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另一个夜凡（2/2）

“这……”夜凡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夜铭将自身魔性剥离出来炼制而成魔刀血刃，实事求是地来说，确实是邪。

“回答我。”“夜凡”说道。

“算。”夜凡实话实说。

“那我不明白了，”“夜凡”背着双手，踱着步子，缓缓说道，“既然你父亲夜空和你爷爷夜云算得是正，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杀人呢？据我所知，死在他们父子二人手的人可是不少。”

“死在他们手的人确实不少，不过那都是一些该死之人，奸恶之徒，所谓正邪不两立，除恶即是行善。”夜凡高声回答。

“那他们吃的鸡鸭鱼肉呢，也是恶吗？也是邪吗？也是奸恶之徒吗？吃它们的肉也算是正吗？嗯？”“夜凡”用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夜凡，一脸狰狞地问道。

“这……”夜凡再也说不出话。

“那些屠夫手不知沾满了多少生灵的血，他们算不算恶，算不算邪？若是算，你父亲和你爷爷为什么不杀他们？若是不算，”“夜凡”狞笑着说道，“那是不是是默许这种适者生存，恃强凌弱的作为？”

夜凡听后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再来说夜铭，”“夜凡”接着说道，“夜铭铸造魔刀应该算是邪了吧，那把魔刀更不用说了，更是邪加邪，可是他，用这把魔刀救了你们夜家，这又怎么说？”

夜凡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始至终，眼前的“自己”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什么是邪？什么是正？根本没有答案。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夜凡”说道，“正邪本是一体，只不过要看从谁的立场来说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夜凡听后，不置可否。

“所以说，别动不动说我是什么邪气，在我看来，他们才是邪。”“夜凡”一脸鄙夷地说道，“动不动说什么除魔卫道，什么拯救苍生，全是胡扯！”他说着眼泛起慑人的红光，“妖吃几个人要被无情诛杀，人类每天吃的鸡鸭鱼肉堆积如山却是视而不见，还说什么这是安居乐业，这公平吗？这是正？这是拯救苍生？那些被吃掉的鸡鸭鱼肉不算是苍生吗？笑话！没有对与错，只有强和弱；没有正与邪，只有生和灭；力量决定一切！有了力量，高高在，你是正；没有力量，被人踩在脚底，你是邪！”

“夜凡”说着走到了夜凡的面前，“拿你来说，你自小心地善良，待人谦和，可这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被人偷袭，掳走妻子？你做错什么了吗？没有！可是为什么你要承受这些痛苦？原因只有一点，那是你的力量太弱了，太弱了！”

夜凡听着“夜凡”说的这些话，心理逐渐发生了变化。他觉得“夜凡”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并没有错，如果自己真的有强大力量的话，根本不会被人偷袭成功，也不会失去心爱的妻子，更不会让那个周尚书一脸轻蔑地嘲笑自己。

“你瞧瞧你现在，啧啧啧……“夜凡”绕着夜凡转了一圈，下打量，“你问问你自己，你从一个普通人到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你自己都付出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付出，白白得到的这一切！”

夜凡听后，愤怒地看着“夜凡”，自己从小到大，苦练绝技，修习寒气，苦练蛇影剑，这一切自己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夜凡”却说自己根本没有付出得到这一切，他觉得“夜凡”根本不了解自己。

“怎么？不服气？”“夜凡”冷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冤枉你了？我告诉你，你从小到大的所有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做了些什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甚至你想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因为我是你，我在你的这儿，”“夜凡”说着，伸手点了点夜凡的头。

夜凡倔强地用手打开了“夜凡”的手，“别碰我。”夜凡冷冷说道。

“还不服气？哼，”“夜凡”冷笑道，“那我伤伤你的自尊，让你明白明白，清醒清醒，”“夜凡”说着背起双手，“咱们一件一件地说，其一：你的生活来源谁给的，你父亲，没有你父亲，你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能花钱大手大脚？你能读书写字，玩音律，练剑法？其二：你的灵力是谁给的？金大哥给的，没有他用纯阳灵力打通你全身经脉，你根本没有今天的修为，没有修为，你能打败服部千雄？你能顺利救出小昭？你能轻易找到金蚕婆婆？说句不听的话，没有修为的话，你能不能活到今天还另当别论呢。”

夜凡听到这些，额头开始流汗。

“其三，你是怎么得到藤原千子的，我知道，她也喜欢你，可是您别忘了，若不是她身阴阳蛊，必须和人交合才能解毒，她会立刻答应嫁给你？她来大明，是为了给他爹报仇，不是来嫁人的；其四，蛇影剑，你的蛇影剑是哪来的？邪月的，不是你自己得来的，你每次临敌，若不是有蛇影剑，你能有今天的战果吗？你能战胜服部千雄，战平银极道人？算这样，蛇影剑还险些被人夺走，你不觉得丢人吗？还有，你的无暇法衣哪来的？天龙给的，没有这法衣，你的神智早被我占了，没有这法衣，你现在还能和我对话？早摔死了！你说，你都付出什么了？生活、灵力、爱妻、宝剑、法衣，灵玉血凤，这些东西哪一件是你靠自己得到的？你再看看你现在，爱妻被掳走，失去记忆；自己身受重伤，五脏六腑重创；体内灵气不足，蛇影宝剑险些丢失，”“夜凡”说完这些，反问夜凡，“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够了！”夜凡听完这些话之后，高声喊道！他颓废地坐在地，双手抱头。“夜凡”说的没错，自己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给的，即使是这样，自己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心爱的兵器都被人夺走，自己真是太没用了，简直是废物一个，活在这世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夜凡想到此处，猛然伸出右手，向自己的额头用力拍去。

“啪！”夜凡的手重重地拍打在自己的额头，随即意识开始模糊，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夜凡将眼一闭，直接等死。

“好，置之死地而后生，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你还算有点骨气。”“夜凡”平静地说着，缓步走进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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