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水和剑意（1/2）

青荒大陆继承了洪荒大陆的很多东西，其中有一点便是对‘先天’的定义。

对凡俗之人而言，‘先天’便是生灵幼体怀而未生，尚存在于母体之中的状态。通过适当修习一些武功及健身之术，世俗武者也能初步的达到伪先天境界，称之为‘先天武者’。

对修士而言，有两个‘先天’：一个是可以达到的，一个是大陆上所有修士一直以来的追求。而这第一个‘先天’，指的是后天生灵通过后天修炼，达到辟谷，转而吞食天地灵气的的程度，即人剑境修士步入到地剑境的层次；后一个‘先天’指的与其说是一种境界，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生灵更恰当，这种生灵在洪荒时期被称为‘先天生灵’，其中实力最为强大的称之为‘先天大神’。‘先天大神’据传可与天地同在，非天地大劫不灭，是所有后天修士始终的追求，而那屈指可数达到这一境界的洪荒大能被奉为整个洪荒时代的‘圣人’。

因此，白衣剑少看到膳房门楣上的横批才会有所感慨。人未曾出生时为先天，甫一出生，吸入第一口清浊之气，便开始逐渐的化为后天之物。而后天之人，经过后天修行又能重返先天。真是先天未必先，后天未必后，先后转化无定常。

说来话长，但这不过是白衣剑少脑海一瞬间闪过的想法。

三人落座之后，老三陆友仁怕自己的二哥又啰嗦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抢先说道：“想必二位兄长早已经腹内空空，眼冒金星了，小弟便借‘菜’献佛，先吃为敬了。”

说完也不待二人回应，便真的大吃特吃起来。

看得老大莫问剑和老二许宁清不禁莞尔，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也吃起来。

说起来，这一顿饭准备的却是不错，无鸡有蛋，无鸟有鸭，无饼有饭（米饭）；且有荤有素，有鱼有肉，有咸有淡，可谓是色香味俱全，最妙的是如此‘丰盛’的一桌菜，不过只有四菜一汤一饭而已。

这一顿饭陆友仁吃的还是很是满足：几乎没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唯一可惜了有菜无酒。常言道‘酒助诗兴’，‘诗仙’李太白可是能够‘斗酒诗百篇’的。

不过作为二哥的许宁清注定是不会如此做的，虽然至今为止也才堪堪步入大哥所说的剑道第一境，不过自己勤修剑术，以后境界晋升的可能还是很大的，相信之后向大哥莫问剑请教一二，更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三人用膳完毕，便开始享受饭后‘茶’。不过说是‘茶’，其实不过就是三杯白开水罢了。然而你若真的说这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却也是不准确的。老三陆友仁便因此闹了‘笑话’。

老三陆友仁接过‘茶’杯，手被烫了一下之后才发现这个‘茶’杯的不同，竟是只有杯盖而没有杯托，待品尝了一口才发现这分明就是一杯白开水。于是满脸哀叹惋惜地道：“二哥拥有这么大一个园子，为何如此自苦呀！我曾在书册上介绍，文初国普遍喜好饮茶，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尤是如此，当时还羡慕了好久。哎……”

老二许宁清听后，手一哆嗦，差一点把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好在和他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见怪不怪了，且自己身手敏捷才不至如此。

不过解释还是必须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便道：“三弟有所不知，说来惭愧。二哥生于茶之大国，文初国茶道也是兴盛，而我本人对于茶之一道却不太精通。以茶待客，不过是待客习惯而已，招待亲友二哥总是以水代茶。不过三弟既然喜欢，以后我让人注意便是。

不过这水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难得的山泉水；最重要的是，这水都是煮沸过三次的水，一次不多，一次不少……”

不过话未说完，陆友仁便叫嚷着无趣，并要在园子里‘秉烛夜游’一番。许宁清无奈，只好结束谈话。

走出膳房，老二许宁清安排杂役带领游行正浓的陆友仁继续参观‘文清园’后，亲自带领大哥莫问剑来到一间客房，却是并未离开，而是向莫问剑请教起来。

老二许宁清略显激动地问：“兄长在‘文清园’门口说写匾额的人‘写字之人是一名用剑高手，但也只是初步进入了剑道第一境却是不曾深入，剑意就更无从说起’。不瞒兄长那字正是小弟所提，却不知兄长所谓的‘剑道第一境’为何，‘剑意’又为何？”

白衣剑少并未急着给他解释，而是端起面前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道：“你虽然也不好茶，但是从小生长于茶之大国，茶道大国，想必对于茶道还是了解一些的吧？”

许宁清道：“世俗应酬不可避免，对于茶道，小弟自是要了解一二。茶道，无外乎功夫之道；重茶具、茶叶、用水，茶具自然以陶器为佳，茶叶、用水讲究颇多，一般而言，在山间找到的最佳，当然具体还要因人而异、因时而论。”

白衣剑少对此并不作任何评论，又问道：“你可知白开水？”

许宁清道：“《道德经》第八章有讲‘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於道矣。’，而小弟正是爱其‘善利万物’‘不争’的特性，又修习剑术才习惯饮水，而不喜欢品茶。”

白衣剑少却是对此答案不甚满意，道：“你所言是为水，而非白开水也。白开水如茶，对我而言，喝水与饮茶并无区别，皆是重在体会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