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早有料见，未雨绸缪（1/2）

政和帝：“……”

神色不自然不过是一瞬，他咳了一声，“你也说了，当年的方氏小侯爷曾冒犯过朕，朕让他死得惨烈些又有何妨？”

“是无妨。”西翌药王赞成点头，“毕竟后来你登基为皇，这等曾‘雌伏与他人身下’的过去自然不可妄传，否则整个夷越的颜面该往哪儿搁？”

政和帝霍然起身，勃然大怒，“你放肆！”

“本王从来是放肆惯了的。”西翌药王作势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惧，“本王放肆了这么多年，不也还活着？当初先帝在位之际没死成，倘若不幸死在你手中也无不可，阿鸾在地下十年了，说什么也不能少得本王这至交？”

政和帝死死盯着他，末了咬牙蹦出一句话。

“你休想！”

“罢了。”西翌药王见势差不多了，也不再激怒他，“本王不过是想问那‘态度暧昧’是何意，莫非他曾向你求欢而你未有拒绝？”

政和帝的表情霎时扭曲。

“彼时方氏势大，连你都有所顾忌，甚至不敢贸然拂去方小侯爷的面子……本王只是在感叹，如本王这般气魄与胆色并存之人，世间委实罕见。”西翌药王摇了摇头，满脸戚戚然。

政和帝冷笑，反唇相讥，“气魄胆色又如何？终究阿鸾还不是瞧不上你！”

西翌药王听得这句，顿时怒了。

待要发作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竟扯开了一抹笑，“農胥啊，且不说阿鸾她瞧不瞧得上本王，纵是她嫁予了你，难道便可意味待你有意？恐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政和帝神色不变，不动声色挪了话茬，“看来近来须要朕为你物色一门婚事，省的你吃不到葡萄净嫌葡萄酸！”

西翌药王冷嗤一声，正色问：

“你可曾想过，为何泽儿自幼便是阿鸾亲自所授，从不假旁人之手，甚至连你，都未可逾越——你可知为何？”

此一言，可谓一针见血。

政和帝闭了闭眸。

这话是不假的，他的发妻，从来是防他的。

二十年前，亦是他在位的第二年，两朝联姻，他娶了他的妻。

而待在位的第六年，他的妻才有了身孕。

这四年整整……不止这四年，他与阿鸾十年夫妻，十年间她皆是在防他。

更甚至……

“泽儿那孩子，实际待你有防备之意——本王可不信你瞧不出！”西翌药王望了他一眼，又道。

“是啊。”政和帝轻叹了一声，“这倒是无妨的，倘若她不防朕，朕倒还放心不下！”

西翌药王颔首，深以为然。

那孩子心思深一些又有何妨？阿鸾一手教出的，必有其道理的。譬如泽儿不亲近農胥这个亲父，反而很是信任他，这必然也是阿鸾的意思。

他想了又想，顿时感到满意。

“你说得并不完全对，早年七儿，还是亲近于朕的。”政和帝沉吟了良久，忽而道出了这么一句。

“哦？那么因何事她疏远了你？”西翌药王挑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