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p>　　第一节

程万远当过班长翩翩印像不深，并非全因她糊里糊涂的，而是因为中学期间班里先后有好几个班长。00小说 00xs.com他和翩翩是一个厂子的，却没来往过，但翩翩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因毕业鉴定写的好，一进厂就当脱产工人，他媳妇长得很漂亮，他总带她去见世面，甚至有人说没媳妇跟着他都不会走道。更多的是上单位的头儿家去显摆，有人怀疑他是走夫人路线，想早点转为正式干部。最后夫人走路线了，成功换夫易主了，成了人家的新娘，被头儿领着去跟别人显摆了，而他最终连个班组长都没弄上，还被挤出了单位。单位的头儿的女人找到他要跟他，被他拒绝了，原因之一是她长得无法跟他媳妇比，这样的交换不对等；之二就是，这他妈的叫啥事呀！如果他同意了那他们就是小城里第一对换凄成功的，成为引领小城婚姻新潮的创新型人物而载入史册。虽然没换老婆，但也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给小城无聊的人又一次发挥了敢想、敢编的特长。单凭这令人吐槽的故事翩翩就没看好他，让这档次的人领着去显摆太掉价！所以，怎么可能跟他呐？这是翩翩认真的想过后做出的决定。但做为同学并不反感他，而且，她非常喜欢他的嗓音，甚至有些着迷，记得上初中时他在课堂上朗读白居易的“卖碳翁”，全班鸦雀无声，翩翩听得热泪盈框，仿佛被带进了那个遥远的“夜来门外一尺雪”的寒冷的境地中！如果那时他向她表白，没准她真能跟他坐上装满薪碳的牛车，走上浪漫之旅。也是从那以后翩翩感觉他比别的男生看着顺眼。还有，下乡劳动锻炼时，他总爱帮她干活，有一次割谷子，翩翩怎么也捆不上，都是他帮着捆的，这在当时是很大胆的，一般男生想帮女生是有心无胆的，而翩翩天生脸儿小，他一过来帮干活，她就躲开。

唉，此一时，彼一时呀，现在，怎么也不能只因他的喉咙这一亮点就“嫁”给他了呀。况且，此时让他用他那磁性嗓音讲他自己的故事，怎么听都是别扭的。再说她还没和小堪了断呐，还和老龚黏着呐，她不想进一步的自毁形像。她把李实跟她说的如实的跟老龚说了。

老龚说，我说你要交桃花运了吧！

翩翩说，是麻花运！拧巴得多烦人呀！

老龚说，他家跟刘月家是世交，听说跟刘月非常好。

翩翩说，那我更不能理他了，让刘月多瞧不起呀！

老龚说，你要没想法就要坚决的拒绝，不能给他留下一点活口，否则他会认为还有希望，就会纠缠。

翩翩说，这还用你说吗！以后别再搞同学会了，见面多尴尬。

老龚说，不是尴尬是得意！洋洋得意，老爷们都看上你都围着你转，多美呀！

翩翩说，放你妈的屁！我在你眼里不是正经人呗？

老龚无语，他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自己虽然没放妈的屁，却说了句臭话。翩翩有时听不懂话这他再了解不过了。据翩翩自己讲，有一次，单位的一个与她妈年龄相仿的师傅，跟她说，你妈真好看，我年轻时要认识她一定娶她！结果她把人给顶撞了，尽管师道尊严已经挨了批判，但这在工厂也几乎是大逆不道的！憨厚的师傅尴尬的翻着白眼，说不出一句有理、有节、有力的话来。而在她看来这是在维护妈妈和自己的尊严。这还不算，还告到车间主任那里，说人家是流氓，而且，还是老流氓。车间主任说，那话是我先说的，他跟我学的。翩翩说，那你们是一路货！都是老不正经！主任气得直瞪眼，也不知说啥好了。回家还跟她妈说了，她妈说，这不是什么不好的话，再怎么也不能顶撞师傅。她说妈妈太爱虚荣了！妈妈生气的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爱啥虚荣！是你听不出好赖话。这似乎是翩翩在默认了自己的确听不出好赖话来，否则，乍会跟他讲这些。所以，跟她开玩笑就要格外的注意，否则就会很尴尬。他今天可以说是犯了个低级错误，不该撩这个“臊”。其实，他心里早就有要寻机讽刺和挖苦一下她的躁动，泄泄一直压抑的邪火，今天似乎时机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效果很不好，遭到了呲。他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聊和乏味，既使翩翩真成了鸡肋，也是自己愿意捧在怀里的，还是有个良好的心态吧，对安定团结有利。他想。但老龚坚决反对翩翩和别的男生产生爱昧关系，那样同学间岂不乱了套，那才是尴尬的事呐！他绝不允许别人染指她！翩翩说的有道理，以后同学还是少往一起凑合吧，孤男寡女的难免弄出风流事来。

第二节

翩翩和小堪感情裂痕越来越大。她也经常的往娘家跑了，并住在娘家。她的明白事理的老妈也不再撵她了，她巴不得他们早点分手，实在看不好他俩在一起。说在娘家住就有与老龚见面的借口，小堪从不查岗，似乎是有意给她创造偷情的机会，也许是欲擒故纵。小堪的这种不在乎她的态度，更让她心灰意冷，怒火暗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男人对她的漠视；当初小堪追她的时候比孝顺儿子还亲，每天调着花样逗她开心，而现在反过来了，调着花样气她。这种气不是耍小孩脾气，使小性儿，而是高嘲过后的厌倦，是厌倦引起的烦躁，是发泄烦躁的一种方式；这种厌倦让翩翩不寒而栗，这种厌倦和她与丁天华之间的厌倦很相似，正因她厌倦了与丁天华的婚姻，才用出格的行为逼他离婚的。没有这种厌倦就不会有小堪接下来的行为；他不断的压缩银根，几乎不给翩翩钱了，翩翩都要把卖房子的钱都垫进去了。经常的是他与孩子在外面吃完了回家，而翩翩吃了与否则不闻不问；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像没有断奶的儿子似的在家粘她了，而是不愿着家，而且也弄不清他在外面都干啥？翩翩跟他住在一起后就不在同他一起出入舞厅了，像个全职太太伺候他们爷俩，小堪不着家是否在拈花惹草她不清楚，她也实在不愿意想他是否在泡妞；在家了却打冷战，旁若无她，面无表情。翩翩最怕的就是夫妻间的冷战，三九天她可以在室外站三个小时，却受不了爱人的三分钟冷漠；别人能坚持八年冷战，她八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多一小时她能疯；而且连他的孩子也不和她近密了，真的把她当后妈了，形势逼着她离开这个家，使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尴尬境地。这错误的一步成了她人生篇章的第二个败笔，翩翩的肠子悔得青绿，导致她的腹腔经常性疼痛，却不知是心、是肝、还是肺？所以，就经常发无名之火。她非常的后悔把老龚撇了，而捡了这么个东西，这该是多么的愚蠢。她认为自己是掏出了心给小堪的，就是想换取他的真心，然后两颗心合成一个，好好过日子，演绎一场让世人目瞪口呆的绝恋，气死丁天华！她把小堪的刚上初中的孩子视为己出，小堪在不在家都一个样，三顿饭可口，有好吃的先给她，领她上街买她喜欢的衣裳，把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甚至给她洗脚。还经常把她领到母亲家联络感情，并因母亲漫不经心、不屑一顾的态度，跟她老人家吵闹，抨击母亲恶毒，是拆她的台，不让她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