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掀开了，就会盖不住伤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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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口等候交通灯转绿时，林以澄对何炫说了句“对不起，我有点事。”便匆匆下车。

电话另一头的她，一直听着他们争吵的对话，直到她急步走进小店，话筒声音渐渐和现场环境音融合，变的真实。

“这还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陈晓美…”

“还有，在你消失后，她每天早出晚归的找，看着她每天都只是养命一样的勉强吃一点点，挨不了一个星期她就倒了。被救护车送院到留医那一星期，我一直陪着她，当时我每天在想，究竟林以澄上辈子是做错过什么，才导致她这辈子要承受这些苦，看到旁边的病人有老公男朋友陪在身边，她却连父母都不敢通知，你知道原因吗？”

林以澄找到了他们，上前把陈晓美的话截断：“别再说了，走。”

陈晓美紧紧的握着林以澄的手：“澄，他想要知道一个真相，就让他知道自己错过了的一切吧，不要令他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陈晓美继续说出那些没人知道的事情：“她，怕自己的父母不能接受女儿未婚怀孕，而且那不负责任的男人无论是电话或留言通通不接不回。就连她流产了都没出现，那怕只是出现在医院见她一面。回国后，她怕自己那无血色的样子会吓坏家人，所以在许秋绵家住了一个多月才敢回家去。说！你还想知道什么，说啊！”

林以澄用接近喝令的语气说：“够了，跟我走！” 然后拉着陈晓美离去。

离开前陈晓美大骂了一句：“如果杀人不用偿命，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此时蔡宇哲茫然的靠在藤椅上，思考着从陈晓美口中得到，他晚了三年才知道的事情，眼泪已悄然落下。

无声哭着的林以澄走了一小段路，终于在转角街口处放声崩溃大哭。

陈晓美静静的看着她，泪也不自觉的落下：“对不起，我刚刚…我…我该是有根筋接错了，才会对他说出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刻看到他的嘴脸我只觉得那些事情不该由你一个人扛着，他也该…就是他，天啊刚刚我就是疯了我，你骂我你骂我！”

蹲在街角痛哭的人终于站起来，她把头埋陈晓美的肩头：“陈晓美，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林以澄怎么舍得责怪陈晓美，这几年要不是有她的帮忙，林以澄觉得自己应该早就撑不下去，可能早就和孩子一起死在异乡。

只是今天再次听到被自己关在小黑屋多年的往事，她才失控的在街头哭崩了。

等到她离开自己的肩膀，陈晓美小心翼翼地问：“回家了好吗？”

“好。”

陈晓美挽着她走前一个街口找计程车，靠车门站着的何炫撇见他们就收起手机，上前问：“这里静，不容易拦计程车，我送你们回去好吗？”

“那…麻烦你了。”

车厢内静得连电台主持翻稿声也听得清楚，何炫在她回家后才发短信问：“明天需要放假一天休息吗？”

林以澄回一句“好的，谢谢”，就倒头大睡。

只是她根本睡不了。

虽然放了一天的假，她开始完全不能放松休息，林以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工作间。

在每周例会时，所有人都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何炫觉得面前的人儿其实只剩下一个没灵魂的躯壳，所以在会议结束后把她带进自己办公室。

“我看过，你今年的大假及补假，总共十八天，有需要用吗？”

“啊？”

“放个假，把灵魂找回来。”

“那…我可以要五天吗？”

“行。”然后用内线请张秘书办妥：“好了，把工作交待一下，希望下星期可以见到一个精神奕奕的林以澄。”

林以澄加班到九时多，才把桌上文件都做好记号，方便同事取阅，也好等人潮散去才到最近的公车站候车。

走到车站时，她对跟在身后良久的人说：“出来吧。”

蔡宇哲从广告灯箱后出来，把林以澄一拥入怀：“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需要。”

“什么不需要？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爸。”

林以澄尽可能保持平和的语调道：“都不在了，还要说什么？阿哲，以前的事，当做了一场噩梦，醒了，就忘记它吧。既然分手了，就洒脱一点吧。”

“分手？什么分手，没有分手！”

“好了，不要再欺骗自己好吗？”

“对不起，小澄对不起，之前是我做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补偿机会好吗？”

“不用了，谁会要求别人对梦境负责？现在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老板，我继续当我的小文员，这互不相干的生活很不错啊。”

她，轻描淡写的把往事说出来，就像是在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在听到这故事后，更加恨自己，恨自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消失了。

“你还生我的气吗？”

“那敢。”

“小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可以放我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