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此去经年，无尘无埃（3）（1/2）

<div id="book_text_content">

美好的早晨，伴随着暖阳，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下午。

三人聊了许久，没有分别许久的感觉，反而更加亲切。

“阿茕，你还记不记得你说的‘回来吧’？”苏羽低头看书，确是在询问她。

头发垂在书面上，自然又美好，静若幽兰。

“嗯。你是为了恨。”她肯定记得，阿羽的恨，蚀骨难彻。

她的好友，曾有过恨。

而她，不知。

“我的爸爸，因为我的妈妈。所以对我，对哥哥，都是不在乎的。你们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是：那天我刚从学校回来，我的书包还没放下，我的脸上就迎来了一巴掌。好响，好响，我的耳朵全是嗡嗡声。我看到他的表情，厌恶，恶心。什么也不敢想，我只知道，我就是个木偶。我永远记得，它说：‘你不是我女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桌上有一份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终于明白了，我看到方淑怡站在旁边拍着他的背，轻轻说着：‘你吓到她了’。那是妈妈才有的权力。我分明看到她得逞的笑，我冲上去拉开她。而我爸，一巴掌把我挥到地上。还对他身边那个女人说‘别管她，不过是个践人生的野种’。我好想笑，妈妈这么多年跟着他，劳心劳力，为他生儿育女，抛弃了家中的一切，而她连个九块钱的离婚证都不肯给。你们说，好不好笑？”

她笑，嘲讽而悲凉。

“我哥那时回来，看到我被打，对他说：‘对不起爸爸，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小羽’。他连我犯了什么错就帮我认了，我的哥哥也很傻吧。我们，亲爱的父亲，拿起我妈送他父亲的拐杖，重重地，毫不犹豫的，打在了他的身上。我愚蠢的哥哥一声不吭。很快，他的汗从头上一滴一滴滴下来，侵染这伤口。我只得冲上去抱住他的腿，让他住手。他，拿起那根拐杖，使劲的打在我的背上。哥哥看到了，急忙拉我过去，我想，我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他看到我，什么也没说。我那时就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林伊叫了救护车来，我和哥哥被送进医院。我永远忘不掉，他的眼神，冰冷又无情。”

“医生告诉我，我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我的哥哥，全身上下都是伤。我简直不敢想，这是怎样的人，才敢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手，人说虎毒不食子，他比老虎还毒。我一直以为，他是爱妈妈的，会相信妈妈的，没想到，方淑怡那个践人，居然篡改了我的dna，拿别人的dna去检验，结果当然如此。我拿出他的头发，那是我在打扫时地上捡到的，把他的和我的拿去检验。结果出来，他是我的爸爸，99.99%的可能性。我觉得，老天在和我开天大的玩笑。我想亲口告诉他，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野种。但是我又想起他对我和哥哥做的一切，我就觉得我浑身的血液都好肮脏，我都觉得恶心。我看着那张dna，真是好笑。复印了两份，我看着方淑怡伪善的嘴脸，恶心的想吐，我把纸甩在她的脸上，我告诉她：‘你以为你成功了，做梦’。第二天，林家帮助我们出国，我们去了欧洲。后来……我离开了，他孤身一人，在欧洲挣扎。”她的声音越发哽咽，已经有了颤抖。

阿茕听的想哭，她清楚的看到苏羽握紧的拳头，纸张已经变形。

秦子衿难受，泪水已经落了下来，滴在书上。

她慌忙擦去。

她知道苏羽和苏墨云的事，却无能为力。

她只恨，自己当初怎么不强硬一点，这样苏墨云就能关注自己了。

“我在美洲，日子过的很苦，可是我不可以告诉哥哥，我可以帮人家倒咖啡，洗碗，唱歌，好几次差点被人……后来我遇见了莫年。他那时是大学教授，他看我可怜，又同是来这自z国，便帮助我上了大四。而哥哥，全是自己在打拼。我不敢想象他经历过些什么。”她的泪水掉了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无比刺眼。

一泪落，唤起那不可言说的过去。

“阿羽，对不起。”秦子衿轻声开口，不敢看她。

苏羽摇摇头，笑，她的朋友，永远这么好。

阿茕拉起她的手，将早已准备好的项链给她戴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住，这个项链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中间细小的水晶，十分精致，镶嵌在项链上，十分令人惊叹。

阿茕见她呆愣的表情，勾了勾唇角。

莫君刚刚走时递了一个盒子过来，她打开看，却是一条手链。

他留下两个字，“莫年。”

原来莫年不无情。

原来他在乎阿羽。

原来他不是不爱她。

莫君告诉她：“莫家人，并非无情。”

那时她无意听说莫年，虽年纪轻轻，却是古溪中学的老师，他也曾是个教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才教的高中。

后又因苏羽的关系，对他，总有了印象。

苏羽犹豫，开口：“这个……”

说实话，她见过这条手链，就在遇见莫年那天。

她捡起看了看，正疑惑是谁人丢了这么精致的手链。

后，一男子问：“小姐，这是你的吗？”

她惊奇。

温文尔雅。

至于声音么……

蚀骨逍魂。

那是她做了他学生后的感慨。

阿茕并无出声，只是示意秦子衿，对她暗示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