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月身孕（1/2）

“噗通”一声，夜烬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膝盖传来剧烈刺痛。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这腿以后怕是可能走不得。

坐在位上的巫离目见这一幕心下微微泛起涟漪，为何有些痛呢？！

卬月心下一怔，身子一起要上前却被巫伐拦住了，卬月冷目凶狠地瞪着巫伐。

巫伐眼疾手快点住她的两处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夜烬伸手擦掉唇边溢出来的鲜血，忽然笑了，冷漠的笑声回荡在大殿。她笑着道：“这次你又想怎么折磨我？关在暗牢鞭打？还是如何？”

“将修罗太子的太子妃和表妹归还。”魔王毫无情感的口吻说道，他对夜烬只有恨没有半点亲情之感。

不知道为何夜烬的眼眶里升起朦胧水雾，她大笑了声，“瞿霖本就是我的奴隶，吴瑕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交？！”

忽然魔王凭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响声同时夜烬摔倒在地，声响落后夜烬爬起转正头看向魔王：“怎么，我说错了？”

“今日你若是不交出她们二人，本王就……”夜烬嘲讽地声音打断魔王，“就杀了我吗？”

除了北邙和黑白无常还有夜君，其他人震惊地不行，这是父女吗？！

“放肆！”魔王冷喝道。

夜烬笑道：“若是你讨厌我就不该让我回来，你应该杀了我。”坐在地上撑着手的夜烬再次大笑，“死了多好啊，什么也没有多轻快啊，哈哈哈！”

“你想死？！”魔王冷笑后，对着北邙道：“去她身上将储玉搜来，归还二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攥起，巫离心下莫名的疼痛，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感觉和她关系很不一般？！

北邙走到夜烬的身前蹲下，伸手从她衣襟里拿出一块储玉，忽然夜烬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推北邙。

北邙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

“好无聊的事情啊。”夜烬撑着手趑趄不稳地站了起来，稳住身形。她笑的阴冷，里面隐隐夹杂着憎恨，“来日这两巴掌的仇我会加数还给你，你折磨我的仇我也会还！”

她指着魔王大吼道：“你，欠我的！”她又指向巫伐，“你也欠我！是你害得我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眼眶含泪的夜烬放肆大笑，她恶狠狠地说：“你们等着，我有朝一日定让你们付出代价！”话落，夜烬丢下储玉，用最后一丝灵力化作一道暗红的芒消失。

没人去追，只关心储玉里面的人。

魔王冷冷一拍扶手，冷声道：“畜生！”他顿了一下转头对巫伐道，“本王会给修罗王一个交代。”

巫伐看他，道：“魔王要给什么交代呢？”

魔王不屑地冷哼一声，“例如夜烬的首级。”

众人闻言心下大惊，巫离不相信一个父亲居然敢如此放言，要取自己女儿的首级。

“再例如，夜烬的全尸或者是将她的命送给修罗太子殿下。”魔王眸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巫离，巫离微微眯眼对上他的眼。

巫离忽然心下对夜烬感到可悲可怜，以前讨厌她都来不及，现在只有可怜。

*

“魂，不要怕。”混无日光的房中还是一样，男子紧紧握住手的血玉，空中悬着水晶球播放着那一幕。

男子的怀中抱着一袭女子衣裳，他紧紧抱着，轻声怜惜安慰道：“不怕，我在，你说我在你身旁你就什么也不会怕了。”清涟的双眸含雾水，暗色中泪水流淌下划过一道晶莹的光，“这一世之后就不会苦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不要怕不要哭，不要哭，我在……”

……

云山，每一年她都会来这里。

因为祭拜一个人，双腿在发颤，只有她自己知道膝盖骨碎裂了。依然不能停，夜烬要走上云山山顶。

暗处的梦景夜想出来背着夜烬上去，但是却不能，暗处还有一个人在！

跌跌撞撞多少次，夜烬精疲力尽地撑着剑爬上。

温度好冷，风比往常更冷了。

雪阿雪，你又开始掩盖污秽了。

终于到了那一座无名的墓前，夜烬双脚颤抖至极，摔倒在墓前。

“父亲，我来看你了。”夜烬爬起，对着坟墓磕了三头，“无乱是寂九隐还是千邪亦是夜烬，尽管你是我叔叔，但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父亲！”

夜烬抬头看着墓碑，道尽：“父亲，我复了国，复活了母亲。父亲，你是不是很高兴？”

本来说，和母亲一起来看您，然后带您回家，可是……不能了。

夜烬忽然从靴子中拔出匕首，掀开左手宽大的衣袖露出带着许多丑陋的疤的手，刀起落下，一块血肉落在手掌。

她伸手放在嘴中，“味道变了，已经无味了。”

暗处的梦景夜虽然见过夜烬割肉生吃，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

而另一个暗处的人，脚步不自觉地迈前一步，忽然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又来了！

所有苦楚忽然一触即发，夜烬趴在墓碑上，放声大哭：“父亲，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