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悄悄萌生的爱情（1/2）

高一下学期开学第一天起，班主任就声明每个学生要从此刻起确定自己的文理科偏向,因为下半年会有一次文理科调剂的机会，调剂后文理班正式确立，不可更改，他们要在这半年里决定自己的一生的走向。

李淼不止一次地声明自己一定会转到理科班去，可是她现在却完全不看理科教材，反而开始死记硬背文史科目。这让程法摸不着头脑。同样让项晓锋疑惑的是张晓涛，竟然也开始准备从文了。

“同桌，你会不会抛下我自己去学理科？”程法故作深情地看着项晓锋。

“你有病吧？我这辈子就是为文科而生的，就算死也得死在文科班。”项晓锋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程法满怀感激之情拍怕他的肩膀。

“算了吧，我还想长命百岁呢，万一哪天你想抹脖子，我可不想当垫背。”说着瞪了她一眼。

“哎！锋子，秦昊和蒋妍要转咱班来。”张晓涛忽然冲过来趴在程法桌子上拉住项晓锋的手。

“真的假的？他俩在九班不是都挺好的吗？”项晓锋放下书，忽然来了兴致。

“真的假的？要来咱班？”程法把小脑袋挤到项晓锋和张晓涛中间，瞪着大眼睛问张晓涛。虽然她从没有接触过秦昊和蒋妍，但扛不住项晓锋张晓涛他们每天的“洗脑描述”。

张晓涛装作没看见程法，继续说：“他们俩的事被他们班主任发现了，说无论如何要分手，不听话就得离开九班。”

“秦昊他爸妈都默许了，他们班主任插什么嘴啊？”项晓锋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那秦昊的父母观念好开放……”程法话还没说完，项晓锋就把她脑袋推到一边。

“要是他们俩转来，我就不走了。”张晓涛坚定地说。

“这是终身大事，你可要慎重考虑啊！”程法又把脑袋挤进两个人中间。

“大家都说九班是理科学生的风水宝地，既然九班老师这么爱管闲事我还去那凑什么热闹？”张晓涛说话时表情有些夸张。

“你要是真想学理不一定非要去九班啊，二班也不错。”项晓锋建议。

“那我走了，你们三个都在这，我多可怜啊！”张晓涛萌萌地噘起嘴。

“你说的三个人当中有我吗？”程法调皮地看着张晓涛，只见项晓锋和张晓涛互相使了个眼神，俩人用胳膊用力夹住程法的脖子，张晓涛还用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

“干嘛呢，你们俩？欺负女人啊？”李淼跑来用力把两个人的手臂掰开。

“李淼，我们转班吧。他们又将有一个兄弟加入他们的队伍，再不走，我以后的日子就更加水深火热了。”程法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

“别怂恿人家，就算锋子走到地狱，她也得跟着。”张晓涛歪着嘴坏笑，斜眼看李淼。

“张晓涛，你说什么呢？”

李淼愤怒的脸几乎红到耳根，差不多全班都听到她的这一声“吼叫”，继而全班的眼神跟着她回到她的座位上。这让张晓涛尴尬不已，识趣地转身走开。程法也尴尬地慢慢坐下，身边一声不吭的项晓锋正在盯着手里的书一动不动，表情冷酷，似乎百毒不侵的样子。

之后的两节课，项晓锋一直没有说话，甚至上课都懒得向老师提问，李淼也是如此。连历史老师都看出项晓锋的异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项晓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怎么了？有心事了？”伴着同学们短暂的哄笑，项晓锋也附和着低头笑了。

年少时的情感有时是吹弹可破的，谁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次擦肩都可能让那份还没来得及成长的萌芽瞬间损毁。

天气逐渐转暖，之前一直当成自习课来上的体育课终于恢复正常。这可乐坏了吴绡，终于又可以在操场上撒野了。

上课上到一半，吴绡忽然来了“雅致”，无论如何要吹口琴来为跳绳的女生加油。

“女生跳绳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去去去，踢你的足球去！”柯宁宁把他推开。

“我看你像足球，”吴绡说着真的踢柯宁宁一脚，“去，回教室把我口琴拿来，这么优美的跳绳姿态必须用口琴当背景音乐。”

柯宁宁懒得多说话，回踢他一脚，转身离开。

“神经病！”程法不屑地瞪吴绡一眼。

“你！”吴绡指着程法，“回教室去给我拿口琴。”

“我不去！”程法倔强地转过头不理他。

“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商逸恒！”

程法一听这话立即愤怒地瞪他，同时手指着他的鼻子，他露出得意地笑。

“我去！”程法狠狠说着，不服气地噘着嘴往教学楼里走去。

吴绡的座位都是摆放杂乱的书和练习册，最后终于在桌堂里找到那把口琴，出教室差点撞到六班的钟子淇。她是项晓锋的初中同学，经常来找他，俩人在走廊总是相谈甚欢。程法早就知道这女孩对项晓锋有意思，他桌堂里那一摞子信就能说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钟子淇忙道歉。

“没事没事！找我同桌啊？”程法毫不避讳，直截了当，“我们上体育，班上没人。用我帮你传信吗？”

“麻烦了！”钟子淇笑笑，不好意思地拿出手心里的信。

“不客气！举手之劳！”程法大方地冲她笑笑，“那我先走了啊！我们上课呢！”说着蹦蹦跳跳离开，随意地把手放进裤兜里。到了体育场看见同学们正玩得欢，把这事给忘了。

放学后，程法和李淼晃晃悠悠往“美丽饰界”走去，路过篮球场时，不经意地又看了一眼在那边一个人玩球的商逸恒。

这个了场景太熟悉了，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李淼自然不陌生，饶有兴趣地问：“哎！吴绡说得那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事啊？”

李淼用下巴指了指商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