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医院之中（2/2）

“你们两人在房间里说的话，我都挺清楚。”

方素兰泪落如霰，说道：“对不起，都是孙女不好。”

“你告诉，香儿是不是你亲生的。”

方素兰双手掩住了鼻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难道正是正峰这孩子说的一样，你们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主动打掉了。”

方素兰点了点头，淡淡幽香的头发轻轻颤动着。

“还记得当初，你在没有正峰的陪伴下，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香儿回来，那时候我高兴得都快哭了，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做太姥姥。”

方素兰说道：“姥姥，是你给我的一切的爱，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感觉得爱的伟大，我只想你永远快乐。”

姥姥轻轻地扬起脖子来，看着李正峰，慢吞吞地说道：“素兰，在这里你要告诉我，这个小女孩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方素兰饱含眼泪的眼睛看着香儿，说道：“姥姥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说，半年之后，会让你们明白真相的。”

李正峰说道：“你这些话也是刚才准备跟我讲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半年之后呢，为什么你不能现在讲清楚呢。”

方素兰没有说出事件的原因，轻轻地将香儿抱过来说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的宝贝收到什么伤害的。”

“妈咪。”香儿躲在方素兰的怀中。

李正峰越想越生气，想着：我出国三年，香儿的年龄是三岁，莫不是我还没有出国的时候，素兰就已经跟别人好上了吗，好啊，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心爱之人竟然跟别人劈腿，给自己戴上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这真的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啊。

“那么这个男人会是谁呢。”李正峰咬紧牙关，恨不得这个男人出现在面前，他一定会将这个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

李正峰心中爱着方素兰，有多爱此时就有多伤心，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保持着一种理性，起码现在没有将这一种理性消失掉，转变成一种破坏力。

病床上躺着的姥姥是李正峰和方素兰共同尊重和感恩的老人，李正峰看着姥姥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痛苦，心中很是不忍，想起了当年方素兰十九岁那清纯可爱的模样，自己鼓起了勇气，第一次去见姥姥，姥姥那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那一种情景，李正峰一直都铭刻心中。

李正峰狠狠地瞪住了方素兰，眼神中是一种无尽的怒火和埋怨，方素兰也看着他，眼神中确是一片可怜和难过，她知道心中的苦衷很难让身边至亲的人谅解。

李正峰悄悄地退去，悄悄的关上门，他没有发作，没有冲着方素兰大喊，甚至是给方素兰狠狠地一巴掌，在方素兰看来，李正峰是自己无比爱着的人，就算是此时的他一巴掌打过来，方素兰也不会恨他怨他，她会自己默默承受着，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允下来的，她不能将真相拆穿开来。

姥姥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像是蜗牛爬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方素兰心中犹如刀割，紧紧地抓住了姥姥的手。

“姥姥请您相信我，孙女我绝对不是那一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我是有苦衷的。”

姥姥睁开双眼来，说道：“我也相信我的乖孙女绝对不是那一种人，但是你有什么苦衷，当着两个最爱你的人面前不能说出来。”

方素兰细细低泣。

“我的好孙女，如果你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难以表达出来，那你现在可以对着养你，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极力庇护你的姥姥面前说出真相来，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绝对不信香儿是你捡来的。”

“姥姥，请您原谅我，我现在还不能说。”

“那你就给我走，给我走。”

“不，姥姥。”方素兰抓住姥姥的手腕，眼瞳中泪水掉下。

香儿哭泣说道：“太姥姥，我跟妈咪爱您，我要太姥姥。”

“我不是你的姥姥，你给我走，你们快点给我走。”

“不，姥姥，我走了，谁在您身边照顾着你。”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姥姥要坐起来，支架上的点滴绳在摇晃着。

方素兰无比痛心和难过，将香儿抱在怀中，哭着说道：“好好，姥姥，孙女我走，我走。”

“妈咪，太姥姥也都不要我们啦。”走出了医院，来到医院的花园之中，香儿眼睛哭得红红的，不断地抽泣着，可怜的小模样。

两个最亲的人，也是最爱自己人对自己失望至极，此时的方素兰感到天崩地陷，紧紧抱着香儿。

“宝贝，只有你还爱着妈咪，妈咪不离开你，妈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