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废人（1/2）

夜凉如水，苍穹漆黑一片，只有几颗小星绽出几丝微薄的清光。

天迥山松竹楼中。公西玉落守在床边，衣不解带，夜不安寝的照顾公西明月。望着公西明月面带痛苦的容颜，不由得自责不已。已经昏迷七天了，可月儿还未醒来，当初自己为什么不陪伴月儿呢？如此，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绝涯仙人此时也在屋内来回走动，纠结不已。不知等公西明月醒来，如何言说。唉！都怪自己一时不察。

公西明月感觉似过了一世纪那么长，全身无力，心口隐隐作痛，口干舌燥，挣扎着要张开眼。

公西玉落第一时间感到明月的异样，脸上泛出喜色，“月儿，月儿，你醒了？”

“水，水…”公西明月隐约听到一声又惊又喜的，似颤又哑的声音，是谁在说话，自己是在那里？

“月儿，你要水吗？在这里！”公西玉落倒了一碗水，抱起明月，小心地递到公西明月嘴边。公西明月感到清凉，咕噜噜喝光了公西玉落递来的水。“月儿，不急，慢些喝！”公西玉落轻轻擦去明月嘴边的水渍，宠爱笑道。

公西明月渐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泓碧水般温润双眸，是哥哥，记忆回流，不禁欣喜万千，自己还没有死，还在这里，不禁感谢上苍的眷顾。又看到哥哥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只见哥哥墨发棱乱，面容稍不眼瞳中夹杂着血丝，心中不由一阵阵发酸，哥哥肯定不眠不休地照顾自己。“哥哥！”公西明月哽咽地叫了一声，声音中包含三分感动，三分欣喜，三分撒娇。

“嗯，月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公西玉落摸摸明月的额头，一脸担忧地问道。

明月吐吐舌头，“哥哥，我没事了，对了，哥哥，我昏迷了几天了？”

“你呀你，自己昏迷了七天了，哥哥真怕你醒不过来，月儿你怎么会练功入魔呢？就连师父也没有办法！”公西玉落一脸的担忧，在这七天里，每日的心都揪着，绝涯仙人也只用灵药养着，如今终于醒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体质不适合练师父的武功吧！对了，师父呢？”公西明月从公西玉落怀中起来张望。

“小娃，我在这里呢！”绝涯仙人跑过来把公西玉落挤到一边，自己做到床檐上。“玉落小娃，你去盯着厨房里的药，熬好了再端来，我来给明月小娃把脉，去，去，别碍我的事”

公西玉落点点头，虽然想自己在床边照顾，但是月儿的药也要喝，便快速走出屋外。

“明月小娃，你终于醒了，师父也就安心了！”绝涯仙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啊，老头师父，我活过来了！”公西明月轻笑，自从拜师后，一直叫他老头师父，仙人亦说这称号亲切，也不责怪。

“嗯，这就好，这就好！”绝涯仙人满脸笑容，欲言又止。

公西明月看到仙人的样子，不由得戏虐一笑，“老头师父，别婆婆妈妈的啦，有什么事说吧！”这太不像师父的作风了，而且又故意支出哥哥，一定是关于自己的病症。

绝涯仙人哈哈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娃。”说着，仙人板正脸色，“我问你，你本是女娃扮作男娃？”

公西明月心中一惊，但是面色如常，他又怎知自己是女孩，眼神流转间便想明白了事情关键。自己受伤，他肯定诊过脉，男女脉相自是不同，一把便知。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遮掩了。

“是，我是女娃，具体原因我也不知，只是从小父母就让我扮作男儿，并且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哥哥也是不知道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喃喃自语，“我看看玉落那小子也不像知情的，唉！”忽地仙人面露自责，“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没弄清你的性别便让你练我的独门心法。唉，我一生只犯过一次错，而今又有第二次了。”

“师父，到底我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我会晕倒？”公西明月见到仙人只一味自责，不由问道。

绝涯仙人眸中盛满挣扎，一会一副死就死的模样，“月儿，我实话说了，你可要挺住，我的武功是至阳至烈的神功，但是练此功的必须是童子，女子练的话，重则丧命，轻则心脉据损，一生成为废人。”仙人见到明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不禁越来越低，“但是，月儿，你的心脉已经被我调理了五成了，可，可这武功你怕是今生无缘了。”

公西明月听到这，恍若有一个晴天霹雳砸在身上，自己若不能习武，只能一辈子躲在父母与哥哥的臂弯中成长，如果再次遇到上次的刺杀情况，自己只会成为他们的肘掣。又想到自己上世生于剑术之家，唯一的愿望是替爷爷发扬越氏剑法，虽说家族因为重男轻女而暗杀了自己，把一切给了弟弟，可是爷爷临终的嘱托自己丝毫不敢忘，难道这一世与剑法就无缘了吗？早知自己就不学内功了，没有内功照样可以练剑，越想心中越怨越急，不由喷出一口血来，锦被渲染上一朵朵妖冶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