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缅怀爱情（1/2）

狂人的第一反映便是退缩，然而她的恐惧很快遭到王子的奚落嘲讽：“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啦，和这么好看的男人站在一起，你看起来就更加丑陋了。虽然这怪不得你，可是没有办法噢，我还是希望过滤掉你的存在，让我的眼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赛狂人鄙夷的望着王子，毫不客气的回击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也不瞧瞧自己残缺了大半的身体，跟个怪物兽一样，还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我告诉你，我忽然感到累了，我不去了。你帮我去魂碑上找个人吧？”

王子不情愿的嘀咕起来，“你说你连路都走不动，活着还有什么乐趣？要我是你，我就一刀把自个儿喀嚓了，免得活受罪。”

狂人霸气十足的问：“你倒是说帮不帮我？别说那么多废话。你精力旺盛可我还嫌浪费精力呢。”

王子不耐烦的催促道：“说吧说吧，你要找谁？”

狂人远远的瞄了一眼若千寒，见他全神贯注的和青香她们商量着什么，全然没有顾及到别处。狂人这才压低嗓音，用只有王子勉强听见的音量，结结巴巴吞吐道：“无缺。”

王子重复道：“无缺，这名儿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然后捞捞头就飞走了。狂人则折回城堡里，忐忑不安的站在窗户前，凝视着走远的若千寒，当她看到他身后穿着一袭白纱的火雁和梅香时，狂人的心里顿时难过异常，她太想念她们了。她甚至有一股冲动，她想冲出去见见她们，聊聊天，叙叙旧。可是她的冲动很快被现实残酷的打击，她已经不是她们认识的赛狂人了。狂人坐回床边，垂头丧气起来。

话说魂碑准时开放后，几乎所有来探望死灵的人或者兽都集中在魂碑前，人山人海，王子好不容易挤到里面去，然后激动的观望着魂碑上字体。

不巧，若千寒携着青香她们也站在魂碑前，一行人忧心忡忡的查看着魂碑上的名字。梅香不认识魂碑上的字体，所以只能干着急的扯着火雁的衣袖一个劲问：“火雁找到没有？有没有狂儿？”

火焰球王子看了一阵，脸色变得苍白，“没有。怎么会没有主人的名字呢？”

梅香瞥了眼火焰球王子，心里暗忖道，没在上面说明他没死，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火雁这时终于看完魂碑，不知是喜还是忧，道：“我没有看见狂儿的名字。”

这时青香若千寒也看完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青香乐观道：“公子，梅香，你们别担心。依我看，魂碑上没有狂儿的名字，说明她还在人世。”

梅香刚要窃喜时，火焰球王子在一旁添油加醋道：“你们想得太天真了。一万年前，我在里面见过我家主人，他跟我说，即便是死亡的人，也会有消失的一天。这次，我没能见到我家主人，我想他一定是消失了从此再也不见了。”火焰球王子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呜的哭起来。

若千寒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谓苍白如纸。青香狠狠的瞪了火焰球一眼，道：“你长得这么丑，你家主子见了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所以自己想不开虹化。我家龙玉女年轻貌美，坚强不屈，她才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火焰球王子立即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你说我丑，城堡的丑老婆婆也说我丑，莫非真的是因为我太丑，主人不想见我所以想不开自己虹化了”

若千寒只觉这样的聊天无聊无趣，板着一张面孔走了。那火焰球本来想纠缠不已，可是忽然想到狂人的交待，便冲冲的在魂碑上又寻找无缺的名字，一边念道：“无缺，无缺……在哪儿呢？”

若千寒还没有走远，听到有人碎碎念着无缺的名字忍不住转过头头，却看见火焰球挤在人群里正辛苦的查询着魂碑上的名字录。

青香诧异道：“这火焰球怎么会找无缺？无缺神帝可从来没有这么个怪物兽在身边？”

若千寒示意青香道：“你去看看。”

青香点点头便过去了。若千寒和梅香火雁则远远的在边上等候，忽然，一声饱含深情厚意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感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若千寒瞪着远处，但见小白紫言小舞几个人跋山涉水气踹嘘嘘的跑过来，忙不迭寒暄起来，“终于找到你们了。可把我们给累坏了。”一边四目张望，“咦，赛老大呢？”

火雁梅香低垂着头，火雁呐呐道：“狂儿，给弄丢了。”

小白紫言他们顿时所有激情如霜打的白菜，枯萎。“弄丢了？”紫言呐呐道。

大家心照不宣的都在想同一个问题，难道他们到阳明山来就是为了查看狂人的生死簿？

紫言忽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嗷嗷大哭起来。

火雁难掩内心的悲伤，却还是尽力装得坚强，安抚紫言道：“你也别太难过，狂儿没有出现在魂碑上，说明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她，与她团聚。”

小白的啊q精神泛滥，“哭什么哭，没出息。赛老大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火雁瞪他一眼，道：“你以为狂儿跟你们一样？不负责任，说走就走，无情无义。”

小白喊冤，“我……我不是来找老大了吗？怎么能说我无情无义呢？”

梅香赶紧圆场，“小白，快别说混话了。你是不知道你们走后狂儿受了多少苦难。以后有时间慢慢讲给你们听，你们自然就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担心狂儿”

小白闻言，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连带着紫言小舞，他们的心情就沉了。

这时青香风姿飒爽的走来，她的身后，还飘着一颗大饼脸。若千寒向前一步，青香即刻加快步伐奔过来，禀道：“公子，那火焰球也是受人之托才打听无缺神帝的下落的。”

“什么人托付的？”若千寒不依不饶的问。

青香转回头睨着火焰球，火焰球正津津有味的端详着若千寒魅惑的容颜，垂涎欲滴的样子，十分欠揍。若千寒阴鹭的瞪着火焰球，看到它猥亵自己的目光，十分来气，威胁道：“你要再敢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那火焰球吐了吐舌头，十分淘气的做了一个鬼脸，道：“你说你长得这么美，不给看简直是暴殄天物。”

若千寒板着脸，冷冰冰的问：“谁让你打听无缺神帝的？”

火焰球顿时觉得这个美男子一出口声音里便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它竟然十分乖巧到：“唉，别提了。一个又老又丑脾气还古怪的老婆婆。”它指着不远处正冒着香烟的城堡，道：“瞧，她就在城堡里面。”

若千寒凝视着城堡，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须臾，若千寒铿然命令，“我们去城堡里拜访一下这个老太婆吧。”

火焰球阻拦道：“你千万别去，那老婆婆可不是一般的脾气古怪，她骂起人来更是入木三分，骂得你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不见天日得了。你说你这么好看的男子，何必跟她一个丑婆婆交朋友呢？”

若千寒实在受不了它的絮絮叨叨，干脆一指光过去，那火焰球的嘴巴动的十分快，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接受现实的火焰球只好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跟在他们后面向城堡走去。

狂人站在窗户边，当她不经意看见走过来的若千寒，以及她心爱的梅香火雁……噢，还有她可爱的三个二百五，她就开始如坐针毡起来。心里将火焰球王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这个滚球，让你帮我一个小忙，你却带给我一个天大的麻烦。”狂人来回踱步，戳着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人。

忽然，狂人心生一计，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门口，关门……噢噢，火焰球却在关门那一刹那挤了进来。“老太婆，有客人来了，赶紧欢迎他们去吧。”

狂人见大势已去，只好放弃了关门，而是跺回床边，坐在床沿上生闷气。心里，却不知为何紧张不已。

火焰球十分殷勤的为若千寒他们打开了门，还哈巴狗似的对他们恭敬有佳，“请进……”仿佛它就是这城堡的主人一般。

狂人横着它，巴不得一巴掌拍飞它。这时小白小舞紫言三个人率先挤上来，狂人一惊，忽然本能的躲避，让她赶紧跑到窗户边，背对着他们。她的心，才稍微平复了下。

随即若千寒也上来了，青香梅香火雁也十分新奇的上来了。城堡里顿时变得暖和起来。若千寒望着狂人，虽然只能看见她的背，但是他能感受到那小小的身影里充满着愤怒，看起来他们是不被欢迎的不速之客。

“老婆婆。”若千寒尽力讨好她，“有一件事想跟你请教一下。”

狂人屏着呼吸，瓮声瓮气道：“火焰球，你知道我喜欢清净，你带一个长得跟人妖似的男人上来，是不是想我收留他？”

青香嗖地一声拔出宝剑，怒斥道：“这个老太婆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侮辱公子。”

若千寒却示意她放下宝剑，青香不得不收回宝剑。若千寒走上前，施礼道：“听说老婆婆在找无缺公子？”

赛狂人醒目圆睁，这个该死的火焰球，竟然这么快就把她的事泄露出去了。“火焰球，你嘴巴漏风啊？要不要用针线缝起来。”

火焰球的嘴巴赶紧替自己乌拉哇啦的辩解，可是它却发不出声音，只得上上下下蹦蹦跳跳着干着急。若千寒见状，一道指光过去，收了它的哑符。火焰球大口的送了口气，这才道：“我不是故意泄露你的秘密的。”斜一眼青香，嘟着嘴巴嗫嚅道：“还不是这个丫头，是她威胁我供出你的，要不然，她就把我丢到水里去，活生生淹死我。”

若千寒蹙眉，这个老婆婆分明是故意回避他的问题。既然如此，他就不为难她了。若千寒自作主张的坐下来，然后玉手在空中一拂，只见一道绚烂的七色光星星点点的撒下来，随即城堡里焕然一新。新增的阁楼，分割出几个卧室，楼下多了一张八仙桌，可供很多人吃饭的那种大尺度。若千寒怡然自得的坐在八仙桌旁，面前摆着青花瓷的茶壶与杯子。青香走过去，周到体贴的为他泡茶倒水。

赛狂人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再看着怡然自得的若千寒，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气，这家伙凭什么改变她的城堡模样？

“滚，你这个人妖，我这儿不欢迎你们，赶紧给我滚。”狂人愤怒的咆哮道。

梅香火雁神色不宁，这老太婆脾气果然古怪，可是公子也却是先冒犯着人家了。若千寒闲情逸致的品茶，慢悠悠的动作，优雅之极。然后斜眼望着狂人，“你终于以正面示人了？”笑得特别开怀。

狂人方知自己中了他的激将法，慌忙转过身去，可是又想到自己丑陋不堪的容颜反正都被他们看到了，她何必那么矫情，反而更叫人看笑话。于是大大方方的转过身来，气呼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千寒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她满脸皱纹，头发白如雪，身体每个细胞都充盈着衰老不堪的味道。难怪她的脾气会那么古怪？这时若千寒听到小白与紫言窃窃私语道：“这个老女人一定是进入更年期了，所以脾气那么古怪。我们可千万别惹她，惹上更年期的女人就是一身骚，洗也洗不掉。”

紫言深有同感，道：“说得有理。我们离她远一点。”

狂人听见小白紫言偷偷说自己的坏话，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暗忖道，胆敢对你们的老大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

若千寒这时也开始耍起了无赖，“老婆婆，我想借你的城堡休息几天，不知你意下如何？”

狂人立即抗议起来，絮絮叨叨道：“不行，你们这么多人，我可养不起。”

青香从怀里掏出一包钻币砰一声砸在桌子上，气呼呼道：“老太婆，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一百两钻币，够你吃穿一年的。”

赛狂人看到钻币，蓦地一怔，想到有了钱，她寻找九师哥起来会不会更加容易点。可是，才一百钻币，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若千寒示意青香加重筹码，青香不情愿的又掏出一包钻币，面值分明大许多，青香道：“这里是一万两钻币，怎么样？这下总可以了吧？”

小白小舞顿时瞳子放大，“一万两啊？”贪婪的目光胜过葛朗台，“这不便宜了那老太婆吗？”

狂人看着小白小舞，这两个死混蛋还是那么财迷。看起来这些钱还有些用处。起码能够用它们收买这两个最没有节操的混蛋。届时，再把这些银子收回来，让他们来个人财两空。活生生气死他们。狂人十分邪恶的斟酌着。

狂人支支吾吾起来，“这个……”

青香气急败坏道：“我身上没有银子了，你该满足了。”

小白也道：“是啊，老太婆做人别那么贪婪。”

狂人将银子拿起来，掂量了又掂量，道：“看在银子的份上，就许你们住三天。三天后，走人。”

若千寒不疾不徐，不愠不火道：“三天的生活起居，你负责。”

赛狂人睁大铜铃，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也这么会算计。狂人掏出一块小小的钻币，丢在若千寒面前，道：“这个给你们，另请高明吧。煮饭，我不会。”

若千寒看着那一块小钻币，啼笑皆非，这个老太婆可真抠门。他给了她一万钻币，她却试图用一两钻币推卸服务的大任。看起来这样的人只有同样善于钻营的小白小舞他们去对待了。其实根本不用若千寒开口，小白已经看不惯老婆婆的趁火打劫敲诈勒索道恶习。所以几个人大摇大摆的往狂人跟前一站，清了清嗓子，小白气场十足道：“喂，老婆婆，你这城堡的租金可是天价啊，你看你既不提供三餐服务，凭什么它这么贵啊？你得打折……知道打折吗？打一折，两折也行……”

狂人冷着脸，“我可没有强求你们进来住，你们若是不喜欢，赶紧拿着银子有人吧。”

小白有点无辙，道：“我们不是不住是嫌弃它太贵，划不来。你给我们打打折，再弄点好酒好菜，我们才不觉得着银子花的冤枉。是不是？”

狂人直勾勾的瞪着小白，这死混球就知道花天酒地，而且竟敢跟他抬杠。瞄到狂人深邃不满的眼神，小白便放弃了软攻，用一副强势的口吻胁迫道：“老太婆，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可告诉你，就你这破城堡，我一个不高兴，立马把它给端了我看你还指望她挣银子？你到时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蹲一边哭去吧。”

赛狂人恶狠狠的瞪着小白，心里感慨，丫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她的小跟班都开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狂人皱眉十分不悦，对着城堡道：“听见没有有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嫌弃你了。”

小白一听到老婆婆骂他长得歪瓜裂枣，就十分来气，“这个死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是活腻了。”

若千寒对于小白的出马规劝十分失落，原本以为他会和老婆婆沟通到双方和谐的地步，可是依目前的境况来看是愈来愈糟糕。

狂人的态度愈来愈差，说话更是毫不留情，“我能允许你们进我的城堡就是我为人大度，你们却一个劲斤斤计较。我可告诉你哦，舍不得银子趁早走人。”

火雁在一旁低声道：“这婆婆脾气好大。”梅香推了推她，道：“你不觉得这婆婆教训小白的样子很像狂儿么？”

此语一出，顿时一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若千寒怔怔的望着老婆婆，小白赶紧缩到紫言的背后去，倘若这老太婆真的是赛老大，那他刚才的行为纯粹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狂人不得不佩服梅香的观察入微，但是他们适才一口一个老太婆，一口一个脾气古怪，他们对她的印象这么差劲，她才不要承认她是赛狂人呢。瞧她又老又丑，他们不嫌弃她才怪。

若千寒盯了半天，眼神里蓄满疑惑，狂人知道他一向动若玄冥，她紧张得要命。然而，若千寒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回头令梅香道：“算了，饭菜还是你来做吧。别人做的我还不习惯吃。”

梅香爽朗的应道：“是，公子。”于是一场风波总算停歇。

小白依然在打量着赛狂人，然后一脸心悸的问紫言，“你确定不，她应该不是赛老大吧？”

狂人见他冲撞了自己后却又是如此担心冲撞的是赛老大，心里不禁好笑，原来他们背地里这么害怕她？

狂人白了他一眼，悠悠的上楼去了。

梅香火雁便开始忙碌着煮饭，小白小舞紫言则在一旁和她们插科打诨，紫言道：“火雁姐姐，”赛老大究竟是怎么走丢的？“

正说笑时，赛狂人从楼上探出一个脑袋，对着火焰球大喝道：”大饼脸，赶紧给我上来。你这个白吃白住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