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爸爸不是无情的人（1/2）

“爸……爸！你在家吗？我回来了……”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陆霜喊了几句没有人应她，见家里漆黑一片，以为老爸这时候已经休息了，便蹑手蹑脚的准备穿过客厅回自己的房间。突然在陆霜脚底下冒出一声惨叫：“哎呦……我的脚啊……”

陆霜一听这声音赶紧把灯打开，蹲下仔细瞧了瞧：“诶？这不是老爸吗？爸……你怎么睡在这啊？这大半夜的……要不是我从小胆子大准被你吓成心脏病患者啊！”

“啊……你这不省心的！现在才知道回来还有理啦？哎呦……我这脚都被你踩成六指了……”老爸不服气的埋怨道。

“哼……我不回来是有原因的……你知道什么啊？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酒……我如果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颓废下去啊？真是服了你了……”陆霜一边捡着桌子旁边喝完的空酒瓶一边唠叨。

“我……我是因为……嗨……也没什么！我嗜酒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绝对没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啊……你不准瞎猜啊！”陆霜老爸这句强调的话任谁听到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连他自己说完之后也意识到有点尴尬，轻咳了两声就把脸转过去没再对着陆霜了。

陆霜收拾完客厅和厨房，与老爸相对而坐。这次，她没有跟老爸说些大道理，而是又拿出了一瓶老爸平时最爱喝的酒，两个空杯子分别摆在陆霜和他面前。酒缓缓地流入杯中……片刻后，陆霜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霜啊！你平时不是没喝过酒的吗？别喝的太快，会醉的！”陆爸爸赶紧接过女儿的酒杯，担心的问。

“呵呵……爸！”陆霜一杯酒下肚，脸上有少许的红晕。

“哦……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啊？”陆爸爸心想：“这女儿家的心事做妈的是最懂得。可是……唉……也不知道霜出去这几天遇到什么难事了。我这个当爸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她解决额……”事实证明，陆爸爸的担心是多余的。

“爸……这杯酒我应该喝！因为这是跟你道歉的酒！”陆霜的话说的很真挚。

“道歉？哎呀……你看你这孩子！当爸的怎么可能会让你道歉呢？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啊……你……你这没必要喝这么多酒啊！你有什么事好好地跟我说不就行了吗啊？”陆爸爸还是不肯放开手中的酒杯。“哎呀……我果然懂不了女儿的心思啊……这孩子是早恋啦？”

“爸……你听我说！什么早恋啊！你想太多了吧？你先把酒杯给我。”陆霜抢过酒杯又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离开家这么多天，经历了很多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爸……直到现在……我……我终于醒悟了，呵呵……”陆霜酒劲上来了，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啊？哦……你醒悟了……好好……醒悟了就好！爸爸扶你进房间啊……你喝多了！听话……”

“不……爸！你仍我把话说完啊！我不着急睡觉的！”陆霜挡过爸爸扶她的手。“爸……我其实……我其实也不想对你说那些话的……爸你知道吗？我……我好想妈妈啊！”

陆霜哭了，哭声中透着无尽的委屈。她握着老爸的手轻贴住自己的面颊，眼泪就顺着老爸的手背流到他的袖子里。

“孩子……爸爸知道！爸爸太没用了……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到现在还要我女儿处处为我担心。霜啊！你……你想哭就哭个够吧啊！爸爸今晚上就是不睡了也要陪你……”

“爸！你其实心里还是在意妈妈的对吗？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陆爸爸拍了拍陆霜的肩膀，没有说话。“妈走了！剩下我们父女俩……她就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了……爸你心里也是很不甘心的对吗？”

看着女儿的眼睛，陆爸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对不起董珊了。“霜……有些事你不知道，所以爸不怪你，你妈走了……我倒是觉得她不用再活着受罪了！我这个当爸的没用能力让你们母女俩过上好日子……你妈跟了我一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她走了，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就希望她再也不要遇见我了……”陆平阳心里隐忍的愧疚被女儿的泪水生生拉了出来。

“爸，你说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啊？你在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懂。”陆霜此时还没有醉的完全失去判断力，她还是听出了爸爸话中的破绽。

“额……这……你现在喝醉了，爸爸先扶你去屋里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你休息好了，爸爸就跟你说啊！”陆平阳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生怕自己再一激动说漏了嘴。

“不用……你既然已经决定告诉我了，再想拖延时间也是徒劳，你现在就跟我说清楚吧！我虽然有点晕，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放心吧！”陆霜的态度很坚决，但明显已经被酒精麻痹的说不清楚话了。

“唉……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陆平阳叹了口气，思索了许久后抬头准备跟女儿把一切都说清楚。

女儿没再催促他快点说了，而且还窝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陆平阳轻轻地推了一下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