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失败者的处境（1/2）

天脉山深山处入口，九天阁驻扎的大营焕然一新，比之最初来到天脉山的汪泽建立的大营要大气奢华了许多，大营连绵至山林隐没处，很有种气吞山河的恢弘，里里外外坚守严密，人员众多，汪泽当初的规模与如今相比，就显得小打小闹了。

巡守的队伍来往，全部由霍城当地的武者组成，每五帐便有一位初级灵武坐镇巡守，每隔两个时辰便会交接替换，一直保持大营的严密警惕。大营中四色营帐依次排开，巅峰灵武单独一帐，高级灵武两人一帐，中级灵武和初级灵武叠加依次排列，饶是如此，营帐依旧众多。

就在前几日九天阁出动了大批武者外出，随后惨败而归，大营中便陷入了紧张诡谲的气氛之中，霍城武者们大气不敢喘一口，唯恐惊扰了那位冷面无情的年轻人，招来飞天横祸。就在人人自危之时，突然有大批九天阁武者入营，霍城武者前后忙碌了许久，再次建立起许多营帐，才把这些人全都安置妥当。

短短数日，九天阁竟是又派来了诸多武者援助，令霍城武者们咋舌，九天阁不愧为北唐第一门派，底蕴深厚，前后竟然派遣了数支武者队伍前来，快赶得上霍城本地武者的人数了。而那个自从归来便一直呆在营帐不出的年轻人身份更是不得了，能够得到九天阁如此强大地支持，必定是九天阁中出类拔萃的年轻俊彦，说不定还是九天阁未来的执牛耳者。

一时间霍城武者中流传了许多传言，讨论的主题无非两个，一个是之前九天阁精英兴师动众，却惨败而归，具体是什么情形，没有人知道，能够让九天阁精英们吃大亏地，必然是另一个庞然大物，有人猜测是大齐的雷涧宗，也有人猜测是南越的日煌殿；第二个便是源源不断地武者到来，引发霍城武者对李铎身份的猜测，北唐人尤其是武者，对九天阁的八卦了解地非常多，对九天阁的一些少年天才如数家珍，霍城武者猜测哪个是汪泽，哪个是李铎，又或者是九天阁其他的年轻俊彦，然后又把二人之间做了对比，一群霍城武者聊的是不亦乐乎。

若在往日，李铎必定会严惩这些背后议论、口舌生疮的情况，但是这次惨败而归之后，他却如同变了性子似的，对任何事不闻不问，也从不露面，好像在大营中消失了一般，其他的九天阁武者也都来去匆匆的模样，偶有训斥，却并不如何严厉。于是，李铎在初来乍到时建立起来的威望，渐渐冰释，原本不敢抱怨的霍城武者也慢慢恢复了往日懒散的作风。

“要我说，这个‘冷面男’肯定是个草包，只会摆谱，没有一点儿真才实学，你看他刚来的时候多凶，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媳妇儿跟人跑了似的。本来以为他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呢，没想到只出去一趟，就狼狈地逃回来，到现在都不敢露面，我看啊，他八成是怕了那些雷涧宗或者日煌殿的孙子们，躲在窝里不敢出来喽。”一个细小的声音偷偷摸摸地跟身边人讲着，看似很小心，可实际上这座大营中都是武者，耳聪目明一个比一个厉害，哪里会听不到这些议论，这些霍城武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也是，你看第一开始来得那个小哥，整天笑呵呵地，一看就让人喜欢，说话也和气，从不跟我们端架子，哪儿会像这家伙，刚一来就把我们当奴隶使唤，真当这天下都是他家地了？估计就是个败家子，说不定是九天阁阁主的私生子，以为天脉山有好处，跑来转一圈显摆显摆，这下可好，一开始那小哥还坚持了很久，听说还得到了好几枚兽魂呢。再看看这位，屁大的本事没有，出去一次就败得那么惨，真丢我们北唐武者的人，肯定在背后说我们北唐无人呢！”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那嘴里的话比之前那人更刻薄。

汪泽在时，这些霍城武者未必就真地看好他，说他的好话。可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李铎让他们吃尽了苦头，这些武者就都开始怀念汪泽以前对待他们的好处，这一对比，就更有得八卦了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