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女子难养（1/2）

“康儿，今日得空来请安，所为何事？”

皇上看着面色无比凝重的韩康，就已经洞悉了一切。

“儿臣听说近日父皇身染风寒，特地选了上好的人参和黄芪呈与您。”

“也算是你有心。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人照料琐事。你觉得丞相家的二小姐如何？”

“儿臣正是为此时前来，前两日，柳家二小姐特意来王府向我求助，她说早已有心爱之人，而此生为不辜负真心，愿自裁以示众人。儿臣不忍看其年纪轻轻便与世永隔，特此来向父皇说明。”

………………

入宫前在马车上，佟疏影一口一口吃着柳暗香带来的马蹄糕，见香姐姐一脸心疼的看着她，便做了个鬼脸，告诉她这点小伤都不算什么。

“香姐姐，是王爷接你过来的吗？”佟疏影嘴里的吃的没有咽下去含含糊糊的问她。

“是啊，王爷让我告诉你一会儿他在皇上面前不论说什么你都要沉住气，切不可胡言乱语。”

“知道啦知道啦，只要他能让皇上收回旨意，下辈子我给他做牛做马都愿意啊！”

佟疏影说着还“哞”了一声，学了个牛叫，把柳暗香逗得合不拢嘴。

她虽然嘴上语气轻松，但深知此次进宫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愿韩康能想得什么好法子。

………………

文德殿内，瓷杯破碎的声音惊起了一阵飞鸟，吓得在御前服侍多年的陈公公一身冷汗。

“胡闹！”皇上对韩康的一番话颇为生气。

“这天底下讲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成何体统！”

“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这柳家二小姐就在殿外，不妨叫她当面和您说明缘由。”

韩康早在入宫前就教会了柳暗香该说些什么，如何看父皇的脸色，他凭着对人的直觉便知道这柳暗香做事沉稳，能察言观色，说事情可以避重就轻，只不过她坚持要带上佟疏影。

柳暗香一身墨绿色的褥裙，头上梳一流苏髻，配金色珠串步摇，端庄大方，似出水莲花。身旁的佟疏影不似她那般文静，粉色的束腰多半透露出的是俏皮。

“小女叩见皇上。”她二人齐齐地向皇上跪下。

“柳暗香，你为何带着面纱？”皇上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却提出了疑问。

“回皇上，小女因自小身缠恶疾，不能在日光下久留，所以甚少出门，这面纱是为了遮蔽脸上的红疹，恐污了皇上的眼。”

“那你心爱之人可否见过？”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鄙夷。

韩康早就料到父皇会问，便一早告诉柳暗香该如何回答。

“回皇上，自古**眼里出西施，就算小女再丑陋，心爱之人也必不会嫌弃。容颜姣好者都是彩云易散琉璃脆，而以色侍人者皆因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思绝。故小女愿嫁一真心人而不在乎其贵贱。”

“好一个以色侍人！好一个不嫌弃！你爹教出如此能言善道的女儿真让朕刮目相看，你是说我皇子配不上你这出淤泥不染的千金了？”皇上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反问柳暗香。

韩康眉头紧蹙，一言不发，原以为柳暗香会按照他教的说，但这言官的女儿果真是不能小觑，说起道理来添油加醋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皇上，您误会了！”

在旁边一言未发的佟疏影突然抬头望着九五至尊，那如炬的目光让皇上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香姐……柳小姐的意思是她从小怪病缠身，体弱多病，就算是嫁到了王府也不能为靖王延绵子嗣，就算是可以，怕这刚出生的孩子也似她这般难逃病魔，而吃尽苦头，若是不行，怕还是会夭折。皇上，小女虽涉世未深，但深知皇上您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为了子孙后代也是心力交瘁，想必靖王今日来为柳小姐求情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说强扭的瓜不甜，那么就算真的强扭了这瓜，想必果实也是酸涩的，况且这果实还是皇上的皇孙啊！还望皇上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