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少年，鬼老（1/2）

随着段尘的鲜血喷出，以及鬼老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本弥散房间，乃至整座客栈的阴冷气息，亦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令人毛骨悚然的静。

至于此刻的段尘与雪灵，内心仿若千层浪，瞪大个双眼嘴部微张，身躯僵化定格在那里不曾有丝毫动弹……

此时此刻的鬼老，早已现出了灵魂身形，但老人家却并非是以往，整个看在眼里充满了肉感，似是老人家乃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并不是纯粹的灵魂存在。

不过，令段尘与雪灵之所以如此反应的却不仅仅是这些。老人家肉感一丝不挂，该有的应有尽有，只是那面容十六七，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哈哈！”貌似余味中笑过，将他与雪灵看在眼里，老人家这才亢奋着说道：“没想到，那一抹红光最终却是成全了老夫。”

言语间，鬼老全然将他二人无视，自顾自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甚至用手摸过‘肌肤’，整个猥琐自恋味道，很有着令人作呕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原来……这并不是真正的肉躯！”在鬼老摸过肌肤，段尘有看到那手指些许没入的同时，犹似真实存在的肌肤，亦是波动隐隐虚幻。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何人！”与他不同，雪灵并没有注意察觉细微，更是两眼依然直瞪着，那看上去十六七少年面容。

“哈哈哈！……”再度放声而笑中，鬼老已然终止了所谓的自恋，更于下一刻满显欣慰。道：“既然连你两个小崽子都看不出有何猫腻，想来老夫示人大可光明正大自由自在。”

“你……你！……”瞪着个双眼，他硬生生是没有了下文。

虽说之前手指肌肤，已然能够确定。这看上去从未见过十六七少年，乃是灵魂而并非肉身真实存在，但他此时此刻，依然是难以想象其中。

毕竟。不管在鬼老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应该现出老人家自身的模样才对，哪怕是想要年轻十六七。可是，在他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根本与老人家无有一丝一毫的相像之处，完全彻彻底底的乃是另外一人。

“臭小子，还不快给老夫找件衣服。”依然有泛着红光的双眸将他扫过，老人家却是扭看向了在旁雪灵：“你这丫头怎个如此不知含羞！”

闻声。雪灵的漂亮脸蛋非但无有一丝羞红。反倒是横眉怒眼渐现杀气。似是下一刻便就会大大出手的样子。

“雪灵，莫要胡闹！”轻声喝向雪灵，只见他随手一翻。便就现出了自己穿过的衣物。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多多少少有着平复。整个看上去，亦不再之前那般敏感，更是将衣物递过的下一刻，转身走去看似平静的坐了下来。

至于雪灵，则是乖乖不再出声，只是她那眸中依然很不友善，仿若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便还会出手。

怎料，或许是在他意料之中，待老人家穿上衣物，竟是主动开口说道：“想那神秘人修炼魂道，少年定是有着不少被他残害。而那莫名其妙闯入老夫灵魂的一抹红光，便是这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此时此刻，鬼老非但是少年面容，就连声音都是有着改变，亦不再飘渺听起来与常人无甚区别。不过，看那面容，以及听闻这声，反倒是令他有着别扭。而相比老人家所言，这些便又被他本能的直接忽略。

“这么说来，您老的此般模样，正是源自那一抹红光。”眉梢轻挑间，内心多少有所释然之后，他已是彻底的平静下来，只是眸中色彩好奇依然浓郁。

“是，也不全是。”老人家少年模样背负着双手，眉宇神情流露间，像是内心同样纠结着什么，又或是有什么他老人家还未能彻底弄个明白。

“……”无语中，他索性选择了沉默，只等老人家自行如何道来。

“那一抹红光原本目的，想来应该是要将老夫吞噬，从而将老夫灭杀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语气一顿，脸色阴沉，显然老人家对此很有这不悦，但在下一刻，老人家却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在这一抹红光即将吞噬老夫的那一霎，竟是现出隐隐血光头颅般存在。但不知为何，在这头颅般存在与老夫灵魂发生接触，居然一个个虚幻画面，应该属于少年拥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