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光（1/2）

“曲卑膝，成大器。”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在脑海里回响。卑膝？难道是要下跪！？灵儿皱着眉头。也许还是要好好理解。她的眼睛有点酸胀，便闭上眼，盖好身上的茅草。沉沉的睡去了。

清晨冷淡的阳光透过茅草照在灵儿脸上。什么时辰了？灵儿慢慢地爬起来，包好身上的伤口，回到了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灵儿，就算看到了也只是当做要饭的。

要找到一份事干！灵儿这样想着。侧身爬到一家酒馆，希望能在里面谋个洗碗的活。小二看到灵儿这副样子便嫌弃地要赶她走，把她轰了出去。小二的手不知轻重地打在灵儿的腿上，刺骨剥皮的感觉又重新冲入她的脑袋。灵儿窝在一旁，双手环抱着自己。小二看灵儿不再纠缠便马上变了脸，冲着进门的客官堆满了笑容。吃屎的狗！灵儿心里暗暗叫骂

灵儿悄悄地离开了，在喧闹的市集上徘徊着。路过一家字画店，大门一旁有一根被人丢弃的毛笔，上面还残留着墨水。灵儿捡起那只毛笔，在地上写到“天下之大，包容万象，然弃我也”写完便丢掉了毛笔，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向前爬，还没爬多远，便被一个人拍了拍肩膀。灵儿诧异的回过头，意识到自己的容貌便把头低了下来。

“我刚刚看到地上的字，是你写的吗？”灵儿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个人似乎很高兴：“我是文墨字画店的掌柜，你的字很漂亮，可以在我的店里帮客人写字画吗？哦，收入绝对从优。”灵儿惊喜地点点头，原本只是想找个粗活累活养活自己，现在居然可以动动手就有钱！

字画店的掌柜心眼好，念着灵儿身体不方便，就只让她在店里给客人写些字或是哪家有喜事题个词什么的。小半个月，灵儿就可以给自己买身新衣服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掌柜的。

“灵儿，明天就是祭春节了，来求字的百姓肯定不少，你今天下午就先去休息吧。”掌柜的一便低着头打着算盘，一边跟灵儿说着。“祭春节？”灵儿刚来到这里，根本不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祭春节就是百姓为了感谢春天带给他们的希望，保佑自己今年会有一个好收成。你不是本地人吧？”掌柜的从账单里抬起头。“恩。”灵儿含糊着。

灵儿难得空闲，便坐在一块木板上出门去了。那块木板是掌柜的叫木匠给她做的，木板下面有四个轮子，这样一来坐在木板上，出门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样子，在这里，祭春仅次于春节了。大家不是三两成群地围在一起喝茶吃点心就是凑在裁缝店门口置办新的衣裳鞋子。灵儿用手撑着木板前进，路过一个巷口，瞥了一眼，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灵儿拐了进去：“小子，你怎么在这里？”听闻这声，在殷殷哭泣的人抬起头，认清了灵儿的模样才缓缓开口：“你不是那个臭要饭的吗！”一声臭要饭的差点让灵儿送了他一个巴掌，不过她忍住了。没错，他就是那个半个月前将蘸着粪的馒头丢到灵儿脸上的男孩。灵儿打量着他，全身的衣服都土黄土黄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清晰的几道手印。

“你~被打劫了？”灵儿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差在前面放个有两个铜板破盆子。“关你什么事！”“他爹好赌，把家里的钱全输光了，债主找上门来，把他家给砸了。”一个路过的大妈接过话茬。原来是这样~灵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腰间的锦带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在男孩的口袋里：“买东西吃去吧。”“哼，我才不要一个臭要饭的施舍我！”说完便把那二两银子扔到一边。“你！”灵儿收住了冲到嘴边的话，这可是坐在那里两天，写的手都酸了的报酬，怎么说扔就扔啊。臭小子还挺有骨气~可就是摊了个好赌的爹，哎~

“我身边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一句话。曲卑膝，成大器。你现在有手有脚，干什么不行？（小妖精：童工！灵儿：这个年代没有童工！）”“我不需要一个叫花子来教育我！我的事，你管不着！”说完愤愤地走了。

灵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好教育他，他还不识好歹，下次见面一定揍他！

灵儿走出了巷子口。

咦？路上的人哪去了？灵儿暗自奇怪，刚刚不是挺热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