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询问兰京（2/2）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长恭，道：“为什么要杀高澄？”

兰京站起身，身形有些瘦弱。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很虚弱。他缓缓开口似乎再讲一个故事：“十二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很美很好，待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就连我这个卑微的奴仆也得到了她的关心。但是偏偏有那么些人要破坏这份美好。他们争夺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以为这样就是得到了她。所以最后，她被他们害死了。但是四年前，我发现高澄是那些男人的其中之一，他是伤她最深的人，也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所以我必须杀了他。”

“你该死！”高长恭无法遏制愤怒，抽出刀就要向兰京砍去。

“长恭！”我惊呼一声，抱住了他，“长恭，冷静，你说过要冷静的，相信我，好吗？”耳边只有长恭的急喘声。我松了口气，拍了拍高长恭的背，接着问：“然后呢？”

“但是高澄不是我杀的。因为在最后他告诉了我许多秘密，被隐瞒了许久的事。”兰京看着我，道，“小落，去邺城找一个叫阿莲的女人。”

“阿莲……”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

“唔……”兰京捂住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我一愣，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扶住他：“怎么会这样！”

兰京拉住我的袖口，用只有我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说：“真正的凶手，是高洋……他杀了高澄，并且想要杀了我，我是在乱葬场被人救下的。”他的身体开始冰凉，缓缓向后倒去，我扶不住他，随着他半跪在地上。

“那个，女子，是……倾颜……，你，你……不能爱……”兰京的话停止，手无力地垂下，看着我眼睛未闭，却完完全全失去了呼吸和心跳。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我看向长恭，见他也是微愣，没有缓过来。斛律恒伽走到长恭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放下兰京。走到长恭身边，握住了他和恒伽的手，微微一笑：“结束了。”

长恭微微一颤，没有言语。

其实长恭你早就不想杀他了，对吧。你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一个让你这么多年来都放不下的解释。但是对不起，我不能说，不能说出那个真正的凶手，就让我自私地保护你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