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多少爱可以化为平淡（1/2）

周一的时候，若杉真的干了她想了一天的事，将衣服丢到花泽苠的面前，没听他半句话，又掏出她的辞职信，放在桌子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何况她还有很强劲的后援。

花泽苠拉着她让她再好好考虑，她轻笑出来，“你也知道好好考虑？你带我去宴会的时候这样做了？还是你不顾我的意愿拉着我找蒋默川的时候这样做过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我会和他永远在一起。至于你，我真不知道你的意图，我不明白你是好意还是恶意，现在也无关了，我很谢谢你当年把我送进医院，除此之外，我没有话对你说了。”

很潇洒的离开，花泽苠跟出来只看到若杉和单冰牵着手走了。他做错了什么，带着她去找蒋默川有什么不对，直面伤痛才会好的更快，不是吗？

在找到新工作之前，若杉在一家面包店当临时工，总不要日子过的叮当响吧。老板娘是从一家糕点店出来的，店刚开，客人不是很多，闲着的时候店里的人就聚在一起聊天，看电视。

日子过的还算惬意，可是在房东要房租时候，若杉可就笑不出来了，这个月存折里的数字没增倒是减了很多，这样下去，都维持不了生活了。本来一个人花销不是很大，可是现在两个人的生活用品都是她在维持，现在又丢了工作。她明白，这样的事她告诉单冰，他一定会解决，可是她不想说，她觉得感情粘上钱就不纯粹了。就说上次衣服的事吧，他应该也用了很多，毕竟都是打工的，他们现在连中产阶级都算不上，不想用他的钱，觉得会越欠缺多。

她没说，一向沉浸在电脑里的单冰根本没察觉，他买东西都是需要的时候买，房租也是房东要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和若杉确定关系后，一切都是若杉在打点，他是完全忘了这回事。

若杉和老板娘说了这事后，老板娘恨死帮忙，给介绍了一家咖啡厅，下午的班。若杉兴奋极了，当天就开始上班。

上完晚班，打开手机，十七个未接电话，全是那个冰山的，为了少受点惩罚，若杉急忙回电话，“你在哪？”那端传来焦急的询问。

“我在咖啡馆上班，刚下班，我马上回家。”说完，没理会那边的声音，急忙挂断电话，拍拍胸口，真是吓死了。

电话又响了，“站住，别动。”若杉停在那一动不动，没一会后面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不会吧？想着，若杉准备跑。

“站住！”长手一捞，抓住若杉，“还跑？胆量真是越来越大！”

“我真是忘了。”

若杉的示弱没有得到宽恕，“你的忘性还真大！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叫李若杉，有个很爱我的男朋友叫单冰。”

“讨好没用。”

“我也要赚钱的。”

“你赚钱？怎么我养不活你！”

她好手好脚的用的着他才怪。“我又不想坐吃等死。”

她绝对不会坐吃等死，“你是想气死我。”

“你怎么知道？”

单冰不再听若杉说话，否则他没准真的会背过气去。“回家。”

若杉看看天，“你还没吃饭吗？先在在外面吃点吧。”拉着单冰往另一边走。可能是真饿了，单冰点了三个人份，看他还要点，若杉很是惊讶，收起他面前的菜单，“够了够了，谢谢，就这些吧。”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从没觉着他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却也不知道他的钱都是从哪来的，想想，他要是坏人，净干些违法的勾当，她应该怎么办？

他天天玩电脑，是不是网上诈欺？他用违法的钱请她吃大餐，只知道享乐，然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人抓走，然后……“我好好赚钱，你不要再碰电脑了。”

什么意思？望了眼不知道神游到哪的人，单冰不予理会，只是把调好的汤汁推到她的面前。

没得到回答，若杉好像不死心，“答应我，别做违法的事，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的。”

“我有钱。”

“我知道，不就是你在网上赚的黑心钱嘛，我告诉你这种事是做不长久的。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怎么越说越离谱，她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靠她的钱生活，别说够不够，他也不是吃软饭的人。他从不奢望有谁会无条件的养他，更何况是个女人。真是听不下去了，夹起盘里的青菜塞到她的嘴里，算是暂时清净了。“我的钱是清清白白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赚黑心钱，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抓住空挡解释。

想想那次买衣服的事，他倒是很有钱，“你真有钱？那我给你打工吧，我给你打个折扣，你给的薪水够我的生活费就可以了。”若杉开起玩笑，真是有钱也不会和她一样租住在那个三不管的公寓了。

“李若杉，好好吃饭。”

“如果你真有钱，我们也许不会在一起吧。”若杉想起了花泽苠，想起了蒋默川。

“你的工作有着落了。”

“什么工作？在哪？什么时候上班？”

“吃饭。”面对若杉一连串的问句，单冰只是丢出两个字。剩下的时间两人没有说话。

新工作不好不坏，不过同事倒还不错，给她讲解工作要领，带她熟悉工作环境。她和同事相处的好，那有人就开始受到冷落了。周末若杉被同事拉去玩，她本来是不想去的，同事说她只知道在家呆着早晚傻了。她想想也是，一直躲在巴掌大的屋子里，太闷了，心念一动也就同意和同事一起出去了。

下午若杉拖着铅似的双腿回家时，单冰已经在她家沙发上睡着了。看着睡着的他，若杉忽然明白，有他在的地方不管多小，也很大；没他的地方多大也是小的，因为她的心早就让他拴住了。

原来没有自己他也会寂寞的，一天的疲惫忽然消失了，距离真的可以产生美。脱下鞋子，挤到本来就不大的沙发上，单冰睡了一下午，睡眠很充足，虽说很挤，但也没说什么，把若杉拦进怀里。

“逛街逛一天，好累。”明明是自己累她却捏着单冰的肩膀，“小齐她只是试衣服，也不买，一整天都在看她的时装展示了。她说，逛街最大的乐趣不是买而是过程，我们‘过程’ 一整天……”单冰不插话不发表意见，只是静静的听着。

“太没意思了，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吧。”确实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吧，这样他才不会觉得时间难捱。真不知道以前没有她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的，现在有了，不想失去也不想放手。就这样过一辈子他觉得很好。

快到新年了，单冰时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也就是在清晨出门，根本感受不到新年的气氛。若杉不一样，她上班下班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越来越拥挤地交通和渐渐热闹的街道。灰色的街道渐渐的也染上了节日的气息和颜色。在公司，大家也在开始谈论新年，若杉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她没有亲人了，在哪里过年一样，单冰是要回家的，想到他要回家，想到自己要一个人过这么大的节日，她开始惆怅了，自己啊……这么多年还是自己一个人来迎接新年的钟声。

新年越来越近，单冰还是没有丝毫回家的打算，若杉觉得他会不会连过年都没记起来，毕竟他有忽视一切的能力。虽说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过节，她还是尽到提醒的责任。“大家都要回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若杉抱着靠枕窝在沙发上，喝着热茶。

“去哪？”单冰优雅的吃着若杉切好的梨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