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谈心，美人无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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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云殿。

淑妃一袭金丝凤凰双批蜀锦皇后袍，三千乌丝盘成高髻，头戴黄金凤尾宝钿，一对象牙雕花步摇，如意金钗，耳上戴了一对金牡丹镶红水晶耳环，颈上戴了累丝金凤镶红宝项链，脸上尽是决绝。

“落梅，父亲他们失败了吧，族中是不是只剩下本宫一人了。”

“娘娘，是失败了，可是萧倾然他们并没有大肆屠戮，只是杀了包括您大人所在的十三人。”

“哦？父亲生前最恨墨长渊，现在墨长渊是肯定杀不成的，但是能杀了他的一个儿子，也算给我父亲报仇了。走，你去备撵，咱们去永巷。”落梅应声出去，而淑妃则从*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只白玉酒壶，将酒壶装好酒，放在一个楠木盒子里，走了出去。

永巷，墨风乾的住处。

“云锦，你说熙宇他们会不会成功啊？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墨风乾靠在屋内的软榻上，一边扇着手上的楠木美人团扇，一面问着云锦。

“小主，叛乱已平，只是娘娘他们还未回来而已。”

“淑妃娘娘驾到。”

“嫔妾参加淑妃娘娘，娘娘金安。”

“起来吧，你们都出去，墨答应陪本宫说说话。”淑妃径自走了进来，坐在了软榻上。

“风乾，你是不是在恨我，我下毒给你，那时贵妃为了控制你体内的毒，自己吃了糕点，还叫萧倾然来护着你。我后来听落梅说，你们俩去了监国府，杭州雷峰塔顶，悬崖旁，给我说说那的景色，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呢。我只跟着皇上去过建园，你告诉我这三个地方的景色，我告诉你我去过的地方，以及我的经历。说吧。”

“我们去监国府的时天色已暗，基本上景色我看不太清。杭州时时，我躺在雷锋塔顶，看了漫天的星斗，那里的天空很广，很大，不像这里的四四方方。雷峰塔处在西湖边，那天晚上湖上画舫来回，城内人家灯火辉煌，很不错。许是我体弱，所以我觉得悬崖上比较冷，说实话，悬崖没什么可看的，只是下面是万丈深渊而已，可是倾然给我弄出了流星雨，真的，你从没看到过，那时夜色正浓，微风拂面，一颗颗流星从夜空划过，坠向地面，我与倾然坐在悬崖上，一起看漫天流星划过，很美。你看过小孩子没，正在学走路的小孩子，很可爱呢，真想自己有一个，我喂那小孩吃土豆泥，那孩子吃了一口就再也不肯吃，去捣弄布老虎了。”墨风乾语无伦次，望向房梁，开口道。

“风乾，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兆佳榟阳，是府里的庶子，所以被送进宫来。一进宫就是妃位，擎空给我的封号是‘灵’他说我德而精明。我初入内宫时，也跟你一样，那时安熙宇就是淑妃了，整个宫中就我们两个人是三品以上的妃子，擎空从来没到过我这，他只在潇湘殿歇着，好东西全送去了潇湘殿。那‘百花园’也是擎空为了讨他欢心，送过去的，那时候，就因为册封淑妃的旨意上有一句‘幽闲禀德’他连见都不见擎空一面，当时擎空急坏了，天天往监国府跑，后来还是监国给他出的主意，在他生日那天，送他一座‘百花园’，后来他消气了，擎空更是日日赖在潇湘殿，好在朝政未曾落下，否则他就性命不保了。这宫中，从没出过一个小孩，包括安熙宇也是一样，当太上皇去世后，我们也解放了。只怕到那时，就是为他清六宫了。你比我幸运，有着安熙宇的保护，萧倾然的爱护，日后你会好过的多，我祝你与萧倾然终成眷属。还有，最近朝中罗家要排嫡子入宫，太上皇给了德妃的位子，很高了。你要小心，他的性子是睚眦必报，并且自己得不到，其他人也不会得到。我死了，你肯定是主子了，安熙宇稍微说两句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要死，你死了落梅怎么办？”

“落梅？傻孩子，罢了，我都快死了，也给你提个醒，免得让你步我的后尘。落梅是我族中派来监视我的，虽说他听我的，但是他会把我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我的父亲，父亲再将这些事告诉太上皇，所以那天监国不在府中，是去拦截太上皇了。风乾，记得以后与安熙宇近一点，至少安熙宇可以保住你，以他的*爱，想要保住你，太容易了。他背后还有萧倾然，萧倾然马上就要踏出最后一步了，安熙宇还差得多，到时候，再也没有人可以动你了，谁能动三个神要保护的人呢？小心德妃，提防清昭仪，他也不是好惹的，可能这一次你会位列三昭之位，乃至于二品妃子，但是清昭仪，杨婳言能在安熙宇手下活这么久，手底下，肯定会有两把刷子；还有，尽量少与萧倾然接触，别忘了你是皇上的人。这宫中，除了杨氏，罗氏，太上皇，还有其他的妃子，到时候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你，你是抵挡不了的，安熙宇在有能耐，也无法护你一世，而萧倾然最近也会闭关。所以，你听我一言，我死后，你跟安熙宇说，想要参观一下绛云殿，在绛云殿西配殿中，有一块地砖是松的。那里，有一个楠木盒子，盒子里有一封信件，一个兵符，和一个瓷瓶，还有这个瓷瓶，你收好。这两个瓶子里是苗蛊，蛊名‘忘川’。有一天你恨上安熙宇的时候，就可以把两个蛊给他们下了，到时候，赫连擎空和安熙宇，会陷入无尽的遗忘，会忘掉所有人。每一年，蛊会发作一次，这一年的记忆，都将化为虚无，任何药物都无法改变。如果有一天，你与萧倾然终成眷属了，要记得来兆佳府中给我捎个信，我祝愿你们。”兆佳榟阳说完从楠木盒子中拿出了那个瓷瓶，交给墨风乾，而他自己取出来那个酒壶，从酒壶盖中取出一个药丸。

“这酒是加了鹤顶红的，落梅不知道，可他会武功，中毒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就无事，条件是不能饮过五杯之数，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不能饮过五杯。你不行，饮之必死，把这药丸服了，无论你喝多少，都不会中毒。傻孩子，好好活着，一会儿我叫落梅进来，你与他一同喝酒聊天，我叫他与你饮酒作别。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