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遭遇神女（11）（2/2）

只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辆绿色的小公交车开到了婷婷那儿，她随着一些人上去了，车后边写着24路，和上次她回来时坐得一样，早知如此，我就不必坐出租车等了，我应该……不容我多想了，24路车前边走，我们的出租车在其屁股后紧跟着。

24路车到了东直门内这一站，婷婷姑娘下来了，过公路，走到对面的公交车站。我赶紧让王师傅把我们的车从前边的路口拐过来，正好107无轨电车驶来，婷婷姑娘上去了。嘿，和上次她过来时坐得一样，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在这儿等……不容我多想了，107无轨电车吱吱扭扭地前边走，我们的富康车在其屁股后紧跟着。

一站又一站，婷婷姑娘没有从车上下来，到了鼓楼这一站，107无轨电车刚停下，我便对王师傅说：“我就在这儿下！没您事了，您该干啥干啥去吧。”说着，我夹着手包跳下了车，留下王师傅独自纳闷去吧。

我随着人流挤上了107无轨电车，我想：婷婷姑娘，我要给你造成一个意外地相遇！是呀，在你坐车的半道上，我上车遇见了你，咱俩是巧遇呀！嘿嘿——

我从后门挤上了107无轨电车。我记得婷婷姑娘是在中门上的车，我便向前边运动，在拥挤的乘客中。

当我刚运动了没几步，我就见到了她——婷婷姑娘。她正面对车窗端正地立着，白白的侧脸挺平静的样子，虽然我明知我是能找到她的，但我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心里还是激动了一下，我就激动地看她，透过我跟前挤着的几个乘客脑袋的缝儿。

这时，我们中间有两个乘客下车，其中一个可能碰了婷婷，她回头看了一眼，不小心一下看见了我，那眼里掠过一丝似曾相识的光芒，虽然她表面上很平静的样子。但我感觉是这样的。而在她看我的那一刹那，我却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就是那种能在这里遇到她，我感到很吃惊！当然，我是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看她，我感觉我的眼珠子吃惊得要惊出来了。

婷婷对我的吃惊显然有反应，因为她比较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平静地又扭回去了头，但我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了：她认出了我！认出了那个在前两天跟随她的我！这我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了！

我们中间的那两个乘客从我身旁挤出去，我挤了进去，正好在婷婷的身后。我看着她端正的背，再看看她端正地梳着小披发的头，我很想挤在她的后边——但为了表示我是个很正经的人，我挤在了她的旁边，和她并排着立，而且我是立在她前边的旁边，而不是后边的旁边，因为如果是在她后边的旁边，不小心被后边的人一拥或者你假装被后边的人一拥，你就会拥在她的身上，那就会让你下边的那东西会硬会顶在她的屁股上——我所以不这样立，既不在她的后边也不在她旁边的后边，而是在她的旁边的前边，不管人们怎么拥，最大的可能也只能是她拥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我拥在她的身上，这样，就显得我是一个多么正经的人呀！

可是，我不是一向喜欢射美女的屁股吗？并且以为一射胜过千言万语吗？这不是个机会吗？我实话说，我想射婷婷吗？想，真想！可是，我已经挨过了她多次，并且射过了她，知道了她对我有了那么一点意思，现在就没必要再试了，再试着射人家，可能会给她留下太急太不正经的印象。而且更重要的是，做贼心虚吧，我是故意来跟踪她的，而不是和她巧遇的，因此，我就有些缩手缩脚，以表明我确实是无意的，是和她巧遇的。

因此，我要极力表现出我不是故意来找她的，同时表明我是个很正经的人，虽然有机会拥上你的身子，但我不，因为我是个很正经的人呀！

为了表示我确实很正经，我规矩地立在婷婷旁边，我的左手握着手包，我的胳膊和她的胳膊尽量不挨着，我的身子向右挤着一个小伙子，我的两眼也不看她，只看窗外。是啊，我是个很正经的人呀！

然而，随着车的一扭又一扭，乘客一拥又一拥，我的胳膊自然而然地和婷婷的胳膊拥在了一起，我握手包的手背很自然地挨在她的胯上，我感到很舒服。我偷空儿看了一眼她的脸，她的脸很平静，白白的像凝脂般的脸端庄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