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十七节（1/2）

凤天侧开身子给灵水碧让路，她抬起头冷冷的问“您在这里这么多年，他可曾见过你？这些物品吃食都是传物镜送过来的吧！”凤天望了眼旁边那面古铜色半人高的铜镜，这是碧海潮生阁的宝物天底下只有两面，一面用来传物一面用来接物，除了活物任何东西都可传送，即使是堆如山丘般的物品也能轻松传送，传物镜在凤莫言那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的书房，接物镜没想到竟在她娘这儿。

“你怎么知道？”灵水碧惊讶道。

“我怎么知道？呵…自然不可能是凤莫言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告诉我的。你以为他会告诉我，我娘还活着，更被他亲手关进绝情湖所在泗水结界这个囚笼里吗？”

灵水碧顿皱眉顿了顿她低下头，连忙将手中衣服放下，抱着一堆上品布料站到凤天面前“你爹对我很好，你看这些布料点心都是最好的。”

凤天歪过头看了一样桌子上的点心眼眶中流出一滴泪化作河流淌过脸颊，她大步走到石桌前挥手将桌子上的点心一把扫在地上，碟子摔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灵水碧一惊，待她望过去凤天却站在了她面前夺过她手中的绸缎。

“娘！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妻子无情锁在这泗水牢笼十几年，还告诉自己的孩子，说因她的出生克死了她娘亲！叫她孽种！畜生！从未正眼瞧过她只当她是空气是垃圾！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一把将那男人的绸缎用法力撕得稀巴烂，一扬手破碎的布片从空中落下一片狼藉。

“你在做什么！”灵水碧连忙将地上的碎步捡起，凤天大步上前“娘，你又在做什么！”

灵水碧看向凤天瞧见她眼底的心痛和不忍，灵水碧望着周围残碎的布片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当你是空气是垃圾？你是他的孩子是我跟她的女儿！”灵水碧绝望却悲伤的说，或许在她心底那令她不安恐惧悲哀的可能或许已经发生。

“孩子，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当年是我骗了他，才让他的内心受尽了煎熬。我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娘认识你爹时他已经是名扬天下华夏九派之一的碧海潮生阁掌门了，他一心为国一身正气，他又怎么会想到他所相救的人族少女碧水竟会是他痛恨的九黎国的公主灵水碧，都是我的错！”忆起往事灵水碧心口上的伤疤再次裂开，愧疚，不甘，失望统统被无情的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和悲哀。

“不，不是娘的错，是他的错。是他爱上的您，您和他之间的感情和华夏九黎有什么干系！他就是一个懦夫！不敢为了妻子放下可笑的种族偏见！”九黎人又怎样华夏人又怎样，都是这天地间如蝼蚁般的存在谁也不比谁高贵到那里去，谁也没资格说谁卑贱！那些可笑定论人卑贱的人才是这世间最可笑最令人厌恶的存在。

“天儿，不许这么说你爹！华夏和九黎两国之间的纠纷已近千年，你爹视国事为家事，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而已。”虽然心底知道凤天说的并非是错，但她又怎能容忍女儿在她面前这么贬低自己的父亲，他们之间是有着血脉相连，她不该如此议论长辈。

“是啊，他确实不是只是不在乎我们母女而已！”试问天底下那个男人会忍心将自己心爱的女儿关进冰冷的湖底，更一次都不愿意探望，只是送些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来强行安慰自己的良心。又有哪位父亲会连自己女儿的相貌都只能记个大概，更何况他们一起住在碧海潮声阁，还漠视自己的二房处处打压欺辱自己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天儿，你不懂！不要胡说！”灵水碧绝望的软下声音，她自己知道，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在乎她又怎会一次都不来看她？或许从他知道自己是九黎公主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斩断了同自己的情谊，如果他连自己的妻子爱人都能舍弃，更何况是哪个他视为耻辱的孩子。

“不是吗？哼，他那里在意过我们母女！娘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你看啊！”凤天指着自己身上的粗麻素衣，望着沉浸在幻想之中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