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爱是苦？（2/2）

阳光普照的广场上，尼姑是越聚越多，在众比丘尼的眼皮下，苏晴率先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问完了，就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说的这么干脆，却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聂云嘴角苦涩一笑：“因为你口是心非，所以不敢看我的眼睛。晴儿，跟我回去吧，我们……”

“施主。”苏晴面无表情面向了聂云，她盯着聂云的眼睛：“我已不是曾经的苏晴，请称呼我的法名，晴空。”

这无情的话语，让他聂云脸色微变，他盯着她苏晴，朝着他苏晴轻轻点了点头，他说：“好，晴空。那也请你记住，现在的我不是聂云，请称呼我的法名，玄相。”

“你已还俗，又何在要法名。”

“还俗了就不能拥有法名吗？这谁的规矩？”

苏晴哑口无言，聂云盯着她继续说：“佛，是慈悲的，不是用清规戒律逼着门下信徒恪守清规，那只是一种约心，一切皆在佛心。一切表面的刻意为之，殊不知这样已犯下了佛门的痴戒，这样的佛门弟子还是一个合格的信徒吗？”

苏晴沉了口气，看了周围众师姐师伯方丈一眼，对聂云说：“好，玄相师兄，有什么你就问吧。”

“你又错了，按照辈分，你应该称我一声师叔。”

聂云的话直接让苏晴脸变，她瞪着聂云：“凭什么？”

“你看你急了，你怒了，你犯下了嗔戒。佛门戒律忌讳贪嗔痴，你才一会儿时间就已犯下了两戒，你说你适合做一名比丘尼吗？”聂云嘴角含笑，心想：和我斗佛，我斗不死你。

苏晴现在有种想咬死聂云的冲动，不过在众人面前，她也不好发作，否则就真着了他聂云的道，因为她多少了解聂云，这王八蛋就是思路敏捷，且口才好，否则也骗不到她们五姐妹。对此，她苏晴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看着她聂云，不躁不怒的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辈分不可乱说。”

见苏晴在强自镇定，聂云说：“你们方丈比你高几倍？”

苏晴思量了一下，她回答：“方丈德高望重，我师父悟尘是方丈首徒。”

“那你就得称我为师叔。我师父觉贤大师与你们方丈相识，你们方丈称呼我师父为师兄，那么我就是你师父一辈的人，你说你不该称呼我为师叔么？”

这话一出，苏晴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清方丈，见一清方丈点头，苏晴是牙根痒痒，不过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她面无表情的冲聂云喊了一声：“玄相师叔，有什么问题，问吧。”

听着自己的女人叫自己师叔，聂云觉得有点别扭，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只得这么来。他点了点头，看着苏晴说：“晴空，你说你遁入空门，看破红尘，那好，现在我就以僧人的身份向你问禅，你若能让我服气，让周围的人服气，我便依你，也让我和你师父，还有你众师姐师妹，乃至方丈都看看这一年你对佛法的领悟到了什么境界。”

苏晴沉默不言，只是点了一下头。

“三个问题。”聂云盯着她苏晴：“第一问，是什么致使你皈依我佛？”

“俗世红尘中，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恩怨情仇，是一片挣扎的苦海，生在其中一生无法解脱，晴空看破红尘，万缘放下，皈依我佛。”苏晴不经思索的回答，然后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聂云对苏晴的回答不予置评，他继续问：“第二问，如今的你怎么看待尘世中的爱？”

苏晴面对聂云这个问题，她沉默了，因为她现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的心因他的出现而乱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她看着聂云说：“我佛提倡慈悲，出家人四大皆空，恩爱是苦！万缘因爱而生，因爱成七情六欲，成悲欢离合轮回不休，放下爱，跳出苦海红尘的轮回。曾经晴空被爱所迷了眼，得以苦，如今晴空放下，一切静安。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你是这样看的，你把我们曾经的爱看着是苦。……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聂云盯着她苏晴大笑，只是这笑不是喜悦的笑，更不是猖狂的笑，而是苦涩、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