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喜 欢（2/2）

小芙摇了摇头，想对张景之笑笑，可是眼泪却掉了下来。“其实我真的不太懂人类的感情，只是因为心里喜欢，所以说喜欢，但喜欢你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所以我未必是真的喜欢你，你也未必是真的喜欢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些人类的美好感觉。”

“不！我真的很清楚自己的心，那日午后，你变成原形来找我去帮如雪，我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我也反省自己是太肤浅了，所以我刻意忽略了自己心里的感觉，也努力说服自己，你是妖精，这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们一同掉进了山洞，那日早上我早早就醒来了，看着熟睡中如仙子般的你，我的心跳得像打鼓，我一直看着你，甚至产生了如果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你该多好的傻念头，当然我就想，我真的完蛋了！但是我也很害怕，所以我就刻意躲你，却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更在意你！对如雪，我虽然担心她，心疼她，也感动她对我的付出，但从未有过这种心跳不由自己控制的情况，而且从那以后，我的心便会一直分辨，我喜欢的那个如雪到底是她自己，还是你变的……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无耻，我是真正喜欢过如雪的，但是自从那天以后，我便常常开始怀疑自己了！前天晚上，我们闲聊，你给我讲妖精的故事，我的心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我甚至怀疑自己自始自终真正喜欢的人……”张景之语气很激动，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不要再说了！”小芙立刻打断了张景之的话，他说的这些，自己不是不感动，但是如果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如雪的痛苦之上的，这份幸福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幸福。

“你知道吗？当你说你也喜欢我的时候，那一瞬间，竟然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张景之的眼眶都红了。

“……”小芙的心因张景之的话，又开始动摇了起来，但一想到如雪，想到孙夫人，她的心立刻变得坚强了起来。“张景之！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真的谢谢你！但是……但是我现在不确定自己的心意是怎样的，不管如何，等我先找到了能变成真正人类的方法，我再回来找你们！”

“我真的不介意你是否是真正的人类，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张景之低声恳求。

“但是我介意，若你真的希望我开心，就让我安心离开吧。”小芙摇了摇头，她转身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她想对张景之笑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看着恢复成美人的小芙，张景之不由笑了，“仙子，我们好久不见了。”

“……”小芙想笑，却仍是笑不出来，看着梨花带雨的小芙，张景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难道真的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

“……”小芙摇了摇头，眼泪仍是落个不停。

“别哭，好吧，既然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见小芙的态度十分坚决，张景之心知道不能再勉强她，只能选择放手。

小芙转身准备离开，张景之却突然向前一步，用力抱紧了她，他不顾自己受伤的肩膀，抱的是那样用力，仿佛要将小芙使劲揉进他身体里一般，良久，他在小芙耳边低声说，“不管你去哪里，不管你去多久，不管你有没有妖气，我都会等你回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谢谢你！张景之，好好待如雪。”小芙的眼泪流得更多了，止也止不住，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好像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猛地用力推开张景之，不敢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了。

匆匆赶到夷山脚下时，子夜已站在他们第一次去泰山的小道上等候了，小芙看着子夜，不由又想起了第一次去参加会试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