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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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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格便请着大夫进来了,那孙副将也满是担心的候在门外,毕竟这将军夫人是在自己家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能脱得了关系么?何况先前还是出了灌酒这样的事情,虽然说军医检验,里面跟本没有毒,可是恐怕这夫人当真是不会喝酒,所以有些过头了。

此刻那陆尔雅已经在上官北捷的怀里叫他给哄着睡了,见大夫来,便立命令道:“快来看看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且说这大夫还是早上的那个军医,此刻放下自己的药箱,便朝床头边走去,给陆尔雅看了一下,只道:“夫人恐怕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精神过度的紧张,应当多休息些,将军若是能抽空陪着,应该会好的更快。”

说着又走到桌旁,一面齐格已经准备好了笔墨,但见他一面开着方子,一面道:“属下先给开出一副安神的单子,包管夫人吃过一两顿之后就会见效果了。”

上官北捷闻言,一面问齐格道:“小侯爷呢?”

齐格这才回道:“小侯爷出去了,不过奴婢已经在门房那里请看门房的大爷留意,若是小侯爷来的时候,麻烦他给打声招呼。”

开好了方子,齐格便亲自去外面的药店里抓,不想这才出了大门,便见柳少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上前去行礼道:“小侯爷,将军找你呢。”

柳少初其实已经在这门外徘徊了许久,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上官北捷,此刻突然听见齐格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问道:“你不好好伺候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齐格闻言,便道:“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竟然一下子给病着了,大夫方才来看过,说是最近大概是太累了,精神有些紧张,所以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府里从来没有自设药房,所以小的这不正去药店里抓么。”

柳少初原本就每有了多少承受能力的,这会儿在听到齐格的话,不禁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齐格见他今日又不是喝了酒的,可是却是一副颤颤欲倒的模样,连忙上前去扶住,一面只道:“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也病着了么?”

“没有,你去吧!”柳少初淡淡的回了一句,便进了府邸。

他不敢在去想象,这蛊发作得竟然这样快,如今那个庸医竟然说什么精神有些紧张,难道他不知道这番邦人盛行种蛊么?

进了府邸,那门房大爷又给他说了一声,道:“小侯爷,将军有事情找你,说让你回来的时候便去一趟他那里,似乎很是着急。”

柳少初点头应了一下,便直接去找上官北捷,而且他现在很想看陆尔雅一眼,她的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才进到院子里,便见上官北捷正好从厢房里出来。

上官北捷见柳少初脸色有些不大好,不由反倒担心起他了来,问道:“你怎么了?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令尊?”自己早就应该让他会金城的才是,若是真的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那自己便太对不起他了。

却见柳少初摇摇头,一面及其认真的看着上官北捷道:“北捷,我有话与你说,你千万别要镇定住。”

上官北捷心里本来就因为陆尔雅的病而七上八下的,如今这么听他一说,心里更是觉得很是不舒服,不由问道:“怎么了?”他都有些不敢去想象,现在柳少初要跟他说的是什么事情,难道是西凉国又攻打进来了么?

柳少初到现在还有想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虽然上官北捷从来都很是坚强,像是那千年的寒铁一般的坚硬,可是现在要告诉他的事情却是刚好触碰到他最柔软的地方,自己能却定他不会被这件事情而击倒么?

沉默了片刻,才道:“尔雅的病,没有法子治了!”

“你说什么?”上官北捷看着他,眼里顿时泛起一阵暴戾之气,似乎柳少初怎么样得罪了他似的。

见到他这个样子,柳少初算是预料之中的,爱之深,忧更深,现在自己告诉他的是陆尔雅的生死,他能好言与自己相待么?若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陆尔雅。当下一面避开他,以免他突然出手,自己防备不过来,“尔雅中蛊了,我刚刚把全城的番邦医馆都给问遍了,然尔雅中的是情蛊,蛊发之时,便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幻像,而且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被自己看到的一切逼疯而亡的。而这唯一的解蛊方法,只有用喂蛊主人的血才能从她的身体里引出来,可是现在那绮丝南已经把**了。”

“你····”上官北捷扬起拳头,一面想要朝柳少初一拳揍去。

然柳少初此刻明明是可以躲过的,却站着不动,满脸愧疚的看着上官北捷,只道:“北捷,你动手吧,那样我的心里好受些,若不然我也会被自己给折磨死的。”;陆尔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责无旁贷的哦,而且即便是上官北捷没有特意把陆尔雅嘱咐给他,可是站在自己爱她的这个角度来,自己都是对不起她的。

这样,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来爱她守护她呢?

在拳头就快要触碰到柳少初的时候,上官北捷便突然间收了拳头,一面看着柳少初,自己有什么理由怪他呢?他又不是尔雅的谁,何况现在他定然也不必自己好过,跄踉的退步到墙根。

二人的中间是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上官北捷便问道:“那直系亲属的血也不能救么?”

这个柳少初也问过了,闻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已经问过不下五位大夫,他们都已经说了几乎不可能。”

“几乎?那就是还有一丝可能的?”上官北捷眼里的暴戾之气顿时消失,当即道:“你立刻去将全城但凡是懂得解蛊的大夫都给请过来,我立刻去找与绮丝南血缘相近的人来。”

柳少初知道他这不是冲动,而是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也不肯放过,可是心里面却担心起来,那些大夫都说,只要中蛊人之间有着感情联系的人都能救陆尔雅,可是眼下这边关离东洲十万八千里,就上官北捷一个人与陆尔雅有那种较为深厚的感情,而自己与她不过是有些友情罢了,若是能深些,自己定然愿意去做那个被玄像逼疯的人。

可是他竟然想去做也没有那个资格,但是却也不能叫上官北捷去。

上官北捷若是出了点事情,这边关岂不是立刻就要闹翻成一锅粥,那西凉难道不会趁着这样的机会来重新攻打幽州,所以当下便答应了上官北捷去请那些大夫来这样话,自己便可以先让那些大夫三缄其口,绝度不能叫他们把这上官北捷能救陆尔雅的事情说出了,而且也要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与他们说清楚。

不过自己这样做不是不爱陆尔雅,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爱而已,若是陆尔雅清醒,定然是不会喜欢上官北捷为救自己,而弃天下人不顾的。

上官北捷见他去了,便朝院中今日重新安插过来的护卫吩咐道:“立刻带人去把孙琼儿从军营带回来,还有那绮丝南的在勾栏院里的亲属一并带过来。”若是这些还不够的话,那还有去雅斯客部落,把那些但凡是与她有一丝血缘相近的人都给抓来,自己要叫她知道,她不要以为仅仅是那自己给烧了就万事大吉了。

那护卫方才一直站在边上听见柳少初与上官北捷说的话,此刻听见他的吩咐,便立即反映过来。

而在说这护卫本就是神羽关外的人,而且自己的家乡也是在这里,家中的父老还是因为这位将军夫人,这才得以逃过一难,所以他的心里一直对这位夫人都是充满了敬意的,今天中午突然听见夫人生病,与他一起的许士兵还在叹言,想必将军夫人是因为这瘟疫的事情给累得生了病,后来孙副将在他们这五十几个人里挑选护卫。自己当时被挑到,本觉得是多大的荣幸,可是却不想刚刚来就得知夫人竟然是被人陷害的,当下听到了上官北捷的吩咐,便带着人兵分两路,而且还将这将军夫人的被孙副将那个奴隶夫人所下蛊的事情告诉了众位士兵。

不想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里,全城的人便开始到处寻找与那绮丝南有关系的人,连同原来是他们孜孜部落里人,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将那人绑着往府里送。

然待着这些人都给送进了府邸,孙副将这才反映过来,真的出的大事情了,只差点没有为此事自尽。

而这孙琼儿在二姨娘无限羡慕的眼里被带进了城,一路上那些人都没有说什么,所以孙琼儿便料想,定然是父亲给自己求情,加上那上官北捷念着自己在沙场上的功劳,所以把自己放了,这样的话,在回到城里,自己就有机会在对付陆尔雅了。

不想这才回了城里,便被见四处都围满了人,似乎是专程来欢迎她的一样,总而言之,这样的阵势还真的像是原来打赢了胜仗归来时,大家欢迎军队时候的模样,不过是现在他们手里拿着的却不过是些瓜果蔬菜而已。

那些士兵见此,便将独自一人独骑一匹马的孙琼儿从马上拉下来,又将那拴马的缰绳把她的手反捆住,一个士兵骑在马上将她拉着走。

孙琼儿这还没有反映过来,一路上对自己还算是以礼相待的士兵们怎么突然间这么不要命的对自己,难道他们就把怕父亲知道怪罪下来么?这还没有来得及发气,只听“哐”的一声脆声声的响声,便问道一阵恶心的臭气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扭头一看,但见自己的左肩上竟然是个臭鸡蛋,而且上面还爬着些细细的蛆虫,当即把她恶心得直想吐。

不过这才是一个开始,重头戏份还在后头呢。

只见人群里站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骂道:“坏人?你这个坏女人!”她虽然年纪小,可是却知道是因为谁才救了自己,如今家中因为这场要命的瘟疫,就仅仅只剩下她跟奶奶了,如今奶奶身体不好,但是却告诉了她,那神策将军夫人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的话,这整个神羽关外,或者说是整个大明,早就已经给这瘟疫侵蚀完,早就成了一片白骨草萋萋的荒凉景象。

而叫大家更为敬佩的不单是她的法子救几乎所有的人,而是她不顾自己的生死而与难民同吃同住的精神。想一个千金小姐,现在身份又是高贵,可是却能做得与百姓一样的,她就像是神策将军一样的神,保护着他们所以的百姓。

孙琼儿愣住了,看向那个小孩子,当即便气愤的朝那个小孩子骂道:“你哪里来的下贱之人,竟然敢当街辱骂本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她这个死字刚刚说完,随之迎接过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攻击,将她咋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只听那人群里人骂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看着孙琼儿,跟着她那下贱的母亲一样,本质果然就是充满了邪恶的,生出来就是害人的。”

“是啊,真想不到孙副将那样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女儿跟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孙家的不幸啊。”人群中一个年纪颇为长些的老者也道。

孙琼儿陡然听来这话,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难道那个女人给自己报仇不成,反倒是败露了,而刚才路上这些士兵如此对自己那么的客气,恐怕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而逃跑,想不到自己也算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却被他们的这些小把戏给骗着了,现在岂不是白白的失去了一个逃跑的机会,成了这网中之鱼么?

可是想来,岂会甘心。

一面开始在挣脱这缰绳,想要乘乱而逃走,不过她显然是异想天开,简直是那痴人做梦,此刻她是全城的焦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看,难道还看不出她的居心么?

只听一个麦黄肤色的大汉喊道:“她的绳子松了,大家快抓住她。”

孙琼儿原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却在这紧要关头里给那个汉子发现,不禁是在心里怒骂了一声,一面那脸上却满是卑微的向那些士兵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不过这些负责带她来的士兵倒是还没有动手,却被那些人群给扑上来,各自将手里但凡事能砸的东西够砸在她的身上。更有近些的,直接不嫌脏的,就用手朝她身上给掐去,把她痛得一阵阵的哆嗦着。

原本想象着是要趁乱离开的,此刻这缰绳是挣脱了,可是却发现自己若是想从这人群里逃出去,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他们几乎就像是那一道道的铜墙铁壁,把自己紧紧禁锢在其中,动都动不得。

几个士兵见此,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一个声音大的骑着马站在那后后的人群外面喊道:“大家注意些,手下留些情,别将她打死了,若不然要是给夫人解蛊的血不能是死人血,那就完了。”

他的这一番话一出,果然奏效,那些人稍微手下留情些,更有甚者道:“这一脚留给我踢。”

然孙琼儿听见这样的话,无疑是见到了一缕曙光。那陆尔雅竟然已经中了蛊,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女人的事情是办成了的,而现在把自己押进城里来,是为了用自己的血解蛊,不过自己怎么能叫他们如愿。

孙琼儿一面想着,又开始侍机而逃,突然看见那个先前第一个砸自己臭鸡蛋的小孩子,不由得顿时心生一计,一把将那个小孩子圈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满是得意的高声警告道:“谁要是在敢动手,我就把这个孩子捏死了。”

众人闻言,这才见被她一把紧紧捏在手里的小女孩,大家不禁都怔住了,只道:“你这个贱女人,快把那孩子放开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她现在有没有脸她自己还不知道呢。看出了这个孩子对他们多少是有些威胁性质的,便得意的笑道:“哼,识相的就给我离的远些,若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小女孩的脸色此刻已经泛起了青色,瞳孔也在慢慢的收缩着,那士兵见此,不由急了起来,这怎么说来,都是他们疏忽了,把这孙琼儿想得有些善良,竟然还指望着她不会对无辜人下手,不想她不止是下手,而且还是对一个才七八岁大的小女孩下手。

好在那些百姓十分的懂得分寸,都立刻推开了,不过却没有给孙琼儿留出一条逃生的路,而是围成一个圈子。

而孙琼儿见此,不由又得意几分,要挟道:“感觉给我让开一条路,让我出城。”只要出了城,一直朝西凉国走的话,那么自己一定有生路的,自己可以利用对大明的熟悉,以及对这大明军队管理策略清楚,自然能让自己在西凉站住脚跟。

说不定在那里,自己还能封上个女将军还说不定呢。

这里正美美的想着,却忽略了身后一直朝自己慢慢的靠近的汉子,这汉子便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看他的肤色跟着孙琼儿是一样的,估计也是番邦人与汉族人通婚所生的。

只见他样子手里的扁担朝那得意洋洋的孙琼儿的后颈精确的砸去,那孙琼儿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头来,便一下昏死了过去。

此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封了那汉子为英雄,不过经过刚才的这个事情,众人便不敢在像先前那么冲动了。

负责她的士兵们也不敢在大意,将她捆到马背上,这才一路飞快的回了府邸。

而说这边,柳少初一路交代,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原来竟然可以这么啰嗦。

走到陆尔雅的大堂里,却见那里除了与绮丝南血脉最为相近的妹妹与侄女之外,还有一干原孜孜部落的人们,跪了满大厅。

因怕她在出现幻觉,所以上官北捷索性给陆尔雅点了睡穴,此刻听见那些大夫都来来,便立刻上前去开门迎那些大夫们。

那些大夫何曾想过有一日能与上官北捷这样的人上人面对面的说话,当即都给激动地双腿颤动着,一个忍不住,大家都给跪了下来,“参加将军大人。”

然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上官北捷哪里有时间与他们唧唧歪歪的,当下见此,只道:“都给我起来,立刻看看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若是救不好的话,他就将那整个孜孜部落的人全部给陆尔雅血祭了。

那些大夫见上官北捷此刻着急的神情,哪里还敢吹捧他几句,借此平步青云呢,都一一的挤到陆尔雅的纱帐边去。

此刻柳少初才在那些大夫的身后挤进来,看见屋子里这凌乱的场景,不由得抹了一把额头,感情这就凡是着急了的人都没有个分寸,此刻那么多的大夫挤在床边,连陆尔雅都没有好好的见着,能看出个什么来么?

不由朝上官北捷道:“北捷,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这样叫大夫们都挤在一处,能看出个什么来么?”

上官北捷这才反应过来,吐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能这么没有脑子,当初自己带着几万残兵面对几十万大军的时候,都没有急得像是现在一样乱失方寸,可是现在竟然···哎,摇了摇头,镇静下来,才向着那些大夫吩咐道:“给位先到外堂里休息,留下一两个在这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了,大家在商量对策,看看用养蛊人近亲之血,能不能引蛊出来?”

这些大夫大都是土生土长的,在这边关住的时间久了,自然能很好的领会这何为军令如山,此刻跟他们下命令的是这神策将军,所以便都立刻行了礼退出去,只留下了两个比较年长的番邦人大夫在此为陆尔雅诊治。

原本噪杂的房间里一下进了下来,似乎是连一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良久,两个大夫都相视的看一眼,摇了摇头,最后一个汉话不怎么顺溜的大夫说道:“启禀将军,此刻夫人的血液里少说也有二三十只蛊虫,而且它们成长的速度非常的快,可是将军说的这个法子我们并不敢断定就能奏效,这要不然,我们先出去跟着其他的大夫们研究一下,看看他们有何高见。”

这话已经说得很婉转了,而且也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上官北捷,近亲之血,几乎是不可能达到那个效果的。

上官北捷很难得,竟然没有生怒,而是朝着二人点点头,“下去吧!”

两位大夫闻言,如蒙大赦的连忙行礼出了房间到外堂去。

柳少初但见他隐忍着的那种惧怕,怕陆尔雅没有救,怕陆尔雅就这样的离开,不由更是自责道:“北捷,你杀了我吧,都是我的疏忽,若不然尔雅如今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上官北捷承认,自己刚刚知道的那会儿,是责怪过他,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他呢?反倒是自己这个夫君,没有将她给照顾好便算了,可是却连她没有保护好。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不顾生死,不顾家人的想法而这拼命的做什么?

到头来又的得到了什么?他开始在怀疑自己的信仰,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还是自古以来,熊掌与鱼不可兼得,自己如今若是要一样的话,便必舍弃掉一样。

此刻见柳少初不过是大半日就显得憔悴的目光,不禁心软了下来,“少初,你这说什么?我怎能怪你,你连自己连你父亲的话都给违背了,就是为了留下来照顾尔雅,只是这人心不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能预料到的,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我相信,尔雅中的蛊一定能解的。”

有信心自然是好的,就是怕连这最后的信心也被击碎了,那一个人还有什么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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