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富贵牡丹（1/2）

洛瑾郇听到这，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之意，原本带着探究的目光也渐渐柔和起来，她说的简略，他却能想到两个幼年的孩子身无分文的艰难，他想起记忆中的女子，雪儿与她不同，雪儿从小高贵，不曾受过半点苦楚，也因此使得她日后的性子天真单纯、咋呼爱闹腾，又天不怕地不怕，而面前的女子虽也同样胆识过人，却比雪儿多了一份坚毅睿智，大概生长环境造就了她们性格不同的原因，“朕竟不知你幼时还有这样的遭遇......”

这女子的生世他不是没派人查过，可她之前的人生仿若一片空白，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一般，连他都查不到分毫，手上现有的信息也只有四年前来过京都而已，包括她那神秘的师傅和所谓的哥哥，也都无从查起。

他不禁对这女子生出些好奇之心，心到之处也不由自主地询问出声：“你究竟是什么人？”

昔年一愣，攥着衣袖的手心渗满薄汗，神色苦楚故作镇定道：“陛下可知心伤难愈？”

心伤难愈？见她面色痛苦，一双桃花眼中溢满悲凉，他竟有些不忍，你们这样相似，却又这样不同......

面对这样一张极为相似的脸，良久终于败下阵来，他只得悠悠道：“罢了，倒是朕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末了他又起身，极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倒叫昔年生出些他在疼惜自己的错觉，“陛下仁厚...其实今日这事君珞的确是存了私心的，但自君珞发现这东西，心中一直难安，也觉得陛下应当知晓，才刻意借着贵妃娘娘的手想要转告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这事的确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我竟不知天朝官员有这样的胆量，敢私扣贡品倒卖，着实未将朕放在眼里！”洛瑾郇一双眸子冷澈阴寒，隐隐带着怒气。

昔年便知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是时候功成身退，昔年正想着应当寻个怎样的借口退下，洛瑾郇却若有所思地望着亭外的牡丹花出神。

只见他脚步轻移，走向那盆二乔牡丹，一双修长的手托着那牡丹嗅了嗅，又径直摘下回到昔年面前，他问：“你可喜欢牡丹？”

昔年一愣，只想顺心而语，“不大喜欢，牡丹太过富贵。”

“哦？那你喜欢什么花？”

“恩...桃花罢......”昔年忽而想起玉虚峰之巅一片灼红，还有那喜爱倚树饮酒的白袍仙人。

“琼花呢？”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