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男追男,隔万水千山(1/2)
火舞眸光微闪,便不再多言。
“裕顺太女的丹青画……可还在?”南柒泽忽地问了一句。
火舞想了想道,“肯定是在的。”往时不曾见过小主子扔了或是烧了,必然是还留着。
南柒泽“嗯”了一声,侧头睨了一眼卷缸,“将它找过来。”
火舞心中不解,“小主子寻画像作甚?”
惹得两国纠纷的画作自然是赝品,还是这主儿亲自所作,仿邶朝天都的画师手迹。
纵是有惊无险地化去干戈,但倒霉催的还是要数两国信使、邶朝画师与西街的瑞甄阁。
邶朝画师且不多提,毕竟下令处斩的是自家人。说来西街的瑞甄阁才是躺着也中枪的那位,分明那画才是太子殿下亲自摆上去的,与瑞甄阁毫无干系,偏生还遭这主儿诬陷得光明正大。
彼时她问道,“为何小主选了瑞甄阁哩?”
而那主儿一脸不忿,“赝品忒多了,坑害百姓。”
所以说,那赝品,又要寻来作甚?
“裕顺太女约莫在这月底能到京中,最迟下月初。”南柒泽漫不经心道,“找出来后,给覃阳皇姐送去,让她好生留意这个平生宿敌生何模样。”
火舞挑眉,“平生宿敌?”
南柒泽点了点头,慢悠悠道,“覃阳与太傅的婚事虽得了圣上亲赐,但变数可大着哩。”
火舞听着这略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眼尾跳了几跳。
近来覃阳公主时常往东宫走动,明眼能瞧出公主的气色极佳。而相反的是,这位主儿近来总睡得不好,大抵是瞧着人家过得好,心中不舒坦。
故而挑了裕顺太女的画像,成心想膈应人家。
她不敢多言,低头默默寻画。
太子殿下向来喜爱作画,书房中的卷缸摆了许多个,而每一卷缸中约莫有数十幅,火舞一时辨不出哪个,索性都展开来。
方展开第一幅,她瞧得有些愣住了。
顶上是乌墨调出的深鸦青的天,隐约见得天幕中烟火正燃,而幕下微雪渐飘,落入城头。
轴再往下展,只见鸦青暮色渐淡、渐亮,石案上摆着夜明珠,两只酒坛,两人对酌。
火舞头一次见这等着色大胆而新奇的画作,不由赞了一句,“此画景致与意境皆属上乘,不知小主子所画的是何人?”
南柒泽抬眸瞥了一眼,“这并非本宫所作,而是太傅赠予本宫之物。”
火舞垂下眸,果然见画作的落款上写着“谨之”两字。
若她未有料错,这恰恰是太傅的字。
“那么画中,太傅所绘的是何人?”火舞眸光微闪,又问了一遍。
南柒泽不以为意,答得随意,“不是本宫与太傅,还能有谁?”
火舞心中暗道一句果然,惊疑不定。
方才之语不过为明知故问。
画中一人身着绯衣,另一人身着蓝袍,这两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可还是怪异。
试问一介男子怎会赠予另一位男子这等画作?
火舞稍稍定神,面上不露声色,又问,“除岁夜那时,小主子与太傅一同观烟火去了?”画中既有烟火之景,必然为除岁之夜。
南柒泽点头又摇头,笑道,“那夜太傅以美酒相邀赏烟火,本宫盛情难却,自然随他而去,不过……”
不过后来零渊派人前来传信,故不得已脱身离去。
她想到了此人,唇边的笑意微敛,“后来本宫身负要事先行一步,独留太傅一人赏景,他大抵以为可惜,遂赠了一幅画予本宫。”
火舞听言,心底升起的怪异之意更甚。
赏烟火的事儿不正合宜情定终身的男女么?试问一介男子怎会相邀另一位男子赏烟火?
莫非……
莫非太傅心悦了小主子不成?
火舞转了转眼珠子,尽管这个猜测大胆又逾礼,但并非毫无根据。
难怪主上待太傅讳莫如深,恐怕政见不合才仅是一方面,兴许小主子的原因才是占了大数。
不过瞧着小主子的反应,大概还是不晓事儿的……
南柒泽见她沉默,不由蹙眉,“火使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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