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高深的学问（1/2）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的蔡宇哲，是个脾气很好的乖孩子，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会间歇性出现小爆炸，他和她偶有小摩擦，很多时都是因为他的霸道而产生。

今日，他又来了个不定期的小爆。

“送给你。”蔡宇哲笑着把礼物送出。

“手机？不要。”

他猜到她拒绝的原因，说：“不用钱的。”

“那不是偷，就是抢，我更不能收。”

“这是我早上表演时观众给的打赏。”

“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吧？” 林以澄冷冷的问：“这机率比遇到威廉王子在街上醉酒小便还要低吧。”

“可能是我的表演很精彩…或者是……有手机生产商的高层赏识我呢，不可以吗？现在是不是送个东西也要算着它的价值？”

“你知道的，我不会要这些。”

他不出声，她知道在他生气，每次都是这样的孩子气，只要不合心意就板着脸默不作声。

“喂，蔡宇哲，干嘛不说话？”他抽出被她摇着的右臂，她再次紧握：“喂，小气鬼，你拿回去退吧，我不想我们的关系被金钱玷污。”

“我不会收回的，你不喜欢就自己把它丢掉。”

“好啦，我每天都会带着它的。”

蔡宇哲马上重展笑容，揉揉她的头笑道：“这才是我的好乖乖。”

“不过呢，” 林以澄把手提关掉：“不放卡不开机。”

“你敢！你不用我就不上班跟着你。”

“你……就是这么霸道。”

“对呀，你不是喜欢吗？”

幸好，蔡宇哲的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林以澄也习惯了，知道只要跟着他所想的走他就会恢复正常。

这次也不例外，没半天这只小狼就由炸毛变回温顺，晚上更闹得林以澄到凌晨才能在他怀里入眠。

正当林以澄与小组成员闲地享受着咖啡和一堆参考书时，蔡宇哲气冲冲的跑过来，用力地拉开旁边的椅子，重重地坐下。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他见到她停下手上的工作，狐疑的看着他，他续说：“一个上午！一整个上午！为什么我每次找你时都要满校的跑，而在全世界都知道有个疯子在找你时，唯独你不知道。手机呢？干嘛关机？放那儿啦？”

她早上出门时太匆忙，忘记了把手机带上：“啊，忘了带。”

“又放家里？”这一刻的他，气得鼻孔也能喷火似的，愤怒的说：“你以为我给你的是家居摆设吗？”

被他莫名其妙的责骂，林以澄无奈地回答他：“大少，它整天响的都不是找我，找那个什么mr. brown，我都说了几百次没有这个人，但那些人还是要打来，我被烦死了。不过既然你这么紧张那电话，你就拿回去啊。”

“好啊，你就是不想我找到你是吗？”

林以澄晦气的回答：“是！满意吗？”

不知道在那个环节激怒了蔡少爷，她只能看着他把咖啡一饮而尽，纸杯被捏成一团，然后说了句“气死我啦！”就离开。

林以澄连问他在气什么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呆呆的目送他离开，直到丁宁走过来，林以澄还在想蔡宇哲在发什么牌气。

“看，买的时候你不是说这杯咖啡能让你喝上一整天？我才走开一会，你就把整杯消灭掉。”

“不是我喝的。”

“谁呀？lagos喝的？”

“啊，丁丁你相当聪明！”

“当然。”丁宁充满自信的笑道： “其实我刚刚在图书馆碰到他，在里面跑来跑去，还差点被赶出去，知道你在这儿就飞奔出去，他人呢？”

“去看医生吧。”

“刚刚还好好的，没事吧？”

林以澄跟丁宁详细的说出刚才的情况，再补充一句：“他真的有病。”

“天啊，他是你爸吗？管那么严。”丁宁也呆了。

“我爸都没有这样对我发脾气，不就是没带手机而已，用不着这样气吧。”

卢伦飞在两个女生讨论那个有病的蔡先生期间，默默的放下一叠参考书给他的女朋友lora，等她们讨论告一段落，他才为蔡宇哲奇怪的举动做解释：“他刚刚听到有人说joan在班上晕到，你电话又不接，医疗室又不见人，所以才这样。”

“哦，原来你男朋友是担心你，有人怪错人咯，看你的心都飞走了，散吧，我们明天再来吧。”

丁宁向lora和tate解释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两位善解人意的组员也马上把归心似箭的林以澄赶回去。

不过在放她回去前，丁宁把林以澄拉到一旁教育一番。

“刚刚他的反应可能是太夸张了，但两人之间，互相迁就确实比互相指责难得多，肆意谩骂没错是能取一时痛快，不过留下的裂痕，可能会在某天令一段看似密不可分的关系崩塌。”

“我明白，可是…”

“这不容易的，慢慢学。”

“嗯。”

“吵架是门高深的学问，没有足够的能力，千万不要做，否则只会后悔莫及。”

“知道了，谢谢丁丁。”

只是回到家里，那个发疯的男孩已经不在，连他放在客厅的画具也一并消失了。她已经习惯了赖在他身边，第一次只有一个人住在他家，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消失了几天，蔡宇哲终于带着他的画具回家。

“阿哲，你回来了。”林以澄像无尾熊般抱着他。

他一言不发的把她拨开，坐回去自己的电脑前看电影。

林以澄继续自言自语的说：“别生气嘛，是我不好，把你吓着了，雪柜有牛排，今晚我们烛光晚餐好吗？”

“我知道后天蓝军有比赛，陪你去看好吗？”

“还是我们去几天本地自由行？”

“不如去看coldplay的表演？”

“我答应每天都随身带着手机，保证你找得到我，好吗？”

“那…我走啦，走咯。” 林以澄撅着嘴，用慢镜头播放的速度移动离开。

蔡宇哲当然不舍她离开，终于，小气鬼伸手把她拉近，仰头看着她。

“这么快走？”

“都没人理我…”

“我在等你提高议和筹码，都差不多了，绕了你了。”他这才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哭了？不哭不哭，你一哭我心都疼了。”

蔡宇哲替她拭泪的手，像一把钥匙把她一直挡住眼泪的水闸打开。

“宝贝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明天想带着两颗鸡蛋出门吗？”

林以澄笑着哭道：“哲，我有一个要求，手机我要自己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