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江山与我，孰轻孰重？（2/2）

“江山与我，孰轻孰重！”我突然站起身，喊出了这句话。高湛脚步一顿，却仍是没有回答。

“回答我！江山与我，孰轻孰重！？回答我！你只要回答了我，就离开。”

“……江山。”冰冷淡漠的话语重重地打在我的心头。明明心中早就料到，在听到这个回答时却仍是那么心痛，痛到想就这么死去。

高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缓缓蹲下，无法遏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高湛踏上马车，面无表情，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马车驱动，刘宇坐在车内回禀。

“已经听从和大人的吩咐将胡延之之女胡媛媛处理了。至于那个从亚日村落带来的女人已经代替胡媛媛了。还有就是……”

“什么？”

“和大人吩咐，务必要替王爷斩断情思……”

马车赫然停住。刘宇口吐鲜血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是恭敬。高湛又是狠狠地踹了刘宇一脚，冷声道：“本王的事，何时需要你管！”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破庙跑去。

庙里——

我渐渐止住了哭声，只见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他们脸上都同样带着猥琐的笑容。

“大哥，这女人看上去不错啊。”

“嘿嘿，小美人，让大爷亲一个。”

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手缓缓紧握成拳。

“哈哈，怕什么？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来吧。”我看着扑过来的男人，伸手制住了他，然后狠狠一脚把他踹开。突然，身旁另一个男人抡起木棍狠狠地向我打来。促防不及，后背被打中，我浑身一震，摔倒在地上。“臭娘们！给点颜色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贞节烈妇了！”说着，那男人狠狠地往我背上一踩。我痛呼出声。

“哈哈，叫得真好听。待会儿一定会要你爽死的！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沦为他们的玩物了？……

身上一凉，衣服被撕裂。“真是只怪物！瞧这皮肤嫩的……”

怪物！

我浑身一震，原本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那个男人原本欺身下来猥琐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身后准备脱衣的男人都愣住，他们看到了——一只手沾着鲜血从那个男人后背破出。

女人缓缓站起，浑身暴露在空气中却还是像神女一般冷漠疏离，圣洁不可侵犯。祈沫看着眼前的男人，手猛地抽出，鲜血飞溅。所有人都愣住了。祈沫淡淡地看着他们，伸出舌头，舔了舔右手上的血迹，显得她更加妖媚清冷。

“快跑啊！——”看着轰然倒下的男人，身后的人大叫。

“怪，怪，怪物！啊！——”一个男人不可置信道自己被硬生生拔下的手臂，痛苦嚎叫起来。只是下一瞬，一只手贯穿了他的咽喉，他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了。有几个人已经逃到庙外。

祈沫浑身暴露在空气之中，雪白的肌肤上沾染着鲜血，更加白希，更加妖媚，也更加惊心动魄。她毫不在意的跟上那几个已经吓得半死的男人，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将人逼到了疯狂的崩溃边缘。

高长恭和高孝琬赶到时，只见到了残肢断臂，一片血泊，和无力的坐在血泊中的落桦，身上沾满鲜血，却是平平静静，安静地像木偶人一样。

高长恭微愣，忍住胃里的翻腾，冲到落桦面前，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落桦整个人包裹，柔声道：“姐姐，我们回去。”落桦眼光微颤，终于恢复了清明。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片血海，小声道：“我，又失控了，对吗？”

“不怪你，是他们该死。是我杀了他们，不是你。”高长恭抚摸着眼前的人儿，将她安抚。我看着长恭，任由他背着，一步一步离开。高孝琬看着这一片血海，又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背：“真的不是你的错。”我呆呆地点了点头，沉沉睡去。

高湛赶来，看着一片残肢断臂。进到庙里，看到那唯一被留了全尸的男人，以及他身旁那堆被撕烂的衣服，目光中的冰寒似乎要将一切凝结，然后转身离去。他必须要教教那个男人，自作主张的后果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