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温柔的暗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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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某地，卫启标正指挥部队向纵深前进，路上并没有遇到袍哥武装及川军的有力抵抗。“司令，川军正节节败退，我们离巴中只有20里了”。一位前线指挥官来报告说。卫启标马上在地图上看了会儿，然后下令：“以2个营对巴中城保持攻击态势，其它部队停止进攻，就地组织防御”。众军官顿时面面相觑，一会儿副官来问他：“司令，现在我军进展顺利，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彻底歼敌呢”？

卫启标用望远镜望了望前方，然后说：“现在我军进展较快，后勤补给线已经拉长。如果推进过快，后援将难保障。而且川人对我军并不太欢迎，根据情报，川北民团武装已经在南充大批集结，欲死保薛世基。此时如果强攻，损失必然很大。我不想拿士兵们的生命去冒这个险”。

“报告司令，陆军部郭次长电令，命我军一鼓作气，拿下南充，彻底摧毁薛世基老巢”。这时副官拿了封刚收到的电报来给卫启标，卫启标只瞟了一眼就丢一边，“唉，这些大官，整天呆在京城里醉生梦死，对下边的情况根本不了解，还一天爱乱指挥！哼，不理他”。他说。然后他亲自督促士兵加强工事。过了一个时辰，就又传来消息：“司令，薛世基通电下野了”。“好，很好”。卫启标冷静地坐到一张椅子上，“这回可以松口气了”。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卫司令，刚得到情报，薛世基长子薛舒同已经抵达南充，似要与我们决一死战”。卫启标的第9军军长何江这时走到他面前。“嗯，毛头小儿想和我叫板，太不自量力了吧”。卫启标冷笑道。“本来我想喘口气的，现在看来不用点狠劲，袍哥是不会服我们的了”。“司令，您意思是马上攻下巴中，挺进南充”？何江问，“如果直接挺进南充，那我岂不是太没有军事素养了”？卫启标走到地图前观察了一下，然后略作思考状。

“司令，您现在真象西方艺术作品‘思想者’啊”。何江拍马屁道，“行了，别跟我来这个。何军长，你部抽出2个团配合第10军2个团攻击巴中，摆出要进击南充的姿态，牵制住薛舒同的主力。进攻别太急，避免太大伤亡。同时，以1个师另2个旅加第10军3个团向东疾进，攻取达县、宣汉、开江、开县、梁平这一片地方。这些地方是重要粮食产区，只要控制了这些地方，我军的后勤问题就基本可解。到时候薛舒同的人无粮自乱，南充还不指日可下”？卫启标吩咐道。

大庙镇，因为车定邦母亲的70大寿寿宴而变得格外热闹。车定邦忙东忙西，深怕办得不够气派，他没有忘记把曹桂祥叫来训话：“桂祥啊，今天各方面来的头面人物很多，这安全一定要加强，一定要防止乱党的破坏活动！”曹桂祥对他拍胸脯：“大哥放心，有我曹某在，那些破坏分子不会有可乘之机的”。

“杜秘书长到”。车定邦手下突然高叫，只见杜平宇和罗香华手挽着手出现了。车定邦赶快上前迎接，“哎呀，杜先生，贵客贵客呀。快，里面请”。他招呼道，“嗯，车大人，我看你这里今天祥瑞之气甚浓，看来喜事不止一件啊”。杜平宇看看周围后笑道，“哎呀，杜秘书长，在您面前我哪敢自称大人呢？要说喜事嘛，还真不止一件。其实呢，我最近看上了一个武汉的女大学生，很水嫩的，我准备择吉日与她完婚啊”。车定邦跟他透露了点内情。

“喔，车大人，看来我要提前给你准备大红包了哟”。杜平宇说。这时车定邦望了罗香华一下，“杜秘书长，您身边这位美女是”？他问，“喔，这位是美国圣公会湖南分会的职员，是专门来协助我进行红十字救济和禁烟工作的”。杜平宇说。“喔，是这样啊。请问美女芳名”？车定邦好像发现了些不对劲，便开始对罗香华进行试探。“车大人太抬高民女了。民女罗大妹，湖南常德人，已为美国圣公会工作多年。在我们乡下，像我这样的女人都差不多可以做奶奶了，可不像车大人身边的佳人魅力无穷啊”。罗香华用正宗湘西口音答话道。

“唉，罗女士过谦了。你一看就是气质非凡之人，难怪杜秘书长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啊，哈哈”。车定邦边说边露出色迷迷的神情，罗香华虽有不悦，但还是尽量控制自己情绪。“喔，车大人，我们还是先去见见令堂吧”。杜平宇马上转移话题，车定邦点点头。在去见车定邦母亲路上罗香华故意假装没站稳要跌倒，车定邦马上“英雄救美”扶她顺便吃点豆腐。但他没有感觉到，罗香华就在那一瞬间把那致命毒药轻轻抹了一点到他身上。

见完车定邦母亲后，忽听下人们叫“韩总长到”，“车大人，你果然能耐啊。连司法总长这尊大神都能请动”。杜平宇笑道，“哎呀，杜老弟，好久不见，你的面色好像比在北京时好多了”。这时司法总长韩延志携一位佳丽已经到了他们面前。“韩总长说笑了，我现在在两湖工作，这边山水真的滋润人啊。如果韩总长能和老弟我一起在两湖呆一段时间，您也会面色好很多的”。杜平宇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