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生情意（1/2）

2012-3-1，四，单公馆，01：05——

每到放长假，喜爱郊游的一家无忧无虑快乐出游。但飞来横祸，因为刹车不灵，这一家三口就这样被冲过来的货车撞翻……

“爸！妈！”熟睡的单浩明被恶梦惊醒，不断喘息。

“其实你的眼睛没事，会失明只是不想接受自己的爸妈是在自己眼皮下死的，不想看到再没有父母影子的房子，完全是心理因素。”靠窗望月的裴孝耘听见单浩明的叫喊声，纹丝不动站在窗边，说出她所发现的。

“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不能随便进男孩房间吗？”像是被她说中，单浩明叉开话题。

“呵，一个再会掩饰的人一个不经意动作、一句话也会暴露他所隐藏的事。”裴孝耘轻笑着，道出所分析的，“我想你应该经常梦到出车祸的情景。”

单浩明沉默了。

“你不客服这障碍，苦的不止你，你的朋友也跟着痛苦，他们也许会想‘自己时时刻刻陪他身边，却无法让他有家庭温暖，算什么好友’。”

“或许我是无法接受我爸妈不在的事实吧。”单浩明承认她所说的。

“说实在，我很羡慕你有这帮讲义气的朋友，”裴孝耘准备离开他房间，苦笑说，“看到你们相互挨义气，我想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可能你平时太高傲了。”单浩明认为道。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就好了。”裴孝耘喃道。

“你说什么？”裴孝耘说得太小声了。单浩明没听清楚。

“我说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稀饭。”裴孝耘翻白眼，她有种她是他仆人的感觉。

“嗯。”

12：36——

“家雄，你们回学校吧。”单浩明趁大家一起用餐的时间，说出他的决定。

“浩明？”大家不明他无端端叫他们回校。

“我知道学校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虽然你们谁都没说上课的事，放不下心我，不过你们还是回学校吧，以免你们爸妈找借口骂你们就不好了。”

“哎哟，浩明，你在说什么？”戴副老式眼镜的张安达装傻问。

“安达，我知道你爸打过电话来，”单浩明叹气道，“我瞎但不代表我什么不知道。”

“可是我们都去学校，留你一个人在家……”看起来较成熟的方海琪不放心。

“对了，不是还有那个人吗？”被他们称鬼精灵的江国通大呼道。

“我不认为她会同意。”胆小的汤爱月小声打破他的期望。

“小月说得对了，依她要报酬的性格可会狮子大开口。”方海琪附议说。

“对了，那女孩呢？”单浩明困惑问。裴孝耘煮菜时还听到她的声音，现在大家都在讲她，却没出声。

“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出去？”听到裴孝耘不在，单浩明瞬时失落。

“她最好不要回来，以免我们又被她使来使去的。”安家信撇嘴道。

“看她年纪小小，居然那么会使唤人，八成是某富家千金大小姐。”方海琪认为。

“看她那么会做家务，不像是千金小姐。”汤爱月却不认为。

“总之怪人一个，无缘无故冒出来。”赖慧敏总结说。

“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浩明的事，”江国通细想，“尤其是浩明全家出车祸的事。”

“浩明，你们不会认识吧？”大家一致望向单浩明。

“我从不认识过姓裴的。”单浩明也觉得奇怪。尤其她所说的老人是谁？

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山区医院——

“陈医师，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刚煮好菜，裴孝耘被陈医师的一个电话叫回医院。

“其实不是很重要的事，”陈医师把一张传真单替给裴孝耘，“这是我认识的一个老校长传真过来的，他认为我们这附近有需要。”

“培训学校？”裴孝耘细看内容。

裴氏培训学校刚创办不久，规模不大，占地不过是四合院的范围，主要招一些无能力支付庞大学费的贫困生，是一所公益学校。

“你的意思是？”裴孝耘不明陈医师的意思。

“你之前不是带来几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吗，像他们现在的年纪该学点知识了，”陈医师解释说，“这间学校是退休不久的老校长创办的，也在这附近，我想可以的话就把他们送到那里学点东西。”

“我不认为他们会去。”裴孝耘有迟疑。

“如果你怕他们考虑那患病的婴儿的话，这个你放心了，他现在处于康复阶段，”

“真的？！”这下可放松一百个心了。

“而且我也跟他们谈过，他们也同意，”陈医师微笑说，“他们说要趁机会报答你。”

裴孝耘没想到她会有被报答的一天，通常都是报复她的！

2012-3-2，五，

单公馆7：13——

“你们觉不觉得浩明有点反常？”黄家雄他们一大清早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但见单浩明臭着一张脸守候在大门前。

“他昨晚好像一晚没睡。”张安达半夜上厕所，惯例去看看单浩明有没睡好，发现他半躺床上，不像是要睡觉，可是叫他又没回应。

“他昨天就开始绷着脸。”汤爱月细声说。

“你们说完没？不怕迟到吗？”似乎听到大家讨论他，单浩明冷声说。他知道不该绷着脸。但裴孝耘忽然不在，他心神不在，好像怕她不会回来。

“呃，浩明，我们走咯。”大家面面相聚，对他突然的生气有些无措。

一会儿，原本热热闹闹的屋子变得静悄悄。

“咦？你坐在门前做什么？在等人吗？”裴孝耘的声音突兀寂静的屋子。

“对!在等你！”听到她的声音，单浩明身体一僵，脱口而出。

“啊？！”裴孝耘被他的话吓一跳。

“我、我说在等你帮我换药。”单浩明意识自己的话吓到她，顺势把话改了。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哦。”裴孝耘搔搔脸颊应着。

“我……”单浩明想说点话缓解气氛，但不知说什么好。

“我去准备帮你换药。”裴孝耘觉得单浩明有点怪，哪里怪，她说不出。

8：09——

“你看下有没效果？”裴孝耘取下裹着单浩明的眼睛的纱布。

单浩明缓缓睁开紧闭的眼，原本一片漆暗的景象依稀蒙蒙的光线。

他不敢置信眨眨眼睛。

“有见效吧？”裴孝耘见单浩明露出不置信的表情，说明她的治疗有效果了，“我们继续上药吧。”

听到要换药，单浩明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上药的刺痛，脸开始发白了。

裴孝耘清楚知道单浩明在怕什么，心里偷乐着。

她忍着笑把抹好药末的纱布裹回他的眼。

紧张的单浩明发觉这次上的药没有辛辣的感觉。

“怎么？帮你换药而已，干嘛皮绷那么紧？”裴孝耘明知故问。

“你……”单浩明想问她上次上药是不是故意整他，但他没证据。

“没事的话，我去弄点东西吃。”裴孝耘忍住笑，不想告诉他第一次上的药，她故意洒了点薄荷水，让他醒醒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又是谁？”单浩明紧皱眉头。

对于突如其来的访客，单浩明十分反感，既要猜测来人是谁，也要猜他居心何在。

“你叔叔。”裴孝耘在对讲机的摄像影像看见来者。只要被她瞄一眼，就会记牢那人的摸样，所以她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

“我叔叔？”单浩明讶异裴孝耘会知道他叔叔，“你见过我叔叔？”

“算是吧。”裴孝耘没问单浩明的意见，擅自打开外头的大铁门。

她看好戏的时间到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叔叔？”裴孝耘知道他的事越来越多，他对她的困惑加深了，因此他更怀疑她的目的。

“这个嘛，等打发你叔叔走之后，我再告诉你不迟。”

裴孝耘话刚落，屋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个子矮小的女孩。

“浩明，最近好吗？”中年男人一进门就朝单浩明走去。

“叔叔。”听到唯一的亲人的声音，单浩明没显得很热络，只是平淡叫了一声。

“眼睛还好吗？”对于他的冷淡，单浩明的叔叔——单融却是满脸笑容。

“叔叔，有事吗？单浩明还是一脸冷淡。

看着两人的态度，裴孝耘可以猜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一般，甚至单浩明不怎么喜欢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