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新笑旧愁（1/2）

热闹的群舞过后，马仪首先仗剑上场，向秦王和皇后双手抱拳行礼道：“臣马仪，知道王后娘娘喜欢剑舞，今日特备一曲，献与秦王、王后及在坐的大臣宫妃们观赏。”

洛子衿闻言略微点头，秦王看了她一眼，见她点头，便高兴的大手一挥道：“尽管舞来！”

乐府奏起古筝曲《战士》，马仪当场舞起剑来。

殿上大臣们边饮酒边品评着剑舞，有妃子起身向二位太后敬酒。

刘美人见有妃子向帝太后敬了酒，便也举杯上前道：“母后，儿臣今日也敬母后一杯，祝母后凤体康健，福寿绵长！”

帝太后端起酒来，笑意盈盈地说：“好孩儿，来与母后同饮。”说完一饮而尽，并用眼神提示刘美人要向秦王陛下敬酒。

刘美人心领神会，又添满一杯，双手执杯，低头含羞地走向秦王道：“陛下，臣妾多日来承蒙陛下恩宠，今日，以杯中美酒敬陛下，愿臣妾与陛下恩爱万年！”

语声不高，却风情万种，听在洛子衿耳中却是尖锐如刺。

秦王双眼含笑看着美人刘嫣儿，大手一伸道：“来，爱妃到本王这里。”

刘嫣儿闻言上前，执起席上一只玉壶，为秦王斟满一樽酒后，看也没看一眼秦王身边的洛子衿，再提起自己的酒杯道：“臣妾今日要与陛下同饮交杯酒。”她觉得此时的秦王，对自己的宠爱远远超过了当今皇后，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秦王笑着默许了，刘美人大胆伸手挽住秦王手臂，举杯就饮，秦王眼中带笑地看着她饮酒的模样，却没有喝。

等她一杯喝完，见秦王的杯子还是满的，撒着娇说：“陛下欺负臣妾，竟只看着臣妾饮酒，自己却不肯喝，臣妾要陛下满饮此杯嘛！”

“好、好，既然爱妃要寡人饮干此杯，寡人便依了爱妃！”

洛子衿心痛地看着秦王一手揽着刘美人一手执杯豪饮，此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连同她的心跳，原本热闹的大殿，在她眼中冰冷的像封了冻。

无助的握紧双手，努力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她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伤心，只有自已给自己已经冰凉的双手取着暖。

乐府欢快的音乐节奏中，她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就那么一点、一点、一点地抽出她呼吸的力量……

都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可自打封后以来，也还不过二百多日，花就谢了，爱就枯了。

眼见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今怀抱里温香软玉的却不是自己，每次呼吸时，胸腔里都像灌进了一个西湖般令人窒息！

洛子衿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就算再痛也不能输的一无所有，至少这一份不屈的自尊一定要保留！

她面上挂起灿烂的招牌式微笑，有意忽略身边秦王与刘美人的缠绵悱恻，举起杯向众妃子们道：“本宫今日借陛下这杯酒，与姐妹们同饮一杯，愿我们姐妹日后更加情同手足，惺惺相惜！”

“我等姐妹与王后同醉！”妃子们纷纷举杯欲饮时，秦王却突然打断了。

洛子衿酒樽刚一沾口，就听秦王道：“爱妃且慢！”

一句话，竟令洛子衿僵在当场，众妃子们自是更加敬畏秦王的，听见秦王喊且慢，大家都慢慢放下手中酒樽看向秦王。

秦王仍然怀抱刘美人道：“寡人听闻，前日在王后宫中，曾有人向寡人宠妃嫣儿发难，不知是哪位爱妃所为啊？”

见秦王眉间微拧，面带愠色，妃子们竟无一人敢出声。大臣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静坐着看向王后和众妃子。

帝太后闻言心下欢喜，眉目微弯，嘴角上勾地端起酒樽抿了一口，悠然看向有些怔愣的妃子，得意的神色昭然若揭。

秦王见在坐的妃子都不说话，便问洛子衿道：“想必王后是知道的吧？就请王后跟寡人说说，是寡人的哪位爱妃语出不敬，伤了寡人宠妃嫣儿呢？”

洛子衿闻言，慢慢放下手中酒樽，深吸一口气，依然微笑着看向秦王双眸，却直接忽视了秦王怀中的美人，温婉开口道：“回陛下，臣妾不明白陛下所指为何，姐妹们每日到臣妾宫中问安，言语往来难免会有些微不快，如果事事计较，臣妾怕是记不得许多。”笑容是僵硬的，手指尖传来锥心的凉意。

华阳太皇太后只在一旁冷眼相视着，她不明白向来不得宠的刘嫣儿，怎么就一下子被秦王宠上了天！

“哦？寡人的王后竟然不记得了！”秦王狭长的鹰眼微眯，看向怀中美人刘嫣儿道：“爱妃，你自己来与寡人说说，看当日是谁大胆难为了寡人的宠妃吧！”

一口一个“宠妃”，有人听了心凉，有人听了胆寒，更有人听了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