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迟早（1/2）

“因为她憋在心里太久，实在忍不住了，再不说出来她疯了。品書網 那时她准备在你下一次打她时不再忍气吞声，而是要搏一回，她早料想到如果她不顺着你，有可能被你活活打死，但她觉得如果永远逆来顺受，这一生里，自跟你成亲后活在你的暴力，连挣扎都不曾挣扎一回，连反抗都没反抗过，也太不像个人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娘都没来得及反抗一次死在你的足下了。那天我出去后，你在外面生了一肚子气发泄在娘身，你进入她房间后还没跟她说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突然一脚踹去，踹娘的要害，娘那么无声无息地被你打死了，当时她为我做的衣服还有两件没做完。”聂扬威道。

“那时候她越来越不懂得顺着我，该打！我一肚子气回家，看她在那里缝来缝去的烦，想起一次我让她干事她磨磨蹭蹭不够快，我想抽她，这难道还用跟她解释？当然去是一脚！可我并没想把她踹死啊！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我那么爱你娘，我能打算一脚踹死她吗？打她是因为爱她，想让她变得更好，不常打怎么进步？很明显，再爱她我也不会真想踹死她啊！这只是一场意外！”聂挥毫道。

“在你看来只是一场意外，在娘看来，她死在你的暴力下，却是迟早的事。你不知道，在她临死前的一个月里，她曾多次试图逃离这个美其名曰‘家’的牢笼，或者说是地狱，试了各种方法都没逃出去。”聂扬威道。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听谁说的？我踹死你娘的那天你不是出去了吗？”聂挥毫问。

“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是事实行了。”

“说！谁说的！”聂挥毫道。

“告诉你也没关系，蔡婆婆说的。”

“哪个蔡婆婆？让她多嘴，我去杀了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是以前娘身边的蔡婆婆，蔡知显……哦，爹以前从不关心娘周围的事，不知道才正常。只是，现在算你知道是谁，也杀不了她了，蔡婆婆多年前过世了。”聂扬威说。

“怎么死的？”聂挥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