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二人对峙（2/2）

她现在已经身染风寒，父亲更是已经责备过了她。自己若是还在此事抓着不放，那么自己也是连一点大小姐风范都没有。

可顾画蕊却不以为然，好像听不见一样，紧接着将话题一转，变个法子说了起来：“二姨娘也不必生气，我也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事。说来也是，若非是当时我与母亲换了马车，又恰好夜将军经过。否则，我这条命也是因此没有了。”

她这话听着是云淡风轻，可在顾画蕊声色渲染下，变得异常离，当真仿佛刚刚经过了一样。

风兰沉着一张脸，不冷不热地说道：“蕊大小姐这话，妾身也实在是听不懂了。”

顾画蕊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道：“二姨娘的心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风兰面色一禀，语气骤然也冷了下来，“妾身还是没能听懂。蕊大小姐和妾身素来都是爽快人，既然有事开门见山说出来便是了，何必这般藏着噎着？”

顾画蕊嘴角的笑意也冷凝了下来，她清凌凌的双眸似是附了一层寒霜，淡淡地说道：“只怕在二姨娘的心里，也不知是真的听不明白，还是假的听不明白。”

事到如今，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没有必要再如此客气下去。

风兰暗自咬牙，怒道：“蕊大小姐的心里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么？你母女二人合伙陷害我的一对儿女，我身为妾侍无法得宰相夫人和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我倒是还没有问起来，大小姐反倒是先来兴师问罪了一番。”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段话，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顾画蕊的恨意和愤怒。

连二姨娘握着的茶盏的手，此刻几乎恨不得将其给捏碎，指节已经有了明显的扭曲。

顾画蕊还未开口，风兰已经又道：“蕊大小姐没必要道我这边来假装好心好意，我不是老爷，自然不会受你们蒙骗。你和夫人暗对怀瑞投毒，光是这一笔账，我只要还活着，总有天会从你们母女两的身讨回来！”

二人四目相对，摩擦着愤怒和仇恨的怒火。这一下子，其实也相当于二人已经撕破了脸皮，大家都已经没有必要再假惺惺地装下去了。

二姨娘原先一张惨白的脸，愣是被气得双颊赤红大片，可见是相当愤怒到了一种程度。

顾画蕊则没有再多说，便带着自己的人退下了。

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没必要再呆在锦瑟院，也免得气氛一度的尴尬下去。

如此一来，她这边也算是有了答案。

既然顾怀瑞是二姨娘的心间宝，二姨娘前世也是依傍着顾怀瑞坐了顾家主母的位置。二姨娘应当完全不可能去用顾怀瑞下毒，毕竟此生她还需要顾怀瑞帮衬着。

从方才二姨娘过激且冲动的行为来看，风兰倒是也表达了一位身为母亲的愤怒之情。可见二姨娘对于顾怀瑞的心是甚有感情，那更不可能下毒。

可此毒若不是二姨娘所下，那么又会是何人？

想到此处，顾画蕊望着二姨娘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猜测和怀疑。

她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本来应该走出门外的，却还是在风兰的面前停顿了下来。

她冷笑了一下：“其实二姨娘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母亲当真回去害怀瑞，大可用更高明的招式。何必利用这等明目张胆的法子来，难不成二姨娘真以为我和母亲是傻子不成？”

“更何况，我若是真的做了此事，更没有必要到二姨娘的面前，来提及风万荣的事情了。二姨娘的心里应该其实明白，我也不是傻子，又怎么会风万荣此事的一些什么内情呢？”

“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二姨娘应该明白。”顾画蕊顿了顿，“此事若不是我和母亲所为，那么此事又会是何人做得？二姨娘大可自欺欺人没关系，可不缺不敢保证对方这次没有成功，不会没有下一次。”

话已至此，顾画蕊也觉得也没什么话来说了，也寻了个借口出了锦瑟院。

外面狂风阵阵，吹在人的脸宛若刀割。

所幸西苑的走廊较多，也并没与吹多少寒风。只是最近天寒，不一会顾画蕊的鼻尖已经冻红了。

这一次自己回去的时候，方才那些丫鬟们已经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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