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见时，忧大过喜（2/2）

寒雁当日处于朝歌保护之下，她未能夺取她性命，现在可是来置她于死地的？

“他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没有死，难怪朝歌一直都不肯放下？”冰云冷笑，“今日，我便是来要你性命的。”

“可是为了朝歌？”寒雁问道，“朝歌早视我为仇敌，否则又为何亲手推我入地狱？”

“可是你还活着。”冰云冷声道：“何况你本就不该存在冥界，我亲手送你上路，是你的荣幸。”

纤手一挥，波涛顿起，身后卷起千层浪。手掌微握，所有浪花、空气似被融为一颗小小的空气球，凌厉致命，从冰云掌中脱离，快速飞向寒雁。

“小柳快跑。”南宫烈着急扑向寒雁，还没回过神来，自己俨然飘在半空中。

砰——

砰——

砰——

身后击起千万层水花。

“难道是我突然开窍，会了法术？”南宫烈见无一人出现，便洋洋得意，自以为是他救了他们。

“谁？”见没能一举杀了寒雁，又未见其人，冰云不禁神色更加冰冷。

“你不该来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般冷冰冰的声音，世上只有一人。

“朝歌——”冰云满脸复杂。

“朝歌——”寒雁悲喜交加，喜的是朝歌来救她，悲的是朝歌杀她救她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猜不透。

南宫烈倒是很失望，一举成高人的希望瞬间破灭。

忽然空气如同漩涡一般，卷出一人，银发飘飘，面容冷酷，一身白衣沉重，在风中不动分毫。那双幽绿色眼眸，如刀似剑，没有一丝情感，冰冷地看着冰云。

冰云的心，俨然碎成水花，却又瞬间筑成冰柱。对朝歌的狂热，朝歌的冷漠无情，将她推上了极致的巅峰。只听得她以一种似喜非喜，似悲非悲，似恼怒，却又像绝然的声调说道：“朝歌，虽说我不知道为何那个女人被推下炼狱台，至今还活着，但我知道这与你绝对脱不了干系。你爱她，疼她，护她，我偏要伤她，杀她，灭她！”

“我说过，放下，对你是好的。”朝歌冷冰冰地吐出这句话，丝毫不为所动。

“放下？你只会劝别人放下，你为什么就自己不放下呢？”冰云狂笑道：“你爱她成痴，疼她入魔，三百年前，你不放下，三百年后，你也不放下。你为何就能大言不馋，叫我放下呢？朝歌呀朝歌，我也说过，我一定会得到你。而得到你的第一步，便是杀了寒雁，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

“若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对你客气。”那身白衣，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冰云狂笑着进攻，朝歌沉默地接招。

寒雁在一旁，已看不清什么，只觉得两道光芒刺眼得很，以极快的速度教缠在一起。许久，两人才分开，朝歌依旧站在寒雁身前，寒雁只看得到他冰冷挺直的背影，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冰云连退数十步，口吐鲜血，却满脸狂笑，似乎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你走吧，我不杀你。”朝歌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朝歌，今ri你不杀我，他日我定会让寒雁死。”冰云狂笑着离开。

朝歌这才转身看向寒雁，苍白的脸庞展露无遗，口吐鲜血，往前一倒，直挺挺地倒在寒雁的怀里。

“朝歌——”

“砰——”

“啊——”

由于朝歌的昏迷，法术无法维持，失去了托力的南宫烈狼狈不堪的掉入湖中，不住地挣扎。

“乌斯，乌斯，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懂水性——”

忽一人影掠过，一把捞起水中的南宫烈，还未看清，便已不见人影。

“朝歌，你怎么样？朝歌——”寒雁着急万分，不住地摇晃朝歌，却只见朝歌苍白着脸，双眼紧闭，嘴唇抿成一条线，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呜呜，朝歌，你不要死啊，朝歌——”

“朝歌，我不想你死，朝歌，呜呜——”

“救命啊，救命啊——”

再见时，还未来得及问他，他却生死攸关，而她却只能忧愁泪不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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