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破疫立功（二）（1/2）

永泽命侍卫去通传，要觐见皇帝。

果真是骨肉情深亲，自天花爆发以来，皇帝已是许久没有召见过任何人，只单独一人留宿在勤政殿，偶有几晚皇后或者燕嫔侍寝，平日大臣无重大事项，更是一律不见。如今一听永泽有要事相禀，马上便宣他觐见。

永泽带着我、陆文博、李太医一统前去。

进了勤政殿，我等行跪拜之礼，皇帝见了永泽，立马问道：“泽儿，这几日可还好？”永泽作揖：“父皇无牵挂，我等都安然无恙。今日我带着陆文博与罗玉前来，事关天花之事。”皇帝道：“哦？”

永泽示意陆文博上前，陆文博作揖道：“回皇上，臣现有一法，或许可以抑制天花的爆发。”皇帝一听，来了劲头，这些日子，太医院虽日夜研制关于抑制天花的良方，却一直未得，领皇帝忧心忡忡，现如今陆文博带来如此极好的消息，更是让皇帝为之心动：“你有抑制天花的良药？赶紧说来听听。”

陆文博道：“要治天花之根本，还是得需从人身上做药。患天花者，是因为身体之中没有认识天花的破疫军队，如果让人提前预知这种顽虐有了准备，不就可以将天花攻打致死了吗？”

皇帝疑道：“单凭你口头之说，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李太医补充道：“回皇上，罗世杰夫人没日没夜的照看着罗姑娘，本是极易得染了天花，前几日罗夫人病倒在榻，这症状像极了天花之症，料想这罗夫人患了天花倒也部稀奇，可这稀奇的事儿就发生了，今日，老臣给罗夫人把脉，她的脉象与常人无异，而在她身体里，发现了天花痘疮的结痂，老臣料想，若是以天花痘疮的结痂让正常人染上天花，再予以汤药救治，小剂量的天花定是可以消灭，那常人有了免疫，日后再得天花的概率也就小了。”

皇帝有些不放心：“靠谱吗？”

李太医道：“这罗夫人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皇帝道：“李太医你方才也说了，罗贾氏日夜照看她的女儿，或许是因为劳作辛苦才得病，天花之症与发热之症有所相同，怕是误诊。”

李太医道：“皇上，老臣虽是愚钝，不过这天花与平日之症还是竖有区别，不敢妄断那。”

皇帝仍是忧心：“你方才说的，怕是巧合，未有实验，朕不可让你们随意整治。拿性命做玩笑。”

永泽道：“父皇，儿臣愿意以身试法。”陆文博一听，上前叩首：“二皇子身份尊贵，切不可拿身份开玩笑，若要试法，便让臣来吧。”

皇帝怒道：“永泽，你简直是胡闹！”

永泽道：“父皇，这防天花之法，必先得上天花，众人一听，自然是不愿尝试，我身为大玄子民，又是天下的皇子，有责任去为百姓谋福，我若试了法，成功了便是可以推而广之，若失败了亦是儿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听着这揪心的话语，上前道：“二皇子，这试法之事，不可随意交付于你，若要试，便让我来试吧，陆大人亦是朝官，也不可舍身冒险。”

皇帝看着我们三人争先恐后要以身试法，不免有些感动，道：“你们三人便不要争了，此法谁都不能试，李太医，你等要研制出万全之策才能行之有效，不然都是空谈。”

永泽争道：“父皇，现在情况险急。容不得时间再推脱，就按此法办吧！”我等亦是跪地求恩。

正当皇上纠结时，门外曹泗急急来报：“皇上，皇上，不好啦，凤栖宫丽嫔患了天花，这等正在难受着呢，底下的宫女太监也是一个个病倒了呀。”皇帝一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