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知道（2/2）

李锦帆慢慢站起身，喘着气，质问着方昊。卫风听到这句话，看到方昊的身体微微晃了下，忙过去，拖着李锦帆的胳膊往外走，李锦帆想挣脱，卫风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又回头狠狠剜了方昊一眼，居然乖乖的跟着卫风走了出去。

方昊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出声，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知道。

方平望着他的样子，心里复杂无比，担心，忧虑，困惑，痛苦，种种感觉搅合在一起，充斥在她的心里。

方昊一直立在那里，像个雕像，胃又开始痛起来，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嘴角还在渗着血，他一直都是能够承受苦痛的人，可是今天，他真的觉得胃实在是很痛，心也很痛，全身都痛，痛得他都想要哭了。

方平忙找出急救箱，赶紧扶着他想要进卧室让他先躺下，可是他倔强的要躺在沙发上。

“就在这里吧，就在这里……”他声音很低，很轻，但很坚持，方平什么也没说，随了他。

方平熟练地处理着他的伤口，他一如小时候那般，每次摔了、磕了、碰了，都乖乖坐在那里，任她将刺痛皮肤的酒精擦在破皮的地方，看着他紧绷着嘴唇，小小的眉头皱起的时候，她嘴里会轻声说让他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如今他已不再紧张，也不再皱眉，可她依然那样说着。

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方昊居然就弯了唇角，脸上带着温暖的笑，让刚好进门的卫风差点就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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