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不做二不休（1/2）

不用大夫瞧，谢吴氏凭她做了那么多年产婆的经验，也可知道董氏这是血崩了，以她现在的出血量，要是再不及时送去镇上的大夫救治，她是撑不过今天的了。现在只要她拖延时间，等董氏晕过去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到是怎么一回事还不都是由她一人说了算？

谢福生听到自己的娘说芸娘已经生产完了，但他娘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想必芸娘这胎生的都是女儿吧？：“娘，既然芸娘已经生产完了，那儿子现在可否进去？”他想让他的妻子知道，即使她这一胎生的仍然都是女儿，他还是不怪她，更不会不理她！他知道他的妻子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她也一直很想为他生下儿子。

“不行！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进还没有收拾好的产房呢？”既然都想好了，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的大儿子进来看到这里面的一切呢？

“呵呵，娘，我不怕这个，您也知道我在战场上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啊？”谢福生说的是实话，他十六岁就被征入伍，三十岁了才从战场上回到家，也就因为打仗他才会那么晚成亲的！

“那不同！女人生孩子的血是污血，你一个大男人没得沾了污秽，再说，你现在才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风尘，也不怕冲撞了你妻子和孩子啊？”打定了主意，谢吴氏的语气也是越来越硬了。

谢福生犹豫着，“可是······”说不出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不安，他话都说到这了，他的妻子怎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谢吴氏没好气的打断谢福生的犹豫，“没什么好可是的，怎么？你这是不放心你娘我给你妻子接生呢？还是担心你的妻子又生下赔钱货我会对她们怎的？”她知道只要她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她的儿子就不敢再继续坚持的了。

果然，虽然谢吴氏看不到，谢福生还是连连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刚刚听爹说，芸娘她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早产，我怕·······”其实他也怕妻子会出什么意外。

“怕什么？她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而且那一跤也没摔着她！”摔着了的是她的大孙子，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大孙子哟。谢吴氏看向那个浑身青紫的小人儿，恨得牙痒痒的，虽然她的其他儿子都给她生了好几个孙子了，可老大还没有儿子，这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虽然她不喜欢董氏，但是她还是很爱自己的儿子的，她会在儿子看不到的地方使着劲的苛待董氏，却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即使董氏的三女儿她也是找了借口说那丫头与她八字不合，须过继给人养，不然她得一直恶疾缠身。当然她那段时间没少躺在床上装病，孝顺的谢福生才不得已答应将那丫头送走的！

“那娘，您叫芸娘应我一声可好？”迟疑了一会儿，谢福生还是提出了让妻子应他一声的要求，因为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始终觉得不安心，心不自觉的开始紧绷了起来，就怕她出了点什么事！再一个，就算他的妻子太累了，那孩子总会有哭声吧？可为什么整个里屋就只有他娘的声音？

“她睡了！”谢吴氏回答得倒干脆，她看得出来董氏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再不用多久，她就真的“睡过去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外面的谢福生，不让他进来，同时也要开始收拾里面的东西了！

“啊？”睡了？谢福生呆住了，同时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他的妻子生了那么多个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她能在生完孩子之后马上就睡过去的，即使是生大女儿的时候，他娘没给她脸色看，她也一样，哪怕是上次生双胞胎，虽然很累，但她也没有生产完就马上睡过去啊。他的妻子一直很浅眠的，只要有一点的声响都会吵醒她的！可是现在她却睡着了？

而且他的娘怎么可能看着他的妻子入睡？

“啊什么啊？对了，娘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知子莫若母，谢吴氏自然是知道谢福生起了疑心，便扯开话题。

“我、呵呵，我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心神不宁，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担心家里会出什么事，就跟东家请了假回来的！”虽然谢福生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妻子的状况，但是也不得不先回答他娘的话！

谢福生自战场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县里的一家镖局里做教头，在成亲之后就回到村里了，只是在农闲时还是会回去镖局里打打散工，教一些新人拳脚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