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如最初，情也依旧（1/2）

“老伯，还是老样，30串羊肉，30串兔肉。”席奕舤向老板招了招手，话里连间处处布满幸福。

“哟，小两口是有很久没来了呢。前些天阿舤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我还在问他小舞怎么没来，现在可把你盼来了。”老伯笑容里是岁月的痕迹，虽是满脸的皱纹，却依旧生龙活虎。他前半句话是眼神扫过两人，后半句则是看向姬舞。

说起跟老伯这个小爷摊发生的故事简直是说个几天几夜都无法道明。

那是姬舞二十一岁的那个年头，姬舞与席奕舤擦肩而过，两人似曾相识，都转过头来打量对方。姬舞一身黑色紧身低胸鱼尾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疑，银白色的尖脚高跟更能凸显她修长的腿；将乌黑亮丽的头发盘在后脑勺上，两对大蝴蝶银饰耳坠在白瓦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脸上的妆精致不失华丽。此刻的姬舞在席奕舤的眼里像是天使又甚是魔鬼。

两人注视足有十分钟，这短短的时间竟有一世之感。

在今后的每个日子姬舞几乎都跟席奕舤在一起，他们喜爱小爷摊的热闹，更喜欢跟老伯扯卵谈，听老伯讲这条街的王二嫂的烤鸡又被哪个小混蛋给偷了，李老板的面摊又被哪个喝醉酒的人给掀了等等。虽然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可却让姬舞觉得很满足。

现在想起起先的相遇，老伯就只是笑眯眯的说，那天啊，小舞呢，穿个透露露的小裙子，阿舤穿着小西装来俺这要吃串串，哎哟我的乖乖，真是吓死俺家了，你俩那装扮我都怕城管看见了还以为我做啥不长命恶事呢!哈哈哈哈！老伯将肉串放在他们的桌子上，笑谈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人了。都隔五年了，生意依旧这么好，老伯的笑声也如开始般爽朗。只不过现在都是老伯的儿子在经营这个小爷摊，老伯已经年过六十经不起折腾了。

姬舞看着桌子上这些肉串，再抬头望了望席奕舤。这六月天可真冷啊，鼻子酸酸的，风可真大，吹的眼睛疼。姬舞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只好拿起肉串吃了起来。

“舞儿，这五年你，你过得好吗？”席奕舤的手抓紧自己的大腿，他知道他或许根本没资格问，当初是自己离开她的，要不是叔叔的威胁，唉，不提也罢。

姬舞看着眼前这一身黑色西装的成熟男人，她是多么想告诉他自己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每天有那么多的臭男人想着她的身体，又有那么多的同行人想要她的酒吧关门，她每天都说违心的话，跟人勾心斗角，她真的好累。回到自己的家她才觉得放松，可是心里却又觉得空荡；在每个自己独处的夜里总会想到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还在，自己就可以跟他们撒娇，可以无忧无虑；我是多想你能在我身边，抱着我亲吻着我，告诉我你在。可是，姬舞只是苦笑着告诉他，“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只是……”只是很想你，想的心都崩溃了。这句话他却没有告诉她，只是放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简单的几句交谈后便无言以对，各自吃着肉串，喝着烧啤酒。到了结账时，老伯特别大方，说这当作老伯请你吃的聚会饭，笑嘻嘻送走两人的老伯哪有注意到两人心里的隔阂。

深夜，在柏油路上并排行走的两人各怀心事。跟第一次两人相逢时一样，姬舞依旧是一身黑裙，二十岁是这样，如今快三十岁了也是这样。而席奕舧则从休闲装转换成西装。姬舞知道自己已经和奕舧哥的距离越来越远，所以她不敢跟他有一丝的靠近，她害怕自己抑制不住情感做出影响他的事来。相反，席奕舧却是特别想跟姬舞亲近，他想找回失去的爱人。冷风徐徐，两旁的柏杨树发出飒飒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

“舞儿，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席奕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姬舞的身上，虽是询问的意思，可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姬舞只是点了点头，便开始向前走去。

“奕舧哥，我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舞儿，舞儿，舞儿……”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情感的席奕舧，在这最后一刻终于忍不住，他害怕他的舞儿再一次离开他，于是他一把把姬舞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呼喊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