082 超过想象的恶劣血腥（1/2）

要是这个年纪被无情的揭开，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可老年痴呆成了她此刻最好的保护屏障，让她听着秦明珏的话，依旧笑得很开心，习惯的依赖在他身边，像是完全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韩梅听着老人痛彻心扉的陈述，默默抹着眼角的湿润，跟着收拾着已经吃好的碗筷借故走开了。

阿笙看着老人拉紧他的手，猜想着老人是洞察秋毫，看出他对秦玉的细腻心思了，他略显尴尬的扯了一下嘴巴，不知道是笑好，还是不笑好。

“爷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让秦玉为难的，她要遇到困难我第一时间保护她，她要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止她，我不会给她一点负担的，爷爷放心好了。”阿笙细想了一会，跟秦明珏做着保证，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说合适不合适。

秦明珏看着阿笙，终究还是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他费劲说了这么多，其实归纳起来也就一句话：你这犊子最好滚远一点，别有事没事守在这里黏在秦玉身边。

有些话秦明珏很想说出口，却也没好意思直接一脚送人家离开，千里之外，毕竟阿笙是秦玉带回来的，秦玉回来问起来他这个做爷爷的不好交代。

“你一晚上没睡了，去吧，睡一会孩子。”秦明珏抿着嘴里很想说出口的话，无奈拍着阿笙肩膀，之后早饭也没吃，拉着安翠兰的手，陪老奶奶在院子里遛弯。

安翠兰腿脚已经不方便，步子迈的不是很开，膝关节弯曲有点困难，走起路来有时候就像是企鹅一样东倒西歪，秦明珏小心扶着她，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都是陪了他一辈子的女人，没有爱情多年相处也生出了亲情，在他身边辛辛苦苦扶持了他一辈子，他不想年老了还亏待她，愧对了生病的她。

“老婆子！花！看，这个叫——花——花——跟着我说一遍，花——”秦明珏细心一遍一遍教安翠兰学说话，就像当初她一遍一遍这样教自己的孩子，尽管他心里清楚，老年痴呆的老婆即使学会了这个简单的字，明天也一定会忘记，说不定哪天她连他这个老头子都不认识了。

“发——好啊好啊，发——发——”安翠兰拍着巴掌，孩童般雀跃，看着秦明珏又蹦又跳的，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秦玉在公司已经上班有一会时间，石楠端着水杯，犹犹豫豫的走到她身边，欲言又止的磨蹭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乃丫的别影响我工作，挡我前程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管你什么妖魔鬼怪，一律杀无赦！”秦玉头也没抬一下，目光专注在电脑上的统计表格上，嘴里淡漠的话，说得让人有点森寒的感觉。

石楠吹着嘴里的气息白了她一眼，他们现在每天在一起上班，从上次去医院之后，却基本没说什么话，有个问题一直憋在他心里想问秦玉，纠结好久没有勇气来问她。

今天实在是心里憋得难受了，磨磨蹭蹭来到秦玉身边，还没开口，差点被秦玉的话给吓着。

“他……对你好么？听说，你们最近还在一起呢。”石楠吞吞吐吐，努力说出嘴的话，让人有点听不明白。

他？石楠说得是谁？还在一起？说得是杜宸了，她只有跟杜宸在一起呢。

“嗯，在一起，你问这个干吗？估计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分开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结婚，那些都不是现在该想的事情了。”秦玉一边拿着鼠标在电脑上检查着表格内容，一边漫不经心的跟石楠聊天，她没有把石楠当外人，一个很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也不愿意骗他，说得倒是都是真心话。

“结婚？！你们都想到到这一步了？”石楠被惊的不轻，手里的杯子差点吓掉了，瞪大眼睛过激的反应，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接到部队的通知，让家里人都做好保密工作，不能随便泄露了哥哥石笙的身份，配合他的工作，那天他被警察叫了过去就说的这件事，这几天他都不敢跟秦玉多说一句话，生怕说漏嘴什么。

没想到今天问秦玉哥哥石笙的情况，秦玉直接说道结婚了，石楠有点不能接受，反应过激了。

秦玉蹙眉看着石楠，她也没说什么呀，怎么石楠反应会这么大！

“我说了，结婚现在不考虑，你一惊一乍到底想干啥呢！吓人不？”秦玉停下手里工作，认真的看着石楠说话，石楠这货平时有点轴，一脑门子热乎劲，做事横冲直撞的，要不跟他说清楚，怕是一会整个公司都要追着她发喜糖了吧！秦玉这么想着，还是跟石楠掰哧清楚比较妥当。

“也就是说，以后有可能结婚？”石楠继续不可置信的盯着秦玉，脑子里有点转不过来弯，秦玉嫁给他哥！自己不就要叫她嫂子？看着秦玉比自己还小一大截的脸，石楠嘴角直抽抽难以接受的艰难表情，实在是复杂的很。

“这个……我也不知道，看他怎么想吧，要是到时候我想结了，他也同意，他们家也没有人反对，我想，会结吧？！”秦玉思索着，好像很是久远的事情，至少她现在根本不打算结婚的事情，一个自己年纪还小，再一个，她总觉得，幸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女人，结婚以后会很悲哀，结婚是一个人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要跟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建起一个新的家庭关系，还要牢不可破互相信任，把双方的家人当成自己家人对待，哺育自己的孩子，打造一家人的未来，秦玉想起来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觉得有点后怕，总之一句话，现在还没想好，这件事容后再议，现在想不是时候。

“我不知道家里别人不知道用意不，我反正还有点接受不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消化一下吧，冷静！冷静！我要好好理理这关系……”石楠五迷三道神神道道的走了，一路上自言自语说着话，手掌拍着脑门也不知道疼，打的啪啪直响，让身边同事都觉得奇怪，一个个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秦玉凝看着石楠背影半天也没想明白石楠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最后淡淡一笑，甩甩头，继续工作着。

倾心投入的工作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秦玉收拾好桌子上东西，下班了，走到公司门口，却被一个不认识的大妈给拦住了去路。

“你是秦玉！我小儿子说跟你是同事，我看过你照片，好孩子，人看着比照片还漂亮呢。”中年大妈一脸笑容，笑得眼睛都快没有缝隙，拼命从仅存的眼睛缝隙里，聚集所有欣喜的目光、一直看着秦玉，亲热无比的拉着秦玉的手尽情抚摸，就像是失散多年的母女俩好不容易见面的激动。

秦玉吃惊着，那个同事的妈要这么热情呢？她正怀疑猜测着，抬眼看见摸着后脑勺一脸尴尬的石楠快步从远处走来，看石楠的眼神中歉意，秦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却不好意思对一个长辈太冷漠。

“阿姨是石楠妈妈呀，阿姨好！我是秦玉，呵呵……”秦玉立刻馨笑起来，趁说话时候，反握着石楠妈妈的手，握过之后，总算是不着痕迹的把手给拉开了。

石楠妈妈太热情了，热情到让她觉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尤其是大妈那不断打量怎么也不愿撤走的炯炯目光，秦玉都觉得快把她给看融化了，不得已，除了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石楠的妈妈，在她来说是一个长辈。

“妈！让你别来你偏要来……”

“小玉对不起啊，下午休息的时候我给我妈打过一个电话，说了你的事，她就……”

石楠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会看他妈一会看秦玉，愣愣的看上去有点憨傻。

秦玉不明白了，石楠这家伙到底跟他妈说了自己什么事，让他妈对自己迷成这样子的，这感觉就像是自己是光芒万丈的当红明星，大妈像是一个骨灰级的铁粉迷妹，让她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了。

“小玉！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问超市导购，说这些都是姑娘爱吃的品种，随便买了一些，拿着，拿着。”石楠妈妈把手里一大袋子水果零食硬塞到秦玉手里。

秦玉哪能随便要一个长辈那么多东西，赶忙推搡。

“不不不，阿姨，这，这我不能要，不能要，您带回去留着自己吃吧，您自己吃。”

“拿着拿着，媳妇！”

媳妇！秦玉猛地听见石楠妈妈的话，惊的目瞪口呆，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石楠妈妈。

石楠到底跟他妈妈说了啥？怎么“媳妇”叫出口了？

“妈！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石楠赶紧的上前一把捂住妈妈嘴巴，却已然是来不及，环视四周，好几个同事正好下班路过，笑着走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而身边，卫美娜凝滞着，吃惊程度一点不亚于秦玉的程度。

石楠妈妈都叫秦玉媳妇了，石楠说现在叫太早了一点，也就是说他们确定关系了！秦玉还说给她做媒！这是忽悠傻子骗她感情呢！

卫美娜干笑凝结在脸上，深眸中早已经怒气怨恨氤氲。

石楠妈妈意识到自己太着急说错话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发愣的秦玉，为难着。

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尴尬，秦玉目光狠狠剜了一眼满目慌乱的石楠，不明白这货到底怎么说话的，到底胡说了什么，让长辈误会成这样子。

卫美娜这时候开口打破了沉静。

“秦玉，你明天上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你最近表现不错，有个非常重要的案子要交给你。”卫美娜急急开口的话，说得暗暗咬牙启齿。

这段时候真是太便宜秦玉了，让她太轻松才有时间滋生出这样的事，看来她应该多多“照顾”一下秦玉才行。

秦玉瞄着卫美娜怨恨的有些扭曲的眼神，心里一阵凄凉，这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衡，又平地起波澜了，看来接下来又要有麻烦苦日子挑战了，这才刚刚在公司过上两天安稳一点的日子。

责怨的怨怒石楠一眼，转眼布上微笑看着一脸尴尬有着丝丝畏惧感的大妈，秦玉觉得有些事情急需解释清楚，不能让长辈有所期望，在经历失望的打击，这样不好。

“阿姨！我跟石楠是很好的朋友，可真没谈恋爱，我看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秦玉小心谨慎的跟石楠妈妈解释。

“不不，小玉姑娘，石楠说你跟他哥……”

“妈！”石楠脸色都吓得有点不对了，提高音量的嗓音完全失去了原本的音质，他赶忙环视四周，有些事情他一再叮嘱妈妈不能说不能说，妈妈怎么就克制不住她那一颗想媳妇躁动的心呢！

她在家天天念叨也就算了，居然跑来直接找秦玉了，他真不该一时脑子发热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哥哥跟秦玉的关系。

“哦！我什么也没说，没说，小玉这东西你拿着，想吃什么阿姨改天再给你买，我走了！”石楠妈妈觉得自己笨嘴笨舌一再说错话，一边说话一边打着自己嘴巴，急匆匆的把东西硬塞在秦玉手里，说完话转身就跑了。

“有空再跟你解释，再见小玉。”石楠紧跟着妈妈脚步走了，他看妈妈走的有些急，前方来来往往就是湍急的车河，他很担心，着急追上去。

秦玉看着手里莫名其妙得来的一大堆好吃的，却没什么心思生出想吃的**，这要搁平时，看见这么一大堆零食水果，她怎么也忍不住贪婪的目光多看几眼，可此时此刻她实在没什么心思，石楠到底说什么干什么呢！最近他总是怪怪的，难不成这货也不可救药的爱上她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样魅力四射抓人眼球的？最近桃花有点太旺了，一个女人，没有桃花运固然悲哀，这桃花运太过于旺盛，也绝非好事呀。

秦玉莫名感叹，看着手里的东西，想着既然买来了，也不好送回去，趁时间还早，回家去吃晚饭，顺带把这些东西带回家给家里人吃吧。

回到家的秦玉，看着桌子上几乎堆成山的各种礼盒水果久久没能回神，爷爷的话，让她听着有点头晕。

“这些东西都是宋市长下午亲自送来的，说是想早点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