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一夜（1/2）

p>　　竹生的娘姓程，叫牡香，八七年时四十二岁，比陈老板只大两岁。00小说 00xs.com是k乡程家村里程富荣的独生女儿。

牡香的娘姓郝，叫仙妹，十六岁时就和富荣定了亲，由于农村人非常需要劳动力，大多数农村姑娘只要一定了婚就会和未婚夫同居，住在未婚夫家里帮助丈夫家做事。仙妹也不例外，到十八岁就完了婚，可是到十九岁时还没有生育，一般来说年轻人是不着急的，可是急坏了公公婆婆。公公婆婆要富荣秘密地去医院里做检查，检查结果是富荣的责任，他是一个其他一切功能都非常正常，就是天生不会生育，他射出的精业里没有活京子的男子，治也无法治得好。

富荣还有个亲弟弟叫贵荣，贵荣比仙妹小一岁。那年十八岁，正在附近镇上中学里读高三。

于是公公婆婆与仙妹商量，要叫贵荣秘密地传一个种给她，仙妹却对他们说：“你们必须先去检查贵荣有没有生育能力，如果有生育能力的话，那我也同意你们这么做。”于是他们也秘密检查过贵荣，检查的结果和哥哥一样。

公公婆婆气得生病，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又与仙妹秘密商量要用钱买一个种来给她，但是仙妹的要求是要她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

于是某天晚上，仙妹正在发情之中，一个她不认识的很漂亮的男子突然窜进了她的房里来，她当然知道这是公公婆婆花了大价钱给她请来的，就是一夜功夫怀上了牡香。牡香就是这样出生的。牡香的生身父亲并不是富荣，她的生身父亲现在究竟在那里，仙妹恐怕也不知道。

贵荣在学校里读书时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一个男朋友是毛家村的毛建军，一个女朋友是乔家村的乔麦花，他们都是同班的同学，而且他们的学习成绩都不怎么好，考大学是没有希望了。他们快毕业了，都想成个家，乔麦花面对着这两个男朋友，他们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缺点，选了一年多都不知道选那个好，就在高考前两天的晚上她和毛建军同居了一夜。高考后几天乔麦花就找到毛建军说：“建军那，我没来例假，怎么办？”

“什么例假？”建军还是个毛小孩子，他根本就不懂。

“傻瓜，你什么都不懂，我怀孕啦，是你的，你要对我负责。”

“哦，那我找妈妈说去。”

“你去找妈妈说是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要说我怀了孕了，因为我这还只是怀疑，不一定就真怀了孕，说出去会羞死人的。”

于是乎建军独自一个人先找妈妈谈，向她说明他在学校里找到了一个女朋友，要和她结婚。

妈妈听后大发雷庭，对他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为了你，舍去了自己的亲密男朋友，替你换来这门亲，早三年你就和她的姑姐红姑妹子订了亲，而且红姑妹妹也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你的女朋友结婚的，你赶快死了这条心。”

乔麦花知道了建军的妈妈不同意她和建军的婚事之后，她马上就找到贵荣，贵荣的父母亲如获至宝，立即就让他们成了婚。婚后只得八个多些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宝田。

乔麦花和贵荣结婚之后不久，建军也和红姑完了婚。四年之后建军和红姑还没有生孩子。原来红姑是只不会生蛋的母鸡——天生的不育妇女。

有一天，乔麦花手牵着宝田来参加同学的集会，贵荣、建军也来了，同学们都私下议论开了——真奇怪，怎么宝田活像建军，而一点不像贵荣？

建军知道了同学们的议论之后，一张状子告到法庭上说：“宝田是我的种，强烈要求还给我。”

乔麦花起先还不承认，经法庭监定后，宝田确实是建军的种，乔麦花就耍赖说：“是你的种又怎么样？宝田是我生的，我就是不给你，除非你把宝田和我一起要过去，我们母子两是不可能分开的。”

两家因宝田的事搞得好结赖，因为乔麦花的心还是向着建军的，而红姑两口子感情也不怎么好，贵荣的父母亲也认为：“宝田已被建军认出来是他的种，别人家身上的肉是贴不到自己身上来的，小时候把宝田强留下来养，带大后他还是会去认自己的亲生父亲的，何必替人家养儿子呢。”

所以经法庭调解后，各方面有关人士都一致同意，毛建军和程贵荣两人互相调**子之后，儿子宝田就判给毛建军与乔麦花共同抚养，但是毛建军必须赔偿程贵荣这四年来抚养和生育儿子宝田的一切费用，经核算之后，毛建军一共要赔偿程贵荣捌千陆百元。

经法庭判决后，宝田就改姓毛，建军和麦花就成了一对恩爱夫妻，生活得很愉快。而贵荣和红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一年之后，红姑就以打工的名誉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贵荣就一直是个单身汉。

竹生的爹爹叫李端柱，二十一岁时于财会学校毕业后，分配在a市公路局工作，公路局分派他在本局的一个下属单位——本市养路段里当会计。

端柱参加工作的当年，经朋友介绍到程家村来相亲，相亲的对象就是牡香，当时牡香才十五岁，而牡香的娘——仙妹三十五岁。一家三个人都很满意这门亲，仙妹更加满意，因为她认为他是个城里人，又是个会计，有国家铁饭碗。只是牡香年纪还小了点，所以他们先订婚，等到牡香十八岁后再完婚。上午相完亲之后，下午牡香的爸爸就因有事出家去了。

在相亲之时，端柱见牡香长得像她的娘一样，有一对向上翘的圆鼓鼓的**，圆滚滚的屁股也翘得高高的，只是还没有发育完全，比娘的稍微小一点而已。心里真想抓住她的儒房来玩一玩，于是他就赖在牡香家里不走了。

到了晚上，仙妹又不好赶他走，就把他安置在西边后房客床上睡。仙妹睡在东边前房里，牡香睡在东边后房里。

睡到十一点多钟，端柱怎么也睡不着，就悄悄地走进牡香的房里来，牡香正睡得很香，他轻轻地解开牡香的衬衣，轻轻地揉摸着她的儒房，摸得牡香“唔、唔、唔、唔”轻轻地梦呓着。这时候端柱的胆子就更大了，他扒去了牡香的三角裤，就爬到牡香身上去。他沉重的身子把牡香从梦中压醒了，吓得牡香“妈妈，他……他……”大声地叫起来。

牡香的叫声把刚刚睡着的娘吵醒了，娘问她说：“儿啊，你叫什么吗？”

“妈妈，他，他要弄我呀。”

“唉呀，你反正是要嫁给他的，迟早也是他弄的，他要弄就给他弄吧，别这样叫，叫得别人家知道真会羞死人的。”仙妹想了想对牡香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哇”惨叫一声，牡香用力把端柱推开后，赤身果体跳下床来，血就从大腿上流下来，她跑进娘的房里来，嘴里叫着：“妈妈，好痛呀，我……我再也不嫁他了。”

端柱这时只好穿起衣服，走出房，并走到大堂门口，想打开大堂的门回家去。

仙妹听见端柱走出房，她也立即跳下床来，衣服也没穿，上身就一个胸罩，下身就只一条三角裤叉，一对圆滚滚翘得高高的**两边摇摆着，跑过来拉住端柱的手说：“端柱呀，这么晚了，你跑到那里去吗？”

“你没听牡香说，她不嫁我了，我只好回家去。”端柱低声说。

“你莫听她瞎说，她不嫁你嫁谁？不过她现在年纪还小，还没长大，再过两年她就会紧紧地抱着你不放的。”她把他拉回到后房里来，又伏在他的耳朵上小声地对他说：“端柱呀，牡香年纪小，暂时不能替你消火，求你原谅她吧。如果你不嫌我老的话，我是可以替你消消火，不过你在外面千万不能说出去。”

端柱真是求之不得，他立即双手抓住她的两只儒房，把鼻子埋进她的奶沟里。仙妹也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端柱的头。……

一个月之后，仙妹怀孕了，她生了个儿子取名叫程志远。因为仙妹私下就和公公婆婆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了：“这个孩子是端柱的种，就算是富荣给你们生的。你们两老放心，端柱是不会来和你们争夺孩子的。只要端柱和你们两老不说出去，孩子也不会知道他的亲爸爸是谁。这比你们在十五年之前给我用钱买种，只买来个赔钱货强多了。公公婆婆听后心中也非常高兴，因为程家总算有后了，并且公公婆婆还认为仙妹是向着程家的，所以他们对她就更加热情了。不过按照计划生育政策，仙妹不得不结扎了。

志远出生之后，牡香也开始和端柱同居了，牡香十七岁的时候也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竹生，他比程志远只小十一个月。

竹生出生后不久，有一天，富荣在地里干活，突然间狂风暴雨，他没带雨伞，就跑到路边一个亭子里躲雨。突然一个雷电，把亭子旁边一棵大树击倒了，刚刚倒在亭子上，把亭子压垮了，富荣被压死在亭子里。

富荣死后，志远的公公婆婆立即就把志远藏了起来，不让仙妹再见到他，因为他们害怕仙妹会带着志远去嫁别人。仙妹就是判死打赖也没有要回志远，最后只好同公公婆婆谈判，公公婆婆要求她必须嫁给贵荣，和贵荣一起共同抚养志远，志远才还给她。她只好屈服于公公婆婆，嫁给了贵荣。

牡香带着儿子竹生来城里找端柱，那时候养路段里一时还没有空宿舍，只好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居住。

端柱刚来当会计之时，出纳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婆，段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据说段长是南下转业的干部，级别是营级，出纳死去的老公是段长的老部下，连级。所以出纳和段长的关系是很密切的。那时候端柱和牡香母女两人的关系也很不错，仙妹也经常会进城来看望他们。

牡香进城几个月之后，段里的出纳因年纪大了，要退休，通过段长的安排，将她的外孙女来顶替她，她的外孙女名叫韩晶晶，和牡香是同年工，人们都喊她叫“韩妖精”，此人身材苗条精瘦，非常爱打扮，总打扮得十分洋气，一天到晚要换几套衣服，穿得花花绿绿，用的都是法国高级香水，她有一套勾引男人的特级技巧，端柱被她勾引得神魂颠倒。

自从韩晶晶来上班之后不久，牡香就遭殃了，开始天天守着端柱，提心吊胆生怕被那妖精抢走了他。因此两口子经常为此事而争吵不休，端柱嫌她是农村户口，又没有文化，甚至要和她离婚。牡香也经常缠住老段长，要求段长主持公道，维护她的家庭。他们就这样结结赖赖闹了快一年。

老段长是个贪酒的酒鬼，在年终工作总结大会上，吃公家不花钱的酒灌得太多，醉得见阎王去了，他死了之后段里调来一位年轻漂亮的男段长。

新段长上任不久，韩妖精又迷上了这位新段长，于是端柱和新段长就成了一对争风吃醋的情敌，他们明争暗斗了好几个月。

1964年，**主席在全国掀起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即四清运动），在此运动之中，新段长伙同韩妖精勾结在一起陷害端柱，因而端柱被打成了“四不清”干部，成了此次运动的运动员，最后下放到秀芳外婆村里劳动改造。从此牡香才真正得到解放，因为从此以后端柱才不敢再提离婚了，她才保住了这个家庭。而且她跟随着端柱生活在山村里十年之久。

在山村里，端柱夫妇一直和秀芳的外婆（水英）是邻居，并且他们和她的关系非常密切，他们结拜水英做干娘。

一直到1974年落实政策，摘掉端柱“四不清”干部帽子，恢复工作之后，他们夫妇才回到城里，由于段里会计这个位置已经被人占去了，端柱只好做一个养路工。一年之后他被选为养路队队长。就住在养路队的办公楼兼职工宿舍的302室里。

1982年端柱开始请病假半年多，段里看他实在不能工作了，就让他的儿子竹生顶替他做养路工，他提前退休了。他退休后只得三、四个月就病亡了。从此之后，牡香就一直守寡。

这就是牡香（竹生的娘）的前半生简历。

…………

牡香听见陈老板说：“亲家母，你先回去吧，等晚上关了店门后，我亲自送秀芳回家去。”所以她心里高兴极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想：“竹生那竹生，这真是我们家祖宗上的福，会碰到陈老板是秀芳的亲爸爸，要不是因有这个关系，你这个家恐怕百分之百就完蛋了。”

她又想：“唉，真没想到，这位漂亮的陈老板会是秀芳的爸爸。真不可思议，我那位干妹子南萍疯子会有个这样好的老公，更不可思议的是，南萍疯子还会抛弃他。坑得人家打了二十年的光棍，还使得两个漂亮的女儿简直像疯了一样争着要嫁他。

“这个南萍疯子很可能是在读书的时候就看中了陈老板，因此还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就和他乱来，怀上了秀芳。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陈老板长得实在太漂亮，不管那个女孩子见了他都会动心的，老实说我自己每次看见他也会心猿意马。但是她为什么又要抛弃他呢？这就叫人很难理解了。

“如果这是我的话，那就是要杀我的头，我也不会抛弃他。这又使我想起了我的那个死鬼老公来，在批斗他的时候，都是我在会上撒泼耍赖，紧紧地抱住他，不让革命群众打他。我还总在批斗他的大会上大喊大叫：‘各位大伯大叔，兄弟姐妹们，求求你们不要打他呀，要打你们就来打我。我是农村人，没有文化，不懂得什么政治，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没有犯什么**，不就是贪污几千块钱吗？这都是那个韩妖精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玩得没有钱花了，才做的鬼事，而且大部分都是那个践货出的主意，现在都赖在他一个人身上，我真的没得他一分一文不干净的钱。还有一张两千多元的发票，也是那个践货搜出来的，明明是老段长在世时报的，只是开发票的时候先前那个二字错写成小写的，后来把这个二字改写成大写的，当时我老公是不肯报，要老段长去开过一张来，老段长说：开过一张发票非常麻烦，如果以后会查出来，我会出来作证的，不就是两千元钱嘛，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死。当时我老公还请求老段长在发票上改写过的地方按了个手印，我老公只是一时心软，就替他报了。天啦天，现在老段长死了，死无对证，这完全是新段长勾结那个践货硬冤枉他，说这张发票是伪造的，是他自己改的。’

“所以，后来死鬼老公就对我说过：‘牡香啊，不是你在大会上撒泼耍赖死命地保护我，我的骨头可能早就到山上去了，我真后悔那两年虐待你。’死鬼后来对我确实非常好，我真怀念他。真可惜，可能还是那些年，在我没在的批斗大会上，他还是被人家打了，身上打得到处都是伤，再加上那十年的劳动改造痛苦的推残，他过早地离开人世。从此我就过着孤独寡居的痛苦生活，这真使我体会到：一个女人家有一个贴心的男人做伴是多么幸福啊。

“这个南萍疯子也许是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像我的那个死鬼老公一样，被人家陷害而被强迫流放到山里去劳动改造，去的时候又没有把她要去的地址交给陈老板，坑得陈老板一直找不到她。在去山里改造之前她就怀到了秀芳，把秀芳生下来之后，就把秀芳丢给老娘，坑得秀芳成了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这个疯子把秀芳丢给娘之后，不知道怎么又会和校长搞到一起去，生了个丽芳出来。可能是丽芳的爸爸死了之后，才把她气成了疯子。后来她可能就没有脸面再去见陈老板。她到过娘身边几次，我的干娘也介绍我见过这个疯子，前几次见她的时候，她完全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她那张脸从来没洗过，灰尘在脸上结了一层好厚的壳，她那个头从来没梳过，头发都结成了饼，看见她真有好吓人。只是秀芳出嫁的那年，那是最后一次见她时，才稍微像个人样。记得在给竹生说亲的时候，竹生死不肯要秀芳，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担心她会像她的娘一样。还好，秀芳还没有像她的娘，这也是我们家祖上的福。

“今天我看到陈老板找到这个南萍疯子好像非常高兴，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确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不过我想，他现在是还不知道南萍是个疯子，如果知道她是个疯子的话，那他肯定也高兴不起来。

“唉，多可惜呀，这么好的一个男子汉配给一个疯子，真的太浪费人才了。要是给我做老公有多么美呀。

“艾呀，陈老板不是说他晚上亲自送秀芳回来吗，他来了我得好好地招待他。秀芳、丽芳都是他的女儿，肯定不会再想嫁给他了。因此今天晚上我要和他好好地聊一聊，或许我还有和他结成对的希望呢，要是我能和他结成对的话，那我们守着竹生两口子过完这下半辈子是多么幸福啊。”牡香想到此，于是她就急忙走进菜市场里，买了一只烤鸭、一条大鲤鱼、两斤猪肉、一斤牛肉、一斤豆腐等，还有一大袋子各种新鲜蔬菜，再买了三瓶五粮液白酒，兴高采烈地提回家。

当牡香回到家里时，竹生和吴明刚正在家里商量如何去应付星期二法庭开审的事。牡香进屋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买这么多好菜回来干嘛？还提来这么多好酒，这酒八十多元钱一瓶呢，我一个的月工资也只能买到一瓶，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客人来吗？”竹生奇怪地问娘。

“你岳父大人会来。”牡香简简单单地回答他说。

“妈妈，你不是在跟儿子开玩笑吧，我那里有什么岳父大人呀？” 竹生更加感到莫名其妙地问娘。

“哦，竹生，你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陈老板是秀芳的身生父亲，他就是你的岳父大人。他今天晚上会亲自送秀芳回家来，你呀，赶快去整理一下房间，自己也要好好地打扮一下，准备晚上迎接他们回家来。”

“哇，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呀？竹生，你真有福气，一天的乌云都散了，再也不用准备去应付法庭了。再也不要担心嫂子会离开你了，你还发什么楞？”还是明刚聪明，他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高兴得在竹生的肩膀上轻轻地打了一拳说：“那我回家去了，不打搅你们一家人的喜事。”

“唉，你别走，又不是外人，也陪我们喝杯酒吗。”牡香赶快拉住他说。

从下午五点钟起，竹生和娘就站在村口迎接陈老板和秀芳，他们一直站到天快黑七点来钟，陈老板和秀芳才骑着自行车来了。

他们一进了屋，竹生就立即拿来跪垫，跪在陈老板脚下说：“愚婿叩见岳父大人。”

“贤婿快起。”陈老板也连忙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