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养个男宠的感觉（万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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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杉觉得好笑，看着无双老头说：“师父，清心丹你自己吃了吧，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无双老头瞪着陌杉说，“你现在还年轻，吃了清心丹对身体大有益处，练功也会事半功倍的！”话说还瞪了一眼夜白宇，然后又看着陌杉说，“你跟那个小混蛋差距还有点大，吃了清心丹之后就能赶上了！”省得那个小混蛋练功突破最高层之后就欺负他家宝贝徒弟……

陌杉知道，无双老头是真的打算把他手中唯一的一颗清心丹送给她的。陌杉早已经真心认可了这个师父，而有些事情，再隐瞒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于是陌杉看着无双老头说：“师父，有件事情我骗了你，你千万别生气。”

“嗯哼，”无双老头瞪了陌杉一眼，“还不快老实交代？生气不生气老头我说了算！”

“师父啊，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我真实身份是什么嘛？”陌杉看着无双老头问。

无双老头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陌杉说：“我当然好奇，不过我并不想去查，你想让为师知道的时候，自己会说的。如果你瞒着我，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你事实上是什么身份，对为师来说，并不重要。”

听到无双老头的话，陌杉再次下定了决心，准备跟无双老头坦白。而陌杉的坦白方式也略奇葩，她对着无双老头笑容灿烂地说了一句：“师父，你看好了！”然后就仿佛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无双老头完全不陌生的面具罩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戴着那个银光闪闪的面具对着无双老头来了一句：“臭老头，你真要把清心丹给那小丫头？”

“啊啊啊你你你……”无双老头只感觉一道天雷劈了下来，劈得他好晕。眼前的九华公子拿掉了面具，又变成了他家乖巧可爱的小徒弟……他家小徒弟就是九华公子，九华公子就是宁则的外孙陌杉，所以他的小徒弟就是夜国如今的陌小将军？！陌小将军是个男人，而他家小徒弟是个女孩子，所以……所以……当年宁则那宝贝闺女生的竟然是个女儿！

而陌杉看着无双老头在那里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之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你这臭丫头！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不能告诉别人你是陌杉！不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陌杉是女人！你知道你一不小心会招惹多大的麻烦吗？啊？！”

陌杉心中暖暖的，她决定要告诉无双老头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没有过任何犹豫，因为宁玉一直在告诫她万事都要小心，尤其是不能暴露了自己的性别。可是陌杉觉得她不会后悔的，因为无双老头真的是个好师父，在得知陌杉是个女孩子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陌杉以后要小心，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不然会有麻烦，而不是什么得凤女者得天下。

“本公子有个这么厉害的师父，怕什么？”陌杉唇角微勾。

看着眼前美丽的姑娘傲气十足地自称本公子，无双老头真的很想笑，然后他真的笑了，看着陌杉乐呵呵说：“没错！这才是老头我的徒弟，天不怕地不怕！”

“宁老头知道吗？”无双老头看着陌杉问。

“不知道，师父看我对你多好。”陌杉笑嘻嘻地说。

无双老头这下真的乐了：“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宁家那丫头，就是你娘，倒也真聪明，不然你不能安生地长大到现在了，还成了夜国的大将军！哈哈，好！真是太好了！你现在这样就不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欺负你了找师父，师父帮你灭了他！”无双老头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当年宁玉真的生下了凤女，陌杉到如今恐怕已经成为四国掌权者争夺的对象了，哪里还能这么自由自在地当着将军，在黑白两道都混得这么如鱼得水？

“那师父就别走了呗，徒儿好好孝敬您。”陌杉笑嘻嘻地说。

“不行，”无双老头毫不犹豫地摇头了，“我在外面住不惯，等会儿就走。”话落举着手中那个清心丹的药瓶问陌杉，“这是你专门送给为师的？”

“是啊是啊，师父快吃了吧，不然说不定那个老混蛋反悔了又来跟你抢。”陌杉笑眯眯地说。

“你不要，是不是已经吃过了？”无双老头看着陌杉问。

“嗯，我跟阿夜都吃过了，这就是给师父的。”陌杉微笑着说。

阿夜……无双老头的目光落在了夜白宇的身上，然后看着陌杉问：“你是陌杉，那他是谁？”

“他啊，”陌杉唇角微勾，“他是夜国皇帝啊。”

无双老头以手扶额，感觉有点晕，看着陌杉和夜白宇，半晌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生活很闭塞，但是某些大事还是知道的，过了一会儿才目瞪口呆地看着陌杉和夜白宇说：“你是夜国皇帝，你是陌将军府的少爷。”

夜白宇和陌杉点头，然后无双老头无语地问夜白宇：“你看上我家宝贝徒儿了，然后让她当了夜国的驸马？”

夜白宇再次点头，无双老头觉得手痒，好想把夜白宇给灭了，然后他看着陌杉问：“你让他当你的随从，当你的护卫，不做皇帝，整天守着你？”他家徒弟真是能耐大发了啊！陌杉和夜白宇之间的关系，无双老头自然早就看得清楚明白，就是夜白宇这个小混蛋一直在追着陌杉到处跑……话说他家宝贝徒弟竟然拐了夜国皇帝当随从，想想就觉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陌杉表示很无辜：“不是我让的，他自己非要这样。”这就是事实……

然后这个事实把无双老头给逗乐了，乐得不行：“非常好非常好，小混蛋你想娶我家宝贝徒儿，还得好好表现才行，不然就把你给踹了！”话落又看着夜白宇神色严肃地说，“老头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什么凤女的屁话，既然准备跟我家小徒儿在一起，就不能看别的女人，我家小徒儿不想成亲，你就一直做孤家寡人，我家小徒儿不想生孩子，你们夜氏皇族就活该断子绝孙！听到了没？要是让老头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丫头的混蛋事儿，我绝对让你夜氏皇族立刻断子绝孙！”

陌杉被无双老头霸气又蛮横不讲理的话给呛到了，而夜白宇竟然相当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嗯哼，这还差不多。”无双老头看夜白宇依旧觉得不顺眼，这就跟当爹的看到女儿要被某个小混蛋拐跑的感觉差不多，“小混蛋你以后就记着，万事以我家丫头为先，什么事都要听她的！”

夜白宇又说了一个好，陌杉真觉得有些听不下去了，说得跟她养了个男宠一样，真是不习惯啊……

“师父啊，你就在这里把清心丹给吃了再走呗，我跟阿夜给你护法。”陌杉对无双老头说。

“你们真都吃过了？”无双老头又问了一遍，陌杉表示肯定，他就打开药瓶，直接把清心丹给扔进了口中。

桌子坏了，陌杉和夜白宇就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数星星，那边无双老头正在打坐消化清心丹。

等无双老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精光闪烁，竟然比先前又清明了一分，而他能够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轻了不少，多年停滞不前的内力也更加浑厚了。

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依旧坐在窗边的夜白宇和陌杉。夜白宇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姿势坐在那里，而陌杉被他抱在怀中睡得正熟。

无双老头当然不可能让人送洗澡水进来在房间里洗，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身而出，找了一条河跳进去，洗了个冷水澡，感觉身上没味了之后才再次回到了容华楼，而陌杉已经醒了。

“丫头，为师要走了。”无双老头如今知道了陌杉的真实身份，也知道陌杉过得很好，已经放心了，打算回家去，因为外面真的住不惯，他也不习惯跟别人打交道。

“师父慢走，回头想我了就来看我，我给你做好吃的。”陌杉笑嘻嘻地说。

听到好吃的，无双老头还真有些犹豫，不过想回家的念头占了上风，他对陌杉说：“不孝的丫头，难道不是你去看老头我吗？有空赶紧来看我，给我做好吃的，不然我过来揍你啊！”

“我等着师父来揍我，哈哈！”陌杉笑得很开心。

无双老头也笑得满脸都是皱纹，看了一眼携手站在窗边的夜白宇和陌杉，转头很快消失了踪影。

“这个老头比你师父好多了。”陌杉最后感叹了这么一句。冥绝最喜欢虐自己的徒弟，而无双老头最喜欢的应该是把徒弟宠上天，陌杉突然有些同情夜白宇，竟然摊上了那么一个糟心的师父，都是兄弟，差距咋这么大捏？

第二天，宁汐月说要跟吕夫人一起逛街，早早地就起来了。陌杉表示这个她就不用陪了，如今吕夫人逛街肯定会带着自家未过门的大儿媳妇儿的，一群女人，她去不合适。宁汐月也表示不用陌杉和宁清扬陪，她可以自己去。最后陌杉把宁汐月送到吕侯府之后，就去军营了。至于宁清扬，今日名医山庄的人要离开锦云城，他要去送一下穆航。

宁清扬到了客栈门口的时候，名医山庄的人已经准备出发了。原来一直骑马的穆紫烟坐进了马车里面，宁清扬来了也没有露面。

穆航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复了，见到宁清扬的时候还是微笑着的，脸色一如从前。

“师父一路上多保重。”宁清扬微笑着对穆航说。

“你不用送了。”穆航回之以微笑，“为师这就带你师弟师妹们一起回名医山庄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回来看看。”

“好。”宁清扬微笑点头。他虽然是穆航的弟子，但是如今已经出师了，不会待在名医山庄里面。

宁清扬把名医山庄的队伍一直送出了锦云城才回来，而马车里的穆紫烟听着宁清扬跟穆航告别的声音，泪水又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差点控制不住想要再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一眼，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在宁清扬已经拒绝了之后再心存什么幻想，她是名医山庄的大小姐，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迷失自己……穆紫烟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心中依旧一阵一阵地抽疼，年少时候的爱恋，真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烟消云散吗……

宁汐月跟着吕夫人和苏锦秋一起逛街，倒是买了不少喜欢的东西，最后吕夫人亲自把宁汐月送回了陌将军府的时候，陌杉和宁清扬都还没有回来。

“汐月公主回来了。”福伯看到宁汐月就觉得亲切，仿佛见到了当年刚到陌家的宁玉一般。

“福伯，我买了好多东西呢！”宁汐月笑嘻嘻地对福伯说，把东西都交给了下人拿着。

“汐月公主喜欢就好。”福伯乐呵呵地说。

“福伯你看，这个是送给表哥的，这个是我给皇姑母买的，表哥送了姑母一串红珊瑚珠的项链，姑母很喜欢，所以我就买了一对红珊瑚的手串，正好跟姑母的项链配成一套。”宁汐月笑嘻嘻地跟福伯说着话。

福伯看到前面迎面走过来的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宁汐月好奇地看了过去：“福伯怎么不走了呢？”

陌毅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美丽的少女，跟记忆中的宁玉不断重合又分离，他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疼了……

“他是谁？”宁汐月还是第一次见到陌毅，有些好奇地开口问福伯。因为她是真的下意识地忘记了这个府里还有老爷的事实。

“这是老爷。”福伯说。

“老爷？表哥的爹爹吗？”宁汐月说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大步朝着陌毅走了过去，对上陌毅错愕的眼眸，宁汐月看着他冷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像我皇姑母？可是我皇姑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

宁汐月话落就气呼呼地走了，福伯看着陌毅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带着下人拿着宁汐月买的东西追她去了。

良久之后，陌毅站得腿都已经发麻了，才微微动了一下，转身朝着玉函院的方向走了过去。脚步沉重，背影也显得十分寂寥。陌毅从宁汐月眼中看到的是满满的厌恶，他觉得宁汐月讨厌他是天经地义的，正如宁汐月所说，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

陌杉回府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小表妹有些闷闷不乐？陌杉表示好奇，女孩子逛街回来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听福伯说宁汐月买了好些东西呢，这是谁惹她不高兴了？

“表妹，这是怎么了？”陌杉走过去问道。

宁汐月坐在陌杉院子的石桌旁，看到陌杉回来，扁了扁嘴说：“我今天见到了一个讨厌的人，所以心情不好了。”

“表妹讨厌的人肯定真的很讨厌，告诉表哥是谁，我去揍他一顿。”陌杉微笑着说。

宁汐月眼睛一亮：“表哥你真的会去揍那个人给我出气吗？”

“当然。”陌杉表示她绝对是个……好哥哥。

“那表哥快去吧。”宁汐月突然笑了，推着陌杉说，“把你那个讨厌的爹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我就高兴了！”

“咳咳，”陌杉表示这个有点难度，“我那个讨厌的爹啊……表妹你今儿怎么碰到我爹了？”转移话题是必要的。

“哼！我逛街回来本来心情可好了，结果就碰上了你爹，他还站在那里盯着我看，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像姑母，他早就后悔了，我知道！”宁汐月气呼呼地说。

好吧。其实陌杉一直也都知道，这个活泼可爱的小表妹其实性格并不刁蛮，也不冲动，反而在某些事情上面十分聪明理智。陌杉不想问宁汐月是怎么看出来陌毅后悔了，因为这原本就是事实。

“那表妹以后见到我爹绕道走好了。”陌杉微微一笑说道。

“才不要！”宁汐月气鼓鼓地说，“应该是你爹见到我要绕道走才对！我凭什么要给他让路？”

“是是是，表妹说得都对，我跟我爹说，让他以后见到你绕道走好了吧？”陌杉觉得自己如果真有个妹妹的话，应该会很幸福的。忽略陌萱……

“这还差不多。”宁汐月表示她勉强可以接受。

宁清扬和宁汐月又在锦云城中住了几天，宁汐月混得是如鱼得水，跟着吕夫人到处去玩儿，倒也不用陌杉陪着，而宁清扬似乎有别的事情在忙，也没要求陌杉陪着，所以陌杉依旧每天去军营，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好将军是怎么炼成的。

而这天陌杉准备跟护城军的几位将军商议一件事。

“陌小将军是说，准备把咱们都发配到边城去带兵？”王将军有些没明白陌杉的意思。

“只是暂时的。”陌杉微微一笑说，“主要是让你们去熟悉一下边城的情况。”

“这样的话，以后战时就算临时换将，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军师非常赞许地看了陌杉一眼说。

其实军中也是分了派系的，像他们这几位将军，算是京城派，都是从护城军中培养起来，然后当了护城军的将军，家眷也都在锦云城，其实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只是少数，大部分对夜国边境的了解都是纸上看到的东西。而边疆守城的那些，则属于守将派，一般一旦被派去边疆，一守就是几十年，老了之后儿子接着守，然后孙子接着守，家业也都远离锦云城扎根边疆了。

相对来说，京城派自然是更有优越感的，第一是战争一般打不到京城来，没有那么危险，就算去支援边疆，也是作为援军存在，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主力，压力并没有那么大。第二是生活在皇城根儿下，条件自然比边疆好很多，因为大部分边城都是百姓稀少的军事重地，贸易也不发达，他们这些当兵的倒也无所谓，但是夫人儿女的生活肯定没那么滋润了。

不过战争无眼，如果边城守将战死了，需要马上有新的将领顶替上去，而这个时候，顶替上去的将领能不能领导好那些兵，就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就像先前月国主动挑起战争，当时已经叛变的何洪事实上是非常危险的，月国的计策理论上也是可行的，如果不是陌杉力挽狂澜的话，如今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真正大战爆发的时候，这些一直在护城军中的将军都有可能要带兵去边城支援，届时再去熟悉边城的环境和布防就太晚了，因为敌人不会给你时间。

如今是太平时期，陌杉觉得护城军中的几位将军应该去边城走走，熟悉一下环境，看看兵力的情况和水平，互相交流一下经验。（咳咳，其实就是陌杉见不得这些将军过得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