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尾声（1/2）

p>　　翌日早晨五点钟，天刚蒙蒙亮。00小说 00xs.com由于陈老板心里还惦记着王老师，所以他还没睡上一个小时又醒了。他看见丽芳的一只手臂还搭在自己的胸脯上。由于她一夜没睡，她这时睡得正香。她睡着后的洁白清秀的脸好像还在微笑着，因而显得更加美丽动人。一身雪白而细腻的皮肤还在散发出诱人的少女余香。悦耳动听的呼吸声还在扣着陈老板的心房，他再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她睡着后的美容，才把她的手臂轻轻地从自己胸脯上移了下来。然后悄悄地爬下床，趿上鞋，因为裤头子还压在她的身子下面，为了不惊醒她，他又轻轻地打开挂衣橱的门找过一条裤头子穿上，并找过一套比礼服凉快些的衣服穿好，拿了一条薄线毯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才悄悄地走出房门之后，又轻轻地碰上房门上的牛头锁。

这时陈老板的娘也还没起床。大厅里还是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他又悄悄地摸出大门并把大门轻轻地带上，然后就急忙直接向丽芳寝室跑去。

他急速跑到寝室门前，咚咚地敲了一顿房门，房里没有一点动情，因而他扒到窗口向里窥，见寝室里没有一个人。他立即想到王老师一定是到汽车站坐车去了，于是他又向汽车站飞速跑去。

王老师刚到车站买好了七点钟开往b县去的汽车票。离开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因此她走进候车室里去等车。刚在长凳上坐下来休息，陈老板就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看见王老师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闭目养神，他跑过去把她摇醒。她睁开眼惊奇而微笑地看着他。

“姐姐，你真会做好事，这一招太厉害了。你竞敢和丽芳联合起来哄骗我。骗了我后你就想溜之大吉。赶快跟我回去把事情交待清楚。”他边说边把她往室外拖。

“唉，老弟呀，你莫拉吗。这时候街上反正没什么行人，我们就站在这里谈谈行么？”她被他拉出候车室不远的野外，由于天还不太亮，野外没有什么人，王老师认为这里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她站下来再也不肯走了。他也只好跟着她站了下来。

“你不肯走，那我们就到路边石凳上坐下来谈。”他拉她到路边石凳上坐下，他继续小声说：“姐姐，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错把丽芳当作你，已破了她纯洁的身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我真罪该……”王老师立即用手按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他扒开她的手继续说：“现在该怎么办？你快替我参谋参谋。你真不该和她合伙骗我犯法吗。”

“哦，你犯了什么法？”王老师装得好奇又好笑，故意问他。

“犯婚姻法。不过我得说清楚，这是你们合伙骗我犯的法，而不是我主动犯的法。我只有犯罪的效果，没有犯罪的动机。丽芳现在抓住了我的把柄，想要控制我，要我做她的驯服工具。否则她就要到法院去控告我犯重婚罪，叫我再去坐几年班房。你看她厉不厉害？”

“哈哈哈，所以就把你吓出尿来了，是不是呀？”王老师心中明白了，他已经如她所愿和丽芳结合了，心里挺高兴。又说“怪不得一清早天还没亮你就追来了，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唉，你真是个大傻瓜，我跟你是没有任何正式手续的夫妻。根本不存在离婚不离婚的问题，其实你没有任何把柄被她抓住，她只不过是吓唬你罢了。你就这么老实，莫听她瞎说。她爱你都爱得快发疯了，她怎么会舍得让你去坐班房？唉，前天我问你，你还说跟她说通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她说的？我晓得你三言两语是根本说不通她的。昨天上午她那么晚还没来我就知道不得了了，她一定有什么名堂，所以我才急着去找她，要是再去找迟了点，那我们两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拿给你看看，这是昨天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伏在桌上写的但是还没有写完的遗书。她以前做的两套礼服，她自己的那套剪成了一堆一寸一寸的碎片，而你的那套，还有你们闹的‘结婚演习’的照片她要永远带在身上做纪念，她一切都捡好了并打算写完遗书后就走，她说要去访遍天下所有的庵，总有一个庵会把她留下来做妮姑。”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稿纸给他看，他看后也非常激动。

“姐姐，我真对不起你。现在我听你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究竟是你做我的妻子呢？还是丽芳做我的妻子？”陈老板脸带愧色地说。

“哎呀，你脑子怎么这样不开窍。你已经和丽芳结合了，无疑她就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再丢下她，那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那我怎么能丢得下你？丢下你，我的良心怎么又过得去呢？唉！叫我真左右为难那。”

“你真傻，傻得可爱。谁叫你丢下我吗？说心里话，不是为了丽芳，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我还要求你千万莫丢掉我呢。这有什么为难吗？你和丽芳去登记，你们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就是了。至于我吗，我还是在老地方工作算了，我在那里已经生活惯了，也不想搬到城里来住。我每个寒、署假都来看看你们就行了。我只做你的情妇，我这一生再也不想嫁人，我有了你也用不着嫁人了，所以生活上的事情除了你，没有那个人敢来管我，你大胆放心，我永远只做你的情妇。只希望我每次来时，你们都能热情地款待我，那我心里就觉得舒畅，就觉得无限幸福。况且养情妇也不是犯法的，有几多大干部都是有情妇的，那你怕什么吗。”

“哎呀，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做弟的不能同你长相厮守在一起，心里就无限的惭愧，已经大大地对不起你了，你来为弟的怎么还敢亏待你？”

“你此言差矣。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又何必一定要长相厮守在一起呢？老弟呀，我老实告诉你，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我没有告诉你，这就是我已经忱误了你二十个宝贵春秋，我心中也是非常惭愧和后悔的，坑得你四十岁了还没有一个男孩子，而我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又不愿意再生小孩子，丽芳是接受我交给她的这个重要任务嫁给你的，我求你真要主动地配合她赶快完成这个重要任务才好，希望你们要尽快地让你娘老人家真正高兴才好，只要尽早看到你们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我的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好了，就是这样最好不过了，丽芳心里感到满足，我也感到非常快乐。你不要总是感到惭愧了。发车的时间快到了，你让我走吧，否则我就走不成了。”

“姐姐，走不了就不要走吧，你学校里反正放了署假，回去也没事，就在这里过了署假再回去。”

“那不行，我这次一定要回去。丽芳刚同你结婚，你们还在甜蜜的蜜月之中，我不能在这里打搅了她的蜜月，至少这个月你应该归她一个人独有，为了你的新婚媳妇，你不应该强留我。往后我也不要你留，你想赶我走，还不一定赶得我走呢，你说对不对？”

“你既然这么说，我这次一定留不住你了，那过了这个月你再来。”

“过了这个月又要开学了，这个署假就不来了，寒假里再来看你，你们要自己保重。再见。”

“姐姐，我送你上车吧。”

再说丽芳睡到六点四十分钟才醒了，她一睁开眼就两边摸了摸，发现陈老板不在身边，她立即爬下床，穿好衣服，想也不想就向车站跑去。快到车站的时候很远她就看见王老师坐在汽车里，把头探出窗外来，正在向陈老板挥手告别，而且汽车已经起动了，等她跑到车站出口时，汽车速度已经很快了。

“妈，姐姐，姐姐，再见。再见。”由于习惯的缘故，丽芳又叫错了，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于是又立刻改喊“姐姐”。

“丽芳，祝你幸福。愿你们两白头皆老，再见。”王老师也发现丽芳跑来了，本想对她多说几句话，无赖汽车飞速地从丽芳身边擦过去了。因此只能简单扼要地说出这几句话来。丽芳眼含热泪送她走远了。

“大哥，你为何不把姐姐留下来多住几天？”丽芳问。

“我留过她了，可是她说为了你的幸福，她这次坚决不肯留下来。我没有办法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