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的过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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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吃惊，事实上，白凛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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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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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轻嗤出声，似是对那份关系的不屑。“我五岁的时候成了他的弟弟，我其实本是一个孤儿，是他的父母收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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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恨他，五岁起就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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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来，他也不怎么喜欢我，但更可恨的，即使这样，他总不忘虚伪的尽尽所谓哥哥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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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本来不该告诉任何人，可我现在告诉你了。秦月，你爸的死，是我害的，包括你爸的那封信，是我逼你爸写的，我是不择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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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说着这些话，却好似讲着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笑容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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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明天就会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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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悲的是我也许没有那么恨白凛。秦月，你知道么，白凛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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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会去看他，这辈子，到死我也不会承认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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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一边笑一边说，几近痴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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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许多话，也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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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句也听不进了。

什么叫，他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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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我和你的事还没有完，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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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样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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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车速已经要到我所能控制的极限，还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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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心医院，白凛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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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是那儿，又是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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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不要有事，我害怕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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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何时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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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你爸的死，是我害的，包括你爸的那封信，是我逼你爸写的，我是不择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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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恨他？哈哈哈……我就是恨他，你们所有人都拥着他，又有谁看到过我楚笑呢？就算从小他受爸妈打骂无数，我还是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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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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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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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偏偏是我不会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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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你听好了，我不信你，一个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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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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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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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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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我是很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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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喜欢这个地方，充满生离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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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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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坐在手术室的门前，头埋在腿里，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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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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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你现在可以如意了，病危通知我都收了两次，你这回可以摆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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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的神色很差，我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可什么也没有，东子不会拿这事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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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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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你永远只会问我怎么了！白凛难得这样用心的对待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能和他好好的？他都那样了，每天还是不要命的工作！你知不知道，他只是个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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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第一次这样对我大吼，我怔在原地，看着他眼睛酸涩，可没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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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溃疡面百分之五十。发现他的时候，他昏在办公室里，我都不知到他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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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说送来的太晚，急性溃疡穿孔，大量出血……秦月，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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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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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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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坚持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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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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