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选择（1/2）

当楚肖肖把这个计划告诉张华的时候，老头儿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副暴怒的样子，猛地从座位站起来要跟楚肖肖理论，那样子一点儿都看不出老头儿的年龄，似乎也没有因为之前的跟林毅晨的冲突受到影响。

可是当他看到楚肖肖的摇头表示叹息的动作，他身的暴怒气息瞬间消散，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岁，再也没有了之前昂扬的斗气，身完全看不到“片场霸主”的威严。

“看来我真地是老了，老了啊……”张华颓然地跌坐到椅子，低垂着头，嘴里连连念叨着，那模样看起来让人莫名地心酸。

“张导，这算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我知道这样可以会挑战您的权威。不过，现在的电影市场里，副导演指导摄影已经是很普遍的现象了，您也不用这么难过，毕竟顺应时代的潮流没错，况且您的年纪渐渐大了，精力不如以往，慢慢地把权力分散给其他副导演，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最后的剪辑权还是在您手，您的权力不会太大地降低，对于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楚肖肖站在旁边，安慰着张华。

“小楚啊，你不懂，你不懂地……”张华始终低着头，后背重重地靠在椅子，险些把椅子给靠翻。他不断地摇头，对楚肖肖解释道：“如果失去了绝对的权威，我失去了我最大的标志，也不会再有人真地顺从我，从此以后片场很难把控住了，被一群心思各异的人包围着，再想拍出好的电影，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楚肖肖在心里叹了口气，听了张华的话，她大概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了。

“片场霸主”虽然只是张华的绰号，很有调侃的意味，可是这也成为了张华的标志，每当提到张华，会想起“片场霸主”；提起“片场霸主”，大家也都毫不犹豫地说出张华的名字。一旦张华把拍摄权放出去，意味着他对片场的掌控力下降，他的名导头衔恐怕过不了多久，会被人们遗忘，消失在尘埃。

“荒唐！”

一个声音打断了楚肖肖的思绪，也让张华抬起了低垂的头。

“老张！你的思想太守旧了！”刘湛清走到了楚肖肖的身边，眼神包含着无奈的复杂情绪看着张华，语气严厉地说道：“如今已经是个什么时代了？多元化、不断向前飞腾的时代，你还想着这种单一守旧的思想，以后再想拍出好的电影也不可能超越自己了！”

张华皱起眉头，即使面前的人是刘湛清，即使他刚刚心的“信仰”崩塌，可是当他听到刘湛清说自己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巅峰时，他的心还是充满了愤怒。

只是跟以往不同地是，这愤怒的情绪一闪而逝，很快消失了。

“呵，不用你说，我心里也明白！”张华赌气地说着，语气很不好，说完低下头，好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有的人用尽一生都无法在影坛留下自己的印记，可是你做到了，这是你的骄傲。可是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真正地大师吗？”刘湛清心痛的看着张华，见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刘湛清继续说道：“因为从你达到巅峰之后，你开始沉溺于自己最舒服的区域之，再也无法往外边看一眼了。”

张华猛然抬起头，双目怒睁地看着刘湛清，情绪激动，双拳微微地颤抖着，吓得楚肖肖往前走了一步，生怕他出什么危险。

刘湛清却没有动，张华也没有在意，他们两人这么相互看着，多年好友的默契，让张华很快明白了刘湛清的意思。

“你在国内是真正的大师，可是你已经达到了巅峰，如果你再想有所更大的成，必须跳出自己最熟悉的圈子，去尝试不同地挑战。可惜我们都变得庸俗了，我们都被生活束缚住了手脚，你不敢去尝试新的东西，因为你害怕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刘湛清可以说是娱乐圈内为数不多的了解张华的人，他把自己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我曾经和你有过同样的苦恼，因为当我拿到影帝之后，来找我的剧本大部分都是我演过的角色，相同类型的角色我驾轻熟，也为我很轻松地赚到了不少钱。可是你还记得吗？我最后一次找你喝酒，咱们俩喝得酩酊大醉，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喝醉了，从那以后我很少喝酒，这你也清楚。你还记得我找你喝酒的理由吗？”刘湛清看着张华，说起了两人地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