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第三十章

“世界上所有浪漫到极点的爱情故事似乎都被帝国大厦垄断了，是吧？”乔奶奶的声音从韩琦的身后传来。韩琦没有转身，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帝国大厦之上没有半颗星星的夜空，缓缓发问道：“你能忘记吗？你难道不会感觉到痛苦吗？”

“痛苦？早就没有了。”乔奶奶讥讽死似地低声笑了笑，回答道。

“其实你根本就不会忘记对吗？”韩琦道：“有很多时候，美好的东西往往会被忘记，痛苦反而一直挥之不去，就像缠绕在枯枝上的软木一样，纠缠我们一生。”

“很多时候，我们或许需要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一种对待一切感情，尤其是爱情的时候所需要的那种宽容。”乔奶奶意味深长地说着。

“爱情不需要宽容，宽容太多，只会伤害了自己，也会委屈了自己。你知道的，爱情，不能有委屈。”韩琦道。

“呵呵。”乔奶奶轻声笑道：“那是你高傲的神驹族的血统在作怪。”

“神驹族的血统？”韩琦道：“我很明白我们的高傲是什么样子，这并不一样。这和我的血统没有半点关系。难道你就不想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完美无暇的感情吗？”

“我当然想要。”乔奶奶转回身子，依靠在玻璃墙上，她嘲笑似地调侃道：“那也得他记得我啊。”

“对不起。”韩琦的眉毛垂了下去。

“你比我好太多，也比我幸福太多，不是吗？”乔奶奶道：“至少现在他还记得你，还深深地爱着你，而我，即便离他那样近，触手可及，他却已经忘记了我们的曾经，不过，我已经是垂暮之年，也不在乎了。”

“你在乎的，对吧？”韩琦沉默了片刻说道。

“对。”乔奶奶舒了一口气道：“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肩负的太多，我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责备他。”

韩琦测了测脑袋。眼神扑朔。

“男人是要做大事情的。”乔奶奶道：“我们不能成为他们的羁绊，对于他们而言，把整个世界扛在肩膀上已经足够不容易了，如果我们真正爱他们，就不该要求太多，尽我们的全力去帮助他们就是了，等一切安定，当他们开始有时间和精力以及脑力去选择究竟该和谁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起我们所做的，为他们所做的。，爱不在乎多么干净，只要他真的从心里爱我们，那么，再肮脏不堪的爱，我也愿意跳进去，哪怕和他一起腐烂。”

“哪怕和他一起腐烂，是啊。多好啊。”韩琦笑了笑，似乎看见了那颗隐隐约约地藏在乌云里面的星星。

“别把自己困在云里。”乔奶奶说着走向电梯，电梯门开启，乔奶奶走了进去，回身望向韩琦：“韩琦，是时候回去了。”

“是时候，回去了…。”韩琦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子，跑进了电梯，电梯急速下降，两个女人把悲伤留给了帝国大厦。带走的是一颗身轻如燕的心。

我和德里克挨着坐在整个宴会派队的沙发座椅上。我小口小口地喝着热咖啡。实际上是因为这里的红酒实在是太冲了。德里克见我喝的难受，就叫人做了咖啡给我喝。

“咖啡里没有血腥味儿吧？”德里克做弄着靠过来坏笑着说道：“但愿他们把原来装在里面的猪血处理干净了。”

“喂！”我不满意地喊道：“你还让不让人喝咖啡了啊？”

“呵呵。”诡计得逞的德里克低声自顾自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