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才气过人（1/2）

人们都说缘份是一种很奇特的感情，这不，桂芬一見表姑母就立刻一改平日的愁容，笑着给表姑母让座，倒茶。

熊员外见状高兴地说：“桂芬，表姑母听说你近来心情不好，特地来同你住些日子，陪陪你，做你的母娘好吗？

桂芬一听非常高兴，连忙向表姑跪拜并叫了一声“母娘，请受女儿一拜！”

表姑连忙扶起桂芬去后花园散心。来到亭台上要桂芬坐下说：“来，母娘为你弹奏一曲，看你能猜出是谁写的？”

悠扬的序曲之后，母娘开始和曲而唱；“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

“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母娘饱含深情，吐字清晰，歌声慢悠，感化了桂芬。

桂芬边听边思索，似乎听过母亲吟唱，过此曲，但是谁人所作并不知道。

聪明 的桂芬深知母亲生前非常祟拜李清照，于是不好意思地说：“母娘，你唱的词好象是李清照所写。”

母娘高兴地搂抱着桂芬说：“女儿真聪明，你说对了，这是宋代名女、词人李清照所作。”

接着母娘简单介绍了词的意思，“通过写残秋的景色作为衬托，倾诉出夫亡家破、饱经忧患和乱离生活的哀愁。词中所表现的情绪相当深沉，但也显示出作者的高度的艺术才能。”

接着又说道：“你年岁尚小，并不懂夫妻恩爱之情的苦痛，你要振奋精神 ，好生生活，帮助父亲渡过当前难关。 ”

小桂芬连忙点头说：“母娘，女儿知道了！母娘，让女儿也弹一首好吗？”母娘非常高兴地说：

“乖女儿，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弹琴？“桂芬说是母亲敎的。”接着便弹了起来。

粗壮的小手在琴弦上生疏地跳动着，桂芬稚气地唱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歌声激昂，惊动了刚上完课回家的父亲。书还没放下就来到后花园鼓起掌来说道：“小桂芬弹得好，唱得更好。这都是母娘的功劳！”母娘高兴地说：“这那是我的功劳，是小桂芬在回答我刚才赋诗的含义，説明她己经看到了目标。她会努力读书的，对吧？”桂芬高兴地点了几下头。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熊员外就听见女儿小桂芬那甜嫩的读书声音从她的房间里飘出来

“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知己知彼，将心比心。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熊员外听了女儿的高声朗读，他既兴奋，又奇怪，这个大表姐来做女儿的母娘还只有两天，怎么这么快就解开了女儿的心结，使得女儿的心情如此舒畅，大清早就朗读起《贤文》来？

常言道：知子莫如父，熊员外的确是摸透了小女儿的脾气。女儿的性格十分倔强，她不愿做的事，你怎么劝她都没有用；她要做的，不依她怎么也阻止不了。尽管是为了她好，而且也很有道理，她就是不听。所以，熊员外非常庆幸请到了大表姐来做女儿的母娘，请得对，请得好！

大表姐不但有文化，有教养，知书达理，而且与桂芬的性格也很相合，这不，小桂芬什么人的话都不爱听，就是爱听母娘的，母娘教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做什么就会心领神会地去做什么？

本来，按照熊员外的计划，还是让桂芬到私塾去继续读书。可桂芬说什么也不肯去上学，她说她会跟着母娘学。没办法，父亲只得同大表姐商量，让她安排桂芬在家里学习。

这母娘也真有能力辅导桂芬学习，什么时间教她识字读书，什么时间教她写字画画，并且巧妙地把下棋和弹琴唱歌当作娱乐活动来教她，调节兴趣，相得益彰。在时间上安排得既紧凑，又轻松，又有条理，使得小桂芬的学习兴趣浓厚，学习热情非常高。

母娘感到，小桂芬的确很聪明好学，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都很强，你教她什么，她很快就学会了，还能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你给她讲解了某一个问题，她不但一听就能明白，还往往会想着下一步的问题。母娘教她练习毛笔临摹，她一动手就练得很不错。所以，母娘越来越喜欢小桂芬，非常乐意教导她，俩人简直就是亲生母女。

桂芬是个天性活泼可爱的女孩，打从两岁起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吵着要父亲给她讲故事，渐渐地养成了一个习惯，她听着讲故事才能够入睡，不听故事就睡不着，一直到现在十岁了，这一任务交给了母娘。

讲故事很有耐心。起初，给她讲的是比较简单的故事，简单的寓言、神话。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有意识地步步深入，故事的内容越讲越深奥。后来就开始讲秦始皇，汉武帝，李世民，武则天，朱元璋，陆游，苏东坡，杜甫，李白，王勃，汤显祖，欧阳修，陶渊明，李清照等等名人名家的故事。特别是李清照的身世对小桂芬的影响更深。

五岁后父亲开始讲《三国》，《水浒传》，《西游记》，《白蛇传》里的故事，七岁以后着重讲忠烈门将的故事，讲隋唐演义，瓦岗英雄，岳王传，岳飞奋勇抗金，岳飞母亲在岳飞背上剌下“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的故事情节等等。每次讲故事的时候，小桂芬都全神贯注，听得津津有味，从不随便打断父亲的讲述，只是记在心里，等父亲讲完了，她再来提问。

可以说父母亲前十年的敎育为桂芬人格的形成垫定了坚毅，果敢血性的男性英雄的特质；而母娘的教育则是另一种方式。她用女性温柔，善良，坚韌，含蓄，大度的敎育方式在影响着桂芬走向成年。她用琴棋书画培养桂芬的温柔善良；用李清照，苏小妹，木兰从军的女荚雄故事雕琢桂芬的坚韌、果敢；用女性细活引导桂芬含蓄大度、忍 耐。

父母，母娘的培养，敎育在影响着桂芬的一生。

很快，一转眼桂芬就十岁了。外表出落得象婷婷玉立的少女，而内里就更显得才华横溢。日渐被邻居，村里老人，小孩所喜欢。

村里的小朋友喜欢桂芬是因为她会敎穷孩子认字，背诗，讲故事。

在农村五，六岁大的穷家小孩就要开始每天到村外的小山岗上去割火麻草当柴烧。割下的草捆成一小垛一小垛，然后绑成两大捆挑回家。有时割累了会休息一下，贪玩的小孩会玩赌柴。玩法就是每人将自己的一小垛草放在十米以外，然后用手中的柴刀丢向草垛，击中了草垛为赢。一般是年龄稍大的赢得多，总是欺负年龄小的。小桂芬有时也会上山割草，只要她在场就会打抱不平。

她常常会使用两种方法；一是帮输了的孩子割一些草，另一种方法一是通过讲故事赢回一些草垛给输了的小伙伴。而且小小年纪就很精明，怕赢家耍赖，往往定好讲几个故事要回几垛草。

桂芬学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课文以后，紧接着一部连一部学起《四书》和《五经》来。当然，这也是她父亲的安排。

五岁后父亲开始讲《三国》，《水浒传》，《西游记》，《白蛇传》里的故事，七岁以后着重讲忠烈门将的故事，讲隋唐演义，瓦岗英雄，岳王传，岳飞奋勇抗金，岳飞母亲在岳飞背上剌下“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的故事情节等等。

每次讲故事的时候，小桂芬都全神贯注，听得津津有味，从不随便打断父亲的讲述，只是记在心里，等父亲讲完了，她再来提问。

可以说父母亲前十年的敎育为桂芬人格的形成垫定了坚毅，果敢血性的男性英雄性格。

小桂芬就有这么强的接受能力。母娘和她父亲讲什么课，她都能够听得懂，学得进，记得住，甚至有不少还能够背下来，也能够试着写一些诗词和对联。对此，熊员外别说心里有多高兴，虽然当面不轻易表扬她，可在背地里总忍不住向他的朋友们夸赞一番。所以，也就引起桂芬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好奇，总是经常故意要“考”她。有一次，桂芬的一个王伯伯上门来与她父亲聊天。聊了一阵以后，王伯伯特意把小桂芬叫过来，问她：“听你爸爸说你学了对联是吗？伯伯今天考考你可以吗？”

“伯伯请出题，我试试看。”

好！你看门前墙上的芦苇，我上联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桂芬思考了一下，说：“伯伯，我想起我们村后山上的小竹笋，我对下联是：‘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王伯伯立刻伸出大拇指说：“对得好，对得好！侄女，我这里还有一个上联，我想了好久都没对出来，还是请你帮我对一下行吗？”

“好吧。要是我对不出来，伯伯可不要笑我哟。”桂芬很有礼貌地说。

“伯伯怎么会怪你呢？我上联：‘滕王阁，步步登高。”

桂芬想了一会，说：“伯伯，我对‘下沙窝，脚脚踩低。可以吗？”

王伯伯摸着花白胡须高兴地说：“不错，对得工整。我们再来个一字快对，我说一个字，你对一个字，对完就是一付对子，好吗？”

分忙说：“可以可以，王伯伯你请先说。”

“伯---对桂，伯---对芬，老---对不，朽---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