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怪不得了（1/2）

霓裳有些麻木地任小红帮自己梳头，过了今夜自己就非无壁之身了，想来他是不会再来画坊找自己喝酒聊天了，身为青楼女子她很有自知之明，从来就不敢妄想他会帮自己赎身！

画坊的老鸨笑容满面地推门而入，“霓裳，我的心肝，你倒是准备好了没有？外面的客人都挤满了画坊的每一个角落了！”

“妈妈，我想自己帮自己赎身！”

老鸨的脸色瞬间就变冷了，“这是当初我们的约定，我们画坊难得出现了你这样一个绝色的头牌，你走了，我去哪里弄个人来支撑整个画坊呢？”

“妈妈，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上已经捞到了不少好处了，已经够你养老的了！就请你高投贵手放过我吧？”

霓裳泪眼汪汪地拽住了老鸨的衣袖，一边的小红也陪着她流泪，寡情的老鸨却冷冷地拍掉了霓裳的小手，“如果等一下你的老相好出现了要替你赎身，我就放你走！”

霓裳闻言，呆呆地望着老鸨走出去，房门被用力甩上了，这哪里是平时那个好言好语的妈妈？

“小红，帮我上点妆吧！”

“小姐，韩公子一定会来帮你赎身的，不要伤心！”

“算了，我自小跟着妈妈，她都能狠心不让我赎身，何况是一个对我没有男女之情的男人呢？”

“小姐……”

老鸨在角落里望着神情落莫的霓裳，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进了这欢场就认命吧！

远远过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矮小男人，“妈妈，韩俊晨来了！”

看来霓裳的运气不错，碰到一个好男人！

“嗯，知道了，去前面招呼客人去吧！”

韩俊晨一进画坊就直奔老鸨的房间，“妈妈，在吗？”

“韩公子进来！”

老鸨抽了一口水烟，向着韩俊晨吐了一口烟，呛得他猛烈地咳了起来！

“咳咳……妈妈，这是什么人得罪了你呢？”

“哼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老鸨是一个狡诈的女人，在青楼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早就磨成精了，岂会料不到自己是来替霓裳赎身的呢？但愿她会肯放过霓裳！

“妈妈，我这次是来帮你忙的！”

“呵呵，是吗？韩公子倒是说来听听，怎么帮我忙了？”

“霓裳是个硬脾气的女子，虽然在画坊里长大，但性情孤僻，自视过高，如果强逼她去接客，只会坏了画坊的牌匾！我倒是有个折衷的办法……”

韩俊晨凑近了老鸨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你以为那些客人都是蠢蛋吗？日子久了当然就知道那人不是霓裳了，你想害我没有了栖身之地吗？”

“妈妈，你忘了霓裳一直都是蒙脸见人的吗？除了你我小红之外就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了！”

“哼，想替霓裳赎身，你当然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了！霓裳三岁就跟在我身边，她从小就乖巧懂事，我不自觉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但身在青楼的女子没有几个能善终，就算是侥幸从了良，也只是被男人抛弃的命运！”

“妈妈你放心，霓裳出去之后就是我韩家的小姐，我会替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的！”

“你为什么不娶她做妻子呢？你是嫌弃她的出身？”

“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这个她早就知晓！”

“好好照顾她！”

“嗯！妈妈，放心！”

老鸨带着一个身形跟霓裳差不多的女子来到了房间里，令小红为她梳头，“小红，记住从今以后她就是霓裳！”

小红是个伶俐的小姑娘，她一听就知道妈妈愿意放过小姐，她高兴地拉住了霓裳的手，“小姐，看吧！你的好日子来了！”

霓裳不敢确定地望着老鸨，明明刚才就是那样的绝情，怎么转眼就变成好人了呢？难道是韩俊晨来了？

“还不走！韩俊晨在后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