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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2章正面交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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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帝父拒现

在赛狂人阳泗舞他们与恶魔死士斗得不可开交时,若千寒和罂粟等人,却御着清风,飞进了大峡谷里的幽幽青山中。

“善初神帝,善初神帝,请赐予一见。”在金玉铸就的岩洞内室中,若千寒和罂粟等人找遍了外庭内廷的每一个角落,却都不见有人的踪迹。罂粟将手放在嘴边上,扯开嗓子喊起来。那银铃一般的月儿声音经过玉石墙壁一回弹,就变得经久不绝。

若千寒蹙起眉端,眸子里的郁郁更甚。罂粟轻叹一声,想要开口安慰什么,“千寒……”刚开口,千寒却举手制止了她。罂粟硬生生的住了嘴。

千寒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罂粟厉色警惕了一眼其他人,他们便知趣的走出岩洞。罂粟多凝视了若千寒一眼,也跟着手下们走了出去。

偌大的空间,就只有若千寒玉树临风的挺立中央。他墨绿的袍子飘逸的洒落在地上,濯濯生辉的额际宝石也发出幽绿的光辉,在玉石墙壁上辉映照射着。这样的环境,压抑着亿年的孤独。若千寒的眼泪,就潸然而下。脑海里,那一幕幕刻骨铭心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

“若千寒,你是妖族后裔,不配做神族士。”

“哈哈,你们看他,风吹就倒的身体,配做神族士吗?”

“神族的人才不会那么无用,连一头蛟龙都打不过。他身体里面根本就是流的妖族的血液。他娘亲是妖后,他父亲是神帝又能怎么样?因为他根本没有遗传到神族的气质……”

……

“娘,我不想去神族,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若千寒流着泪,拉着娘亲的手万般乞求道。

“寒儿,你听着,无论别人怎么羞辱你,你都不要介怀。因为你始终是善初神帝的儿子。将来,你还会当神帝,你的法力会超越所有的人,你是三界最强的神帝。你要跟你爹一样,慈悲胸怀,以慈仁待人,知道吗?”

那个时候,若千寒望着自己雪色一般羸弱纤细的手臂,丝毫不能理解娘亲说的话。直到后来,很久以后,若千寒才知道……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白皮肤白袍子的老人,他有一张稚嫩的童颜,千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叫他,娘却要他叫他上先爷爷。娘的脸色不好,比白纸还白,娘为那位白胡子老爷爷递茶水的时候,千寒明明看到,娘的双手抖得好厉害。然后,娘就莫名其妙的抱着他,好久好久。不说一句话,抱完后就直奔里屋去了。千寒就直直的望着这个老人,他不喜欢他,因为他的到来让娘的情绪变得很坏,很坏。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娘出来,千寒等不及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不安极了。他不停的喊着“娘”,然后就跑进里屋去了。

屋内的景象他永生难忘,他当时吓得目瞪口呆。屋子的悬梁上挂着一根白色丝绸,娘的脖子就这么挂在上面,娘的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上了,脸色又黑又青,千寒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就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为娘刨了一个大坑,让后将娘安葬。上先要他跟他一起走,可是他不愿意。因为他知道,那个地方叫天洲,那里的人都看不起他,说他身上流着妖族的血液。但是娘说,天洲有他的爹,现在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想要见到爹,于是,他尽管不情愿,还是勉强的让上先握着他小小的手,飞进了天洲。

在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天洲神殿里,他见到了爹。爹长得很美,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连上先都不及他美。但是爹有一双很忧愁的眼睛,当爹看到他后,那双灰色的眼睛就被一团湿雾笼罩,他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却不说话。

千寒却想起自己去世的娘,忍不住就掉下泪来,泪打湿了爹的肩膀,于是爹才起头,温柔的安慰他:“不要忧伤,娘只是进入了轮回,有缘的话还会再见的。”

千寒根本不懂爹的话,但是很快,他就知道,爹送他那个深情的拥抱是什么意思。因为爹也要走了。爹说,他去一个地方,为娘赎罪。这样,娘就能顺利的投胎转世,你们才能顺利的重逢。

千寒知道,他没有能力挽回什么,就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从自己身边消失一样。爹也从他身边消失了。他竟然好奇的发现,他没有哭,放佛眼泪跟着娘走得无影无踪一样。他呆滞的目送爹走的方向,一晃就是46亿年。

这期间,他改跟爹姓,他叫若千寒。他登基当了神帝,他还认识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又为情自杀……然后尸首分离,被埋葬在漫漫黄沙下。如今,残缺的身体妄图与帝父相认。帝父是在嗔怪他么?帝父走时再三叮咛他,要他慈善为怀,可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薨灭陆洲,他是不是真的有着妖族的野蛮血液在作祟,他和他娘一样,其实都是一个随心所欲残忍无情的**之魔。

“帝父。”若千寒凝视着前方的玉石墙壁,喃喃道。然而墙壁无声,他天籁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孤寂的沉闷的划过后便如烟花一般甘于平静。

若千寒转了个身,落寞的朝外面走去。这个时候,屋内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慈冥。”

若千寒顿住了脚,蓦地回头,然而房间内依然空空如也。他还以为自己听见了帝父叫他的声音,难道是错觉?

若千寒失落的转过头,却被眼前一堵黑影吓了一跳。他不是帝父,但是若千寒记得他,帝父走的那天,是他陪着帝父一起走的。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帝父的挚友。他说他怕帝父一路孤独,所以誓死要陪着帝父。那个时候,若千寒终于知道帝父在天洲的眼中,就象征着和平,天洲的人都喜欢帝父。

若千寒望着他,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长发老翁将若千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仄仄的摇着头,失望透顶道:“好好的人,干嘛将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慈冥,你的身躯呢?”

若千寒就知道他会提这个,他忽然讪讪的笑起来,却不回答他。长发老翁就气极了,“你不说,是吧?”举起手在空中,五指快如闪电的移动着,“就让我算算看。”

可是半晌后,老翁却垂头丧气的住了手,扁扁嘴道:“你是三界法力最高的人,我算不出你的根底。”

若千寒却雀跃的捉住老翁的手,笑问道:“帝父呢?”

长发老翁就面露难色起来,吞吐了半天才结巴道:“那个……他让我告诉你,他很好,有缘自会相见,你回去吧?”

若千寒不甘心,冲着内室喊道:“帝父,难道你就忍心让孩儿孤苦终老吗?”

岩洞外,有一个长满青草的平台。罂粟等人就挤在平台上。若千寒的话真真切切的传进来时,罂粟的眼,不知为何就湿了。她哽塞了一声,用衣袖拭去眼角的热泪。楚河笙见罢,淡笑道:“你倒真是用上心了,只愿他能明白你一番苦心。”

罂粟狠瞪了他一眼,楚河笙却又说道:“希望他爱的,是你的内在。”

“闭嘴。”罂粟臭骂道。然后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帝父,天洲人都说帝父慈悲为怀,帝父为天下苍生祈福,可为何对孩儿如此残忍?”若千寒撕心裂肺的痛诉道。

长发老翁止不住跺足叹气,他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说着煽情却又感人至深的话,这样的话,他就会有烧心的疼。他恨不能为若千寒分担半点痛苦,但是善初的交代,他又不能不听。他两头为难,所以就愈发的不能抉择。

噗——通——若千寒的膝盖,就直直的跪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长发老翁双眼都直了,若千寒这招可真是他的杀手锏啊。果然,他一捶胸一跺脚就忍不住说了出来。“哎呀,千寒儿,你别这样,你帝父不是不想见你,但是你见了他,只怕会更难过……”刚说出口,老翁就追悔莫及,赶紧捂住了嘴巴。来不及了。若千寒听到这一席话,更加坚定了要见到帝父的决心。他霍地站起来,手指在额际的宝石商轻轻那么一按,凝神,须臾,整个房间都被幽绿的光照得透明起来。那些厚重的玉石墙壁,此刻就像一层薄薄的玻璃一般,被看得清清楚楚。若千寒还看到,在东南面的玉石墙壁里,坐着他日思夜盼的帝父。但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帝父——”若千寒惊叫一声,奔赴向前,将帝父从玉石墙壁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善初神帝不复当初的光鲜,他的头发、皮肤,指甲都变成了血色的红,他的脸上竟然起了皱纹,还有双鬓也间杂着白发。他老了,他竟然走向了衰老。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若千寒怒斥着长发老翁。

善初却制止他,“不关他的事。”

长发老翁要开口解释,也被善初阻止。善初笑着对他最深爱的孩子说:“千寒儿,你听我说,每个人都会老,我们做神帝的也不例外,要永葆青春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宁愿选择衰老,也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不该是这样?”若千寒呐呐道。神帝不老,是永恒的真理。

帝父却老了,这期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千寒儿,”善初抚摸着孩子美丽的脸,不由衷的赞叹道:“你长得真好,比帝父还美。可是千寒儿,太漂亮的容颜也许会是一种负担。”善初的手从若千寒的脸滑倒他的脖子,再到他的手,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你看,为了女人,你竟然将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若千寒这才知道,虽然帝父不再自己的身边,但是他却掌握着他的成长,他感动的握紧帝父的手,道:“帝父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好好的珍惜自己的。”

善初热泪盈眶,“孩子,你知道吗,你本是双妻命,一个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另一个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你本该享尽齐人之福,万不该作践自己,负了爱你的那个女人。”

若千寒一愣,善初指着外面,道:“早点成亲吧,神后不能悬空太久。”

“恩。”若千寒点头。

善初似乎愈来愈没有力气,竟然疲乏的闭上眼。长发老翁忧心忡忡道:“善初,你失去雨石,不能如此劳累,还是进去休息吧。”

善初睁开眼,狠瞪了他一眼。

若千寒却质疑起来:“雨石?”忽然摸着额际的宝石,大悟,莫非雨石于帝父,就跟宝石于他一般重要?

“我去把他找回来。”若千寒怒气腾腾的向外面走去。

长发老翁追出来,道:“千寒儿,你不可鲁莽。我有话跟你说。”

若千寒顿住脚,待老翁追上来后问:“还有什么事?”

老翁道:“找回雨石,只能暂时抑制帝父的衰老。但是要将你的帝父,甚至你的神母从真正的孤寂中解救出来,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八个字:神后归位,上先易位!”

若千寒踉跄着向后退了一大步,怔怔的看着老翁好久,最后却慎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就大踏步向前走了。

第08章正面交锋

狂人和阳泗舞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由狂人带头,而狂人过人的记忆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循着来时的路返回,很快,便找到了止水泊的出口,钻出来时正好是炼药宫的水印石壁。

几个人大大的舒了口气,狂人道:“终于脱离虎口了。”

花仙子和李罗刹齐声道:“狂人,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阳泗舞也附和着点点头。

赛狂人好奇的问:“那些追杀我们的人究竟是些什么人?”

花仙子笑道:“看他们的装束,以及他们使用的武器,显见不是我们精灵族。我们精灵族的武器,都取自于大自然。飞花飘叶,都能隔空伤人。”

阳泗舞道:“反正也不是我们神族。”却斜眼瞪着李罗刹。

李罗刹脸一红,道:“不错,他们中好些人拥有魔珠护体,单这么看真的像是我们魔族中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和我并对非同类。仙子,你们精灵族的嗅觉不是一向灵敏么,你说句公道话。”然后呆呆的望着花仙子,希望花仙子帮他打个圆场。花仙子沉思一瞬,道:“李罗刹说的不错,表面上看这些人很像是魔族士,但是我和他们交手的时候,我嗅到一股不属于魔族士的味道。我敢肯定,这群人是伪装的魔族士。”

赛狂人就背着手在炼药宫的水印大厅里踱来踱去,然后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道:“这些人明着是为了抢红雨母石,暗着又要乔装打扮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很明显他们暂时还不想和我们公然为敌,那就是说,目前来看他们跟我们很可能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又或者,他们就是我们的朋友,的朋友?”

李罗刹他们俱一愣,花仙子道:“狂人分析得不无道理。”

于是李罗刹和阳泗舞都倒抽了一口气,觉得这事透着恐惧的玄机。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就冻结了起来。隔了许久,李罗刹似乎想到了什么,直直的盯着赛狂人,语气有些诡谲,“你竟然能够发挥神剑的魔力?赛狂人,你到底是谁?”

连赛狂人自己都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事我自己都觉得稀奇得很,就如你们看到的一样,我确实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凡女。我当时根本是被情势所逼,连想都未想便操起阳泗舞的神剑上阵杀敌,我不知道我能发挥出神剑的威力。其实,我就是把它当一把普通的剑使而已。”

花仙子道:“李罗刹,你们不要怀疑狂人。我一早就说过,狂人身上有一股我们精灵族趋之若鹜的味道,我想她本就并非一个普通人,只是,她需要时间去磨练自己的修为而已。”

阳泗舞瞄了瞄赛狂人,不知为何脸色就有些灰起来。李罗刹与花仙子看在眼里,彼此心照不宣,却都不愿再多说一句,令阳泗舞更加颓靡。

最后还是花仙子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说来也奇怪,那些人寻找红雨母石怎么会盯上我们?”

“啊——”花仙子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赛狂人一声惊叫。众人循声望着她。赛狂人一脸惶然,将手伸进腰间的束带里捣鼓着,须臾取出一块红色晶莹的石头,那石头如拇指般大小,却如血一般红得透明。花仙子等人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红雨母石?”

赛狂人将母石举起来,一脸愧色道:“母石在我身上。”

李罗刹的脸当即就挂不住了,气哄哄吼起来,“原来是你给我惹得麻烦?”

赛狂人急切的解释道:“你们听我解释,红雨母石在我身上,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罗刹和花仙子阳泗舞面面相觑,愤然的表情略微缓和,“你会不知道?”

赛狂人道:“我放佛做了一个梦……”赛狂人忽然想起梦中仙人曾嘱咐过他,关于梦中的际遇,万不可对外泄露半字,遂狂人欲言又止,面露难色道:“反正,这事玄得很,你们相信我,我绝非有意欺瞒你们。”

李罗刹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愿在理赛狂人。气氛顿时就僵住了。阳泗舞笑着为狂人解围,“我觉得这事也挺玄。你们想想,赛狂人她只是一个凡女,而红雨母石是何物?乃神物中凤毛麟角的奇品。狂人能够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红雨母石,这事若能在狂人的掌握中,狂人还会位于金字塔的低级吗?”

花仙子走到赛狂人面前,询问道:“狂人,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何异样?”

狂人摇头,又忽然道:“最近不知为什么,老是犯晕。不过那是我与若千寒接触后才有的迹象。这个应该是凡女冒犯天威的处罚吧?”

花仙子和阳泗舞俱一愕。赛狂人以为他们想歪了,赶紧解释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和若千寒的接触,完全是漫不经心的一个碰触,就能引起我头晕,全身乏力。”

花仙子浅笑道:“狂人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如果你冒犯了天威,你会死得很难看,那惩罚远不是让你头晕一下下而已。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和千寒神帝的接触是漫不经意的碰触,那就能解释你为何能给施展神剑的威力了。因为接触过千寒神帝的人,多多少少就会被过继一部分的神力。狂人,你走运了。”

赛狂人完全一头雾水,她丝毫不能理解花仙子的神力过继论,她十分痛苦的抱怨道:“如果接触千寒神帝真的有这么多好处,那我干嘛会头晕?为了那一点点神力,我这几天可经常有生不如死的痛楚感,这笔交易真划不来。”

花仙子蹙起眉头,脸色暗了下去,“狂人,你可能是中毒了?”

赛狂人顿时跳起来,“中毒?怎么可能?”

阳泗舞也颇为不解,“狂人好歹是炼药宫的宫主,掌握着天下毒物,还有谁敢对她下毒?”

李罗刹依然对狂人隐瞒雨石一事耿耿于怀,连说话都愤愤然,“也难说,谁叫她树大招风,树敌无数。”

赛狂人瘪瘪嘴,算是小小的反抗李罗刹一下。

花仙子寻思道:“按理说,天下的毒物,没有炼药宫解不了的。可是问题就在于,狂人才担任宫主不久,炼药宫沿袭的药理狂人未必就能尽握,所以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了还不知道。”

狂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良久才抬起头,面色却比先前平静自若了不少。然话语中却自带一种苦涩,“也许仙子说的对,我被人下了毒而不自知。”

阳泗舞拍着狂人细弱的肩膀安慰道:“狂人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毒。”

李罗刹冷嗤,“她就是炼药宫宫主,她自己都解不了的毒,你还能怎么帮?”

阳泗舞恶狠狠的瞪了李罗刹一眼,李罗刹才识趣的闭了嘴。

花仙子将手中的利剑在手中一转,幻化成一个时间罗盘,仙子提醒道:“雨王限定的三天时间就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将其他事情放在一边,先应付了雨王再论其他不迟。”

众人都觉得有理,于是由狂人带头,经由炼药宫的药手之门,出了炼药宫直奔与雨王约定的地点而去。

在魔轴之门甬道前方的那个空地上,狂人见到了雨王。不止雨王,连判魂官阳舞、院尊大人镇四东以及全院学生都陪同在那儿。

见到赛狂人等人,院尊大人的眼睛都亮堂起来。一些学生将手中的武器抛向高空,欢呼道:“她们回来了,回来了。”

雨王老远就喊道:“赛狂人,如果你失约了,那么今天在场的人全无葬身之地。”

赛狂人走近雨王,双手傲慢的叉腰,然后蔑视着雨王,自嘲道:“你太高估我了,我抵得上那么多人的命吗?我失约了,你大不了弄死一只猫啊狗的就已经便宜你了。”

雨王朗声笑道:“何苦作践自己。雨石呢?”将手伸向赛狂人。

赛狂人将他的手推回去,“急什么?不就一块破石头吗?为了这块破石头,我连命都差点没了。”赛狂人忽然走近雨王,降低音调,声音轻的只有他二人听得见,“是你派的人吧?”

雨王怔楞,于是狂人说的更加仔细了,“那些追杀我的人,是你派出来的吧?”

雨王只笑不语。狂人的身体拉离了彼此之间的距离,狂人轻声道:“看来我错怪你了。”

雨王这才说话,“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擦言观色的本领可是无人能及。”

赛狂人笑道,“多谢夸奖,不过不必。”

雨王笑,“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谁要是不幸成为你的敌人,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赛狂人微怔,冷冷道:“我没有朋友,但是也没有敌人。”

雨王笑得诡谲,然后转过身,击掌数下,就从他后面钻出一团模糊的黑影。待黑影立定后,赛狂人失声叫道:“紫言、小白、小舞?”

“老大?”紫言他们哭得一脸梨花带雨,毫不可怜。

雨王指着紫言他们道:“他们不是你的朋友?”

赛狂人的目光回到雨王脸色,眼底深处却顷刻间升腾起一团冷雾。雨王依旧是笑,说话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对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当你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紫言哭喊着,“你开什么玩笑?幸福?天天担惊受怕,吃了上顿怕没有下顿,每餐饭都吃得跟最后一顿饭一样,每顿饭都吃得撑破肚皮,你看我现在胖成这样,还幸福吗?”

小舞碎了一口紫言,恨恨道:“你一直都胖,别乱盖帽子。”

赛狂人扭曲着脸,定定的盯着雨王,目光相对的锐利。

雨王道:“将雨石交给我,我也愿意成为你的朋友,即使每顿饭都当成最后一顿饭来享用。”

赛狂人从束带里取出雨石,雨王伸出手,赛狂人却并不递给他,只是扬在眼前自我鉴赏着。

忽然,一阵轻风过,赛狂人还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激灵,心里正怨叹这身体是愈老愈不中用,杂念一过,注意力再集中到雨石上,却发现雨石不翼而飞。

第09章恨死神帝

“雨石呢?”

“在这儿。”背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赛狂人回头,却见正是罂粟还有那些个狗腿子,正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而旁边,若千寒谦谦君子一般的挺立在风中,可谓玉树临风。可是赛狂人一看见他手中握着雨石,就一股脑儿窝火起来。他不但不曾兑现诺言帮她寻回雨石,如今她自己运气好,机缘巧合下得到雨石,他却又来抢,这个卑鄙无耻还下流的小人!

“还来。”赛狂人一个箭步冲上去,若千寒矫捷闪过,狂人扑了个空。

赛狂人气急败坏的瞪着若千寒,“你什么意思嘛?”愤怒,屈辱全盛装在那一双怒火燃烧的眸子中,放佛要把若千寒烧成灰烬才甘心一般。

若千寒的脸色很苍白,跟纸一般白。不但白,还冷。连说话都是冷冷的,“这次,算我负你。”

“什么意思?难道你——”卑鄙无耻,还下流的小人,果然没有说错。他就是一个旁观得利的渔翁,真是卑鄙无耻,还下流的小人。赛狂人气得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指着若千寒龇牙。

偏偏雨王却趁势威胁她:“赛狂人,拿不回雨石,你知道后果的。”

“不就是个躺在手术台上被解剖吗?”赛狂人愤愤道。喷血的眸子却直直的瞪着若千寒。他应该听到她和雨王的话了吧,雨石可以救她的性命,难道他真的要——

若千寒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道:“我无能为力。”连个对不起都没有。果然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赛狂人气极,抡起拳头就朝若千寒那张树大招风还最爱装无辜的脸揍去。“我打死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若千寒并不闪躲,静静的矗立在风中。罂粟却眼疾手快,一掌将赛狂人劈了老远。赛狂人就跟秋天的落叶一般,在空中飞啊飞,飞了多久都不能着地,赛狂人恨死了这种漂泊的没有归宿的感觉,于是一沉气,放空了所有的真气,身体就重重的落到地上,发出震撼的一声响。

“狂人。”小舞紫言他们赶紧奔过来,将狂人搀扶起来。

紫言又哭又闹:“狂人,你斗不过他们的,他是谁啊,是至高无上的神帝,他要我们死,还不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的,你求他,还不如求雨王。”

小舞和小白就跪在雨王面前,不停的磕头,“雨王,你大人大量,就放过狂人一条性命吧。”

赛狂人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身体的疼痛骤然就没有了,尽管她的嘴角还诞着鲜血,她的鼻翼下方还有两条血铸的河流,她的五脏六腑极有可能已经碎裂,但是她丝毫不感觉疼。她只是仰望着天,哭诉着:“你说的对,在这儿,任何人都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该轻信他人。”

若千寒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你们给我起来。”赛狂人大喝一声,“就算要死,男儿也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亡。”

小舞和小白相视一眼,然后搀扶着彼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赛狂人楷去了嘴角的鲜血,雪花白的雪纺袖上,即刻渲染出一大朵一大朵的血花。原来她口里含着一口淤血,这会才吐出来。

赛狂人用另一只手将那血染的袖子用力的一撕,只听“嘶嘶”几声,袖子便被扯碎,被赛狂人抛向了空中。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追随着那碎裂的雪纺碎步

那细小的屑片,就像空中下起的红色雪花一般。是那么的美丽却透着决绝的愤怒。

只有若千寒,他纹丝未动。冷冷的凝视着赛狂人。他挑起了她的愤怒,他知道,细刻的他,应该和当年的他一样,有着被人出卖背叛的痛苦。信任多一分,痛苦就多一倍。如今,他不能改变结局,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一点遗憾。

如果当初,他不答应帮她,不说那些帮助她最后一次的话,也许,她今天的痛苦,就会少去很多很多吧。

他看到,赛狂人在撕扯袖子的那一瞬,袖子脱离了她的身体,袖子下的那把濯濯生辉的匕首就呈现在她眼前。他静静的看着她,以稍纵即逝的速度操起匕首,然后双脚就踮起来,身体跟雄鹰一般蓦地俯冲向下,双手握着匕首,刀尖对直他的心脏而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速度这么惊人。她的脚尖不停的旋转,身体不停的旋转,愈来愈快,她像一朵绚烂的昙花,盛放着光华。那刀刃,便是最芬芳的花蕊。

“纳命来。”赛狂人大喝一声,声毕刀落。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若千寒的心脏。

没有鲜血流出来。

赛狂人诧异的望着刀刃插进的心脏,那些是什么?

是她眼睛花了,还是?

“千寒?”罂粟疾奔过来,若千寒却举起手,制止她有进一步行动。

罂粟于是僵在那里。

“扯平了吧?”若千寒笑道。

赛狂人将匕首抽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更用力的插进去。然而,没有血液,红色的那种。

赛狂人愣愣的望着这一切,却忽然觉得脸上有大片滚热的甘露,用手擦了擦,然后看见手上满是猩红的血。

若千寒因为受不住赛狂人这第二插,竟然一口鲜血吐出来。全部吐在了狂人毫无血色的脸上。

赛狂人忽然觉得有些恐惧了,丢了匕首,身体不稳的踉跄着后退几步。

罂粟捡起地上的匕首,向赛狂人刺来。“赛狂人,我要你偿命。”

然后赛狂人来不及反抗,就只觉得心好疼,罂粟用她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

赛狂人一口鲜血,吐在罂粟的脸上。“为什么,你要杀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赛狂人最后的话,很轻很轻,罂粟只能看着她的嘴型,大概猜到了她在说什么。罂粟的动作,蓦地就迟疑了。

赛狂人按着匕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而且嘴唇发紫。她用最后一丝真气凝聚,使出全力抽出匕首,然后她的身体,就跟枯萎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着。

“啊哈哈哈——”赛狂人仰头大笑,笑声放浪形骸,她一身傲骨,一身臭脾气,苟延残喘着,今日就该结束了。

但是,赛狂人心有不甘。她忽然恶狠狠的瞪着若千寒,她的瞳孔里布满血丝,宛若如血残阳渗透出最后一缕清冷的余晖。

若千寒轻瞥了她一眼,握紧手中的玉石。他云淡风轻的漠然,深深的刺痛了她。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她还以为,他跟他们不一样呢?原来,他比她们更可怕。

赛狂人绽放出一个自嘲的笑庵。活该,赛狂人,活该你有今日的下场。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你却犯下了愚蠢之极的错误。

“雨王,我赛狂人愿一死偿罪。但是,我赛狂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刀下。”赛狂人轻吻了一下血淋淋的匕首柄,那里雕刻着两个醒目的英文字母:qc。然后她高高的扬起匕首,一个华丽的旋转,那匕尖就直直的刺进了赛狂人的胸膛。

第10章活死人墓

若千寒痛惜的闭上眼,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狠狠的关进眼眶。“走吧。”他说。

罂粟怔楞了一瞬,随即会意,点头。“恩。”

然后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毫无眷恋的离开了。

赛狂人的身体,沉沉的躺在地上,璀璨的眸子,赫赫然的睁着,瞳子里倒影出若千寒决绝离去的背影。

我不该,轻信他人!

不该,对她动了心。

更不该,狂妄自大为求结果而意图走捷径。

亚父,狂人知错了。原谅狂人吧。

如果,老天能够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

狂人深深的闭上了眼。

“狂人——”紫言他们霎时哭倒在地。

雨王探了狂人的鼻息,然后唏嘘道:“你也算是一个刚烈的女子,我就不为难你了。”朝紫言招招手,“你们带她走吧。”

紫言哭着将赛狂人抱了起来,小舞哽咽着说:“狂人并不属于这里,我们就带她回去吧。”

没有多久。

第三界就下了一场雪。

院尊说,这是第三界建校以来出现的第二件无法解释的怪事。

第一件,不是别的,就是魔轴之门无缘无故开了七天。但是院尊以为,那是魔轴之门对身为陆洲天师的罂粟公主的到来的一种礼遇。因此,这一件,也就称不上怪了。

然而第二件,就是地下宫城第三界的上空竟然会飘雪?便真正是怪事了。

地下宫城深埋地下几十丈,虽然材质轻盈,甚至举头仰望便能隔着透明的材质看到天上的日月星辰,但是那毕竟是一种折射后的假象。若不经过魔轴之门,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东西出不去,这是两个隔绝的世界,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今次,外面的雪花透过头顶那厚厚的几十丈的材质飘了进来?漫天大雪纷飞,将第三界的生机勃勃全部披靡上一层神秘的白色。你说奇不奇?

冥夜别院。若千寒依靠在窗前,拉开嫩绿和雪白相间的纱幔重重,雪花便轻盈的撒在了脸上,凉凉的。若千寒这一站就站了一个上午,直到雪地里出现罂粟的人影。她带着白色的斗篷,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披风长极了,下摆拖到地上,拖出了一路的雪痕,扫起松软的雪花在脚下翻飞着。大概是披风的特殊材质罢,披风没有湿,依然轻盈着,所以让她看起来跟雪花一样一尘不染。

若千寒蓦地重重的拉上了纱幔,关上了纱窗。罂粟远远的看到这一幕,身体不由得一紧,不禁生出浓浓的怅然。

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

若千寒已经移至别院的大厅,坐在那张毛茸茸的虎皮包裹的椅子上,半仰着身体,闭目养神,也不应门。他的发丝很乱,一部分盖在脸上,只露出那隽秀的下巴。

门自己开了,罂粟走了进来,看到若千寒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斗篷披风解下来,放进手腕里,就朝若千寒走来。

“千寒——”

罂粟小声的叫了他一声。自从那天见了帝父回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每天都是一副慵懒的姿态,对什么都提不起热情,连见着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罂粟不知道那天他的帝父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那天明明是好意的捧着红雨母石而去,为什么结果却叫人如此难以预料?

“千寒——你已经很久都不说话了,你这样叫人好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一点,好不好?”罂粟半跪在若千寒面前,苍白的脸上还淌着泪。

若千寒似乎有些悸动,半张开眸,却又深深的闭上了。

“千寒,你可知道这样折磨的人不只你自己,还有我?”罂粟忽然抽泣起来。

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就只能听见罂粟的哭泣声,小小声,带动着肩膀的抽动。

“她,走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千寒终于说话了。

罂粟一震,待明白他的意思后不仅花容微微变色。“你……是指她?狂人吗?”

若千寒无声默认。

“好几个月了吧。”

“她的后事是谁在处理?”

“听说是她那几个忠心不二的仆人,将她带出了第三界,说什么要带她回去认祖归宗。千寒,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她来了?”

若千寒忽然就睁开眼:“她还能轮回吗?”

罂粟面露难色。“这个……恐怕……”

若千寒叹了一口气,“你何必对她出手那么重,她区区凡躯,就算真的砍我几刀,也不过是泄恨罢了。我又死不了。”

罂粟觉得委屈,“可你是神帝之躯,怎容凡女冒犯。况且我见她对你下手时手段格外狠绝阴辣,情急之下阻止她时难免出手是重了些。怕是驱散了她的元气。”

若千寒轻轻唏嘘,“只怕她死了,我就难开心了。”

罂粟微惊,其实她早料到,除掉了她,他应该有些伤怀。但是她坚信,与赛狂人告别,和与另一个身份的她告别,应该是两种不同境界的痛苦。前者,怕是轻了无数倍吧?

“千寒,只怪罂粟当日出手太重。”为今之计,她只能说些情面话,掩饰自己真正的险恶用心。

“我以为拿到雨石,便能成全我的孝道。可是——帝父看到红雨母石后,没有一丝丝惊喜……”若千寒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他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摧毁了帝父最后一个可以维持性命延续的弱小的动力。

那天,当若千寒捧着红雨母石来到善初神帝闭关自修的大峡谷后。帝父乍一看见他手中的红雨母石,不但没有惊喜,俊彦上立时浮出一抹失意。虽然稍纵即逝,却还是被若千寒尽收眼底。

“千寒儿,你……”

“帝父?”

“你可知,你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啊。”善初神帝颓靡的坐在玉雕琢的龙椅上。

若千寒就懵了,长发老翁不忍苛责他,但最终免不了数落他几句:“千寒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红雨母石乃善初亲允赠与她人,善初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却——哎——”

若千寒看着帝父痛苦的脸,忽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已经复杂得根本不是他能看透的。他恨极了自己的狭隘无知,他忽然一跺脚,就朝外面走去,只留下一道坚定的声音在峡谷的岩洞里回响。

“我去寻神墓,将我的躯体找回来。”一旦找回那残缺的形骸,他就依然是那个法力无边的慈冥神帝,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呢?

善初神帝却不待他走出岩洞,就说了一声,“来不及了。”

若千寒的身体就僵在那儿了。原来,他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慈冥了。

“千寒儿,过来。”善初的声音微不可闻。像油尽灯枯的火势,眼看着就要灭了去。若千寒忽然就感觉怕了,他一转身就奔到善初的身旁,握紧善初的手,“帝父……”

“孩子,这不能怪你。”善初揉着若千寒的手,非常难过的说:“为情所困的,何止为父,你看你,为情自殉,落得身首分离。”善初的眼眶,不知怎地就滚出一滴眼泪来。

“那个女子,就真的这么好么?她值得你为他付出这般么?”善初忽然敛了眼泪,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可惜帝父怕是见不着她了,若你们还能继续前缘的话,你好好的待她。”

若千寒知道,那是帝父怕他难过,所以非常艰难的挤出的一个苦涩的笑庵。

若千寒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善初却捂住了他的嘴巴,“孩子,你听我说,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问你,那个,拿着红雨母石的姑娘,她怎样了?”

若千寒不做声,眼神却倏然黯淡。善初问:“她死了吗?”

若千寒别过头,声音有些嘶哑:“本来她可以不死的,是我,对不住她。”

善初抚摸着儿子憔悴的容颜,“看你也挺痛苦的吧?”

若千寒难过道:“我答应过她帮她找回雨石,解她一劫。可是我食言了。帝父,我不配做神帝。”

“千寒儿,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她?”善初问。

若千寒错愕,帝父的用词,叫他怔忪了一瞬。若千寒即刻却会心笑道:“她是一个叫人愉悦的女孩子。孩儿见她一眼,便不知为何总想要再见见她。可是,我们一见面就会吵架……她嘴皮子比刀子还厉害。孩儿有时候想见着她,却又怕见着她——”也只有帝父,才能有那样的法力洞察出他的小心思;也只有在帝父面前,他才能如此无畏的吐露心声。

善初看着儿子忽然明媚起来的脸,欣慰万分。“我感谢那个女孩子,她让你这般快乐。”

若千寒却忽然黯然道:“可是,我却亲手毁了她。”

“那么,她呢?”善初望了望岩洞外,罂粟如雕塑一般挺立在洞口,纹丝不动。“为父看得出来,她也很爱你。”

若千寒凝睇了罂粟一眼,“她是孩儿穷极一生追求的姑娘。”

善初道:“是为了那张容颜,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千寒点头。

“那确实是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善初感慨道。

“可是,你命中注定有两位妻子,你当如何抉择?”善初又问。

若千寒淡笑道:“若遇真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你跟魔祖一样,永远都不甘心被规则羁绊。”魔祖是若千寒的娘亲,提到魔祖,善初的脸忽然恢复了一丝光彩。然而那光彩,叫若千寒看了却刺痛非常。

帝父就是怀着可以跟娘亲见面的希冀,所以才支撑着没有信念的身躯苟活到现在吧。现在,这个希冀却被他亲手薨灭,帝父定是有苦难言。

善初温柔的看着儿子,放佛要将他的容颜深深的刻骨铭心的烙印在脑海里。善初感叹道:“千寒儿,帝父希望,你能和自己心爱的姑娘修成正果。”那是他一生的追逐,却无疾而终。善初也知道,这也是儿子的唯一追求。这一条路,他们父子走的路几欲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痛,那么苦。

不,善初才不要儿子跟他一样痛苦。

只要能将儿子从天劫冲解救出来,就算他万劫不回,他也甘愿以身试险。

“千寒,有一个错误,帝父犯了,你就万万不能重蹈覆辙。”善初抓紧若千寒的手,用力过度,若千寒疼得蹙起了眉头。

“是。”若千寒不得不点头。

善初松开了抓紧儿子的手,这才笑着道:“还记得帝父说过你是双妻命格吗?而那个姑娘,就是你命定的妻子。”

“帝父——”善初的身子,忽然冻结,一层薄冰包裹着善初,然后冰块变厚,善初的容颜,由清晰转为模糊,最后消匿在冰人中。

“帝父这么做,只想要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孩子。”飘渺的声音从冰雕内传出,撕扯着若千寒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善初神帝!”长发老翁踉跄着奔上来。

若千寒不甘心,哗一声抽出背上的青锋剑,长发老翁一激灵,赶紧制止道:“千寒,青锋剑没用的。善初神帝泄露天机,这是上先的禁锢术。只有上先方能解开。”

若千寒握剑的手一滞:“上先?”

“可是上先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结果。”

若千寒嗤笑,眼神蓦地变得幽冷:“未必!你不是送过我八个字吗?神后归为,上先易位。既然上先都能易位,说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奇迹的。”

长发老翁惊呆得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若千寒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长发老翁回过神来,赶紧补了一句:“可是,你已经破了你的双妻命格!”

若千寒的背,殊地僵凝。

“其实,你的帝父,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得到幸福。没有你娘亲,无论你为你帝父做什么,他都不会开心。”

若千寒的眼泪,蓦地簌簌而下。

罂粟怔怔的望着若千寒,他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她的存在似透明一般,不在他的注意中。罂粟觉着无趣,叹息着离去。

“罂粟——”背后,若千寒天籁的声音令罂粟不由得一震,微微转回头,嫣然一笑,“千寒。”

“嫁给我,好不好?”若千寒的声音里渗着一丝乞求的意味,任任何听了都不忍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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