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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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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似乎很期待自己小姐跟上官北捷生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所以显得特别的积极,当下也没多想,只是先道:“这个咱们先不管,我现在就去把上官公子叫来。”

没等陆尔雅答应,皎月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陆尔雅这觉得此刻她跟皎月做事情有些像是小孩子办家家一样的胡闹,可是却又不得不胡闹。

把身上的丫头衣服换下来,在镜子前面随便的打理好自己的一头青丝,有些紧张,便到自己屋子后边的明珠河边去,那里的荷花也开得很好。

这明珠和几乎是把自己的酒楼和这小院子绕去了一大半,看那黄色的荷花开得正是娇艳。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音,不禁顿时更紧张起来。

只听那脚步声越是靠近,陆尔雅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快了一分,又听皎月的声音道:“上官公子,我家小姐就在前边,我店里还有事情,就先去忙了。”

上官北捷突然有些感慨,陆尔雅此刻约他在这明珠河边相见,难不成是开窍了,知道什么是风花雪月了?

可是上官北捷还没来得及开口唤陆尔雅,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疼痛,眼前一黑,顿时倒在了地上,末了,看见打昏他的竟然是陆尔雅的丫头皎月。

什么叫阴沟里翻了船,这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

陆尔雅满脸震惊的看着皎月,又看看地上就算是昏倒,但是形象还是俊美优雅的上官北捷,“你这是干什么?”

“小姐,我也没办法了,如今你也只能是霸王硬上弓了。”皎月放下手里的棒子,准备去把上官北捷拖进房间去。

陆尔雅觉得此刻想霸王硬上弓的不是她,是皎月。无奈的跟她一起去扶上官北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上官北捷抬进自己的房间。

主仆两人此刻是累得大气喘喘,也顾不了什么,自己就坐在地板上。

突然忍不住相视一笑,陆尔雅先道:“皎月,天下恐怕在也没有比我们俩更无耻的人了。”

皎月也道:“是啊,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惊胆战的,还刺激。”

歇了一会,皎月便站起身子来,“小姐,你赶快些,我先去前面帮忙。”说完便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裙衫

房中一下剩下陆尔雅跟昏迷躺在床上的上官北捷,陆尔雅突然有些感觉怪怪的,不敢上前一步。

只是皎月那么一棒,怎么能将上官北捷敲晕了,他不过是懵了一会儿罢了,如今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想看看这个小女人又想做什么了,亏自己先前还以为她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呢。

陆尔雅站起来,却有些着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的,这,她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好?走到桌旁去倒水,却发现自己紧张得连握那茶盅的手都在发抖,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便把茶盅放下。

转过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好了准备,只是刚到了床前,却又犹豫了,踌躇了片刻,明明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但是竟然对床上的上官北捷说起话来,“哦,那个上官北捷呀,我实在不是故意把你打晕的,实在是情势所迫,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今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在中途醒过来就行了,还有醒来最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咦?你是昏迷的,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陆尔雅本来是跟上官北捷在说的,可是说着说着,却自己纳闷起来了。

上官北捷大概已经知道陆尔雅想做什么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敢做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而且还趁自己昏迷的时候,这将他的男人自尊放在哪里。

只是却又觉得她此时此刻才叫真正的可爱,忍不住的想笑,又怕惊扰了她。

陆尔雅还是有些琢磨不定,还是怕他突然醒来,到时候自己则怎么面对他呢?想了想,不过是想到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方法而已,可是这个应该不会难为情吧。

听见她突然不再说话,然后那上官北捷只觉得一阵清新的馨香向自己迎面扑鼻飘过来,头被她柔柔的小手一下子给托起,眼睛上一阵冰丝划过,她竟然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好吧!随便她。只是,她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自己快受不了。

陆尔雅见自己已经给他蒙上了眼睛,便去关窗连带门也别上。

然后将隔断外间的紫色纱帘也都全部放下来,还有那帷帐也都一一的放下来。

坐在床边,感觉空气有些不够自己呼吸,不知道是因为空间太狭小了,还是因为自己紧张过分了。

但见此刻床上躺着的上官北捷,一头墨丝撒遍了枕边,却不觉得凌乱,反倒是觉得更加的迷惑人心罢了,忍不住低声道:“果然是个妖孽,难怪会是金城的第一美男,不知道以后孩子会随你的模样还是随我的模样,要是个男孩,像你比较好,要是个女儿,还是像你别像我,我怎么看,我身上都没有可取的地方。”

上官北捷此刻才真正的体会,什么是最大的痛苦,那就是挚爱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说着甜蜜温馨的话题,而自己不能去插嘴。

其实很想说,女孩男孩像她,他都喜欢,可是自己要是真的说出来,不吓她一跳才怪。

人生嘛!难免遇上一些比较郁闷的问题,不过,眉头一皱,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忍!

莫将娇人吓得藏了金屋里!

不过这陆尔雅似乎将正事给忘记了,说着盘腿坐到上官北捷的脚边,一面又继续道:“你要是醒来会不会找我的麻烦,毕竟被我一个女人给那啥了,你会不是有些觉得伤自尊呢?如果我真的怀孕了,那以后这个孩子你会不会来和我抢呢?”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陆尔雅说了多久,也没什么压力了,便开褪去自己的轻衫,但留下那一叶抹胸,反正做生孩子的事,这上半身也帮不上忙。

上官北捷在也忍不住了,软香温玉在前,怎么能叫他视若无睹呢?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那句忍忍忍!

陆尔雅的手触到他的腰间,有些颤抖着解开他的腰带,将他月牙白色的丝质外衫褪下去,一咬牙,想这既然都动手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便将他同是银白色的里衣拉开。

略带着古铜色的肤色映入陆尔雅的眼中,陆尔雅顿时只觉得喉咙里干干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竟然满是激动的,却又有些怯怯的摸上那片半露出来的精瘦理肌。

上官北捷感觉自己快要给她逼疯了,一面用冰雪诀压制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热火,她若是在这样磨磨蹭蹭的,他真的怕自己今日就给她废在这里了。

将他的衣衫褪尽,陆尔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具完整的成年男子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而且虽然他也算是个武将,但这肤色并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古铜色,反而有些偏白,陆尔雅的小手忍不住的摸着他的肩膀,“果然是比女人的厚。”说着一面又摸向他的腹部,“腹部居然没有点多余的肉,真是太没天理了。”

上官北捷全身是欲火难耐,可是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装晕,现在若是突然醒过来的话,定然会吓着她的,到时候别说她还会跟自己继续这件事情下去,说不定以后理都不理自己。

想到其中的严重性,也没有了法子,自得隐忍下去,算是自己自作自受罢!

陆尔雅横跨坐到他的身子上,面色满是羞红,毕竟这种事情自己也是第一次,虽然说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平日以为床上也不过就是那点破事,可是如今自己行动起来,才知道是行路重重啊!

终于是结合了,只是身下那一阵铺天盖地,犹如暴风般席卷而来的疼痛似乎要将她的整个人撕碎开来。

此刻,俩人算得上是同甘共苦了,一个是忍着痛,不敢叫出声来;一个却是忍着那一阵无法言喻的快感,想低吟出来,可是却也只得强忍着。

“他妈的,是哪个丫说的第一次不疼的,害死姑奶奶了。”陆尔雅此刻想退已晚,可谓是骑虎难下啊!慢慢的试着动起来,只是似乎是在做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一脸的正经,不过,那口中还是唧唧歪歪的骂着。

随着她动起身子来,上官北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下半身幸福生活总算不会就此结束了。

紫纱月帐满香怀,路到巫山又是云!

陆尔雅全身无力的躺在上官北捷的身边,只是又害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全身酸软的爬下床,自己穿上衣衫,在给上官北捷穿上,一面忍不住咒骂起来。

上官北捷比她也好不了哪里去,忍得他也不好受!

陆尔雅正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面,房门声正巧响起来,皎月的声音也随之从外面传进来道:“小姐,小姐?”

勉强的支着身子去给她开门,短短的一段路,却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皎月一进屋子,便见小姐一副颤颤欲倒的模样,当下就大概知道已经事成了,但见床上还躺着的上官北捷,不禁担忧道:“小姐,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上官公子竟然都没有醒过来呢?还有小姐你确定单是一次就能怀孕么?”

陆尔雅干脆直接攀附在皎月的身上,满是疲倦道:“我不管了,实在不行,没怀上的话,我下一次去找个陌生人,那样就不必把他打晕,我也不用动了。”

上官北捷有种想把陆尔雅捏死的冲动,做了这么多周折,她的主要目的只是孩子,不是大人。而且她竟然说,要去找另外的男人。

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自己,当然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还能容许她去找别的人呢?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何况我也只是期待你跟上官公子生的孩子。”皎月很不满意陆尔雅刚才的话道。“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将上官公子软禁起来。”皎月又异想天开道。

陆尔雅忍不住扬起手拍了她的头一下,“你想的美,上一次在井里,长亭短亭都能找到,你想将上官北捷给软禁,你当他们是白痴,到时候不把我的酒楼掀了才怪。”

皎月想想也是,“可是要是真的没怀上怎么办呢?”

“在说吧,走,扶我去你的房间睡会儿!”陆尔雅此刻只想找张床睡下而已,其他的不再多想。

皎月扶着陆尔雅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她安顿下,正出来,却见上官北捷也刚好在从陆尔雅的房间里出来。

好在是上官北捷突然开口问道:“我怎么会在尔雅的屋子里呢?”

“嗯!嗯,这个,”皎月一是语塞,但顿时就反映过来,连忙道:“公子想必是有些喝多了,刚刚到屋后面的河边就晕倒了,小姐没法子,便跟我将你抬到了她的屋子里去。”

上官北捷一脸的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那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在我的房间里休息,刚刚睡下。”这个皎月老实回答。

“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上官北捷一脸非常关心的问道。

皎月想着小姐跟上官北捷连那种事情都做了,之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道:“公子你自己去看吧,我先去前面帮帮忙。”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逃了,不过她前面的店里真的很忙。

上官北捷薄唇微微的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负手走向皎月的房间。

绣床上,陆尔雅已经睡熟了,根本就不知道此刻自己正给上官北捷三百六十度的打量着。

上官北捷看着床上此刻熟睡得像是猫儿一样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抚过上她白皙清丽的小脸上,她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呢?

只是心里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选中自己了。

片刻,皎月又来了,“上官公子,你的那些朋友管我来喊你过去呢!”

也是,他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上官北捷一走,皎月就立刻叫起陆尔雅来,“小姐,快起来,出事了,出事了!”

陆尔雅有些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来,“怎么,被上官北捷发现了?”

“不是!”皎月一脸的紧张之色。

“那还有比这个大的事情么?”陆尔雅不解的问,一面毫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看看天色,她似乎应该回去了。

皎月看着陆尔雅,突然怕她有些承受不住,但想来她迟早是要知道的,也罢,只道:“小姐,夜婳姑娘走了。”

“走了,她不是说过了荷花节王家才会来下聘的么?怎么就这样走了。”前天她不是在跟自己说的么,怎么就现在走了,而且今天不是荷花节么?

皎月知道小姐是把她说的话给误会了,当下想起夜婳跟着她们在一起时,那欢快的一幕幕,鼻子不禁有些酸酸的,“小姐,我是说夜婳姑娘走了,就在刚才,她跳在鸳鸯河了。”

陆尔雅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倒在了床边,皎月坚持,不禁乱了分寸,只想着去把上官北捷喊回来,却见陆尔雅睁开眼睛,声音有些虚缓道:“皎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在说一遍。”也许刚才是自己今天太累,听错了。

皎月见此,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小姐,扶着陆尔雅坐起来,“小姐,刚刚你没有听错,夜婳姑娘走了,这会儿恐怕已经放到了义庄里。”

“义庄?”陆尔雅重复这一遍,显然不相信。“这是什么规矩,难道一个偌大的永平公府邸也埋不起她么?”

“小姐,听说夜婳姑娘已经暗里许给了金城的王家,这样的话就不在是永平公府的人,而且她又是死在外面,永平公府是断然不会将她抬进去正经办的,再则她出了事情,王家也不在认可,说是还没有将她娶进门去,所以也不算是王家的人,所以这样一来,两家都怕晦气,没人来管理,听说夜婳姑娘的尸体还是咱们家老爷给找人抬去义庄放着的。”皎月解释道,但是永平公府确实做的有些不情不义,怎么说,夜婳也是永平公府的小姐。

陆尔雅沉默下来,许久没有在说话,皎月满脸的担心陪在她的身边,过了许久,陆尔雅突然站起身子来,整个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充满了精神,道:“皎月,你把店里的事情交给月鸣,你陪我去看看她。”

皎月自然知道小姐说的她是何人,当下点点头:“那小姐,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东西在去,你今天来都还没有吃过午饭。”

摇摇头,“我不饿!”没想到那天竟然是最后一次见到夜婳,自己还如此疏远她,陆尔雅心里不禁一阵的难过,她为何这么想不通?难道那天她来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么?

皎月回到店里,将手中的事情都交给月鸣,便又只得去楼上找上官北捷。

雅室的房门被推开,众人已经在这里一边赏荷,一边吃着荷花宴,此刻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但见这夕照楼的中年女人又来了,长孙冠玉不禁道:“这会儿月老板又想叫北捷去做什么呢?”

上官北捷还是第一次邀请他们出来而且还把他们带到这刚刚新开的夕照楼,固然是跟这幕后的老板有些渊源的,而且说不定这上官北捷就是这夕照楼的老板呢,所以此刻长孙冠玉等人并未有什么异议,只是随便的问道。

皎月笑着回道:“能做什么,这次是有人来找,我也只是来传过话而已。

上官北捷料定是陆尔雅哪里出了什么事情,若不然皎月是不会来找自己的,当下跟着长孙冠玉客套了一番,便与皎月匆匆下楼去。

”她怎么了?“难道真的给累着了?

皎月只道:”刚刚听说永平公府的夜婳姑娘跳河了,永平公府不管,她已经定了的夫家也不管,所以此刻被我们家老爷安放在城外的义庄,小姐要我立刻陪她去看,刚刚她还晕了,而且她自来这里后,半滴水未进,我也实在是担心,所以只有在找公子了。“

晕倒?上官北捷心中一紧,步伐增加几分快意,朝后院走去。

一进院子,便见陆尔雅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她强装着精神,可却是一脸的苍白,上官北捷见此,不禁满是心疼的上前去扶住她,”我听皎月说,你今天午饭还没有吃,吃过了我陪你去看。“

想必是有了那样的一次亲密接触,此刻上官北捷如此不避嫌的这么亲昵的扶住自己,陆尔雅并没有排斥感,反倒是很自然的将身体倾向他的肩膀,”不,我想去看看她。“

听见她的声音此刻有些有气无力的,上官北捷更是担心,当下二话不说,将陆尔雅转扛起,”皎月,去给你家小姐做些吃的来!“

皎月见此,连忙应声下去。

”放我下来!“陆尔雅挣扎着,一面捶打着上官北捷,可是手臂却是一阵酸软,索性的垂下手臂,不在做任何的反抗。

进到她的房间,上官北捷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来,眼里满是怜惜,”你便是难过,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你此刻这个模样,怕是还没到城南就昏倒去了,倒是还如何去看夜婳姑娘呢?“

上官北捷依稀记得在朝水节的那晚上,带着孩子们围着陆尔雅的那个姑娘,便是夜婳。只是没想到如此青春年华,竟然是如此的想不通选择了死亡。

陆尔雅知道上官北捷说的是正理,可是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心中不由得想起夜婳那天来看她的时候,两只眼眶红红的,而且当时说话已经不同往日的那般开朗,可笑自己却没有看出她那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还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都赠给了她。想到此处,不禁是泪水涟涟,却是不出一声。

上官北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哄小孩般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尔雅,你不必如此难过,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听见他的安慰,陆尔雅心里更是后悔更是自责道:”不,都是我的错,那日她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才是,可是那天我一门心思想着夜瑾娘的事情,还有意疏远了她,而且还没有听出那天她话中的意思,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决定轻生了,可是我却没有好好的劝说她。“

”尔雅,这并不是你的错,就算是当时你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是任你如何的劝说,她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上官北捷声音放得轻轻的安慰着她。

”不是,你不知道,你不懂,如果当时我帮她的话,她应该就不会选择今天的这条路。如果那天自己愿意帮助她来见月鸣,或是把她的心意转达给月鸣的话,在或许,月鸣对她也有意的话,哪怕是有这门第之见的阻挡,她就算是帮他们私奔也行。

皎月抬着莲子粥进来,放到桌上,一面抬过来给陆尔雅,一面也道:“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吧!”

陆尔雅摇头,真的吃不下。

“你去北堂外的马厩那里,让长亭准备好,我来喂她。”上官北捷从皎月的手里接过粥来。

皎月见上官北捷如此贴心的照顾陆尔雅,心里不禁很是放心,但是也很遗憾,为何小姐所嫁之人不是他呢?

“尔雅,来吃点我们就去。”上官北捷恐怕是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声音来哄人吃东西,便是自己的侄子,也不曾得到过这般的待遇。

可是陆尔雅似乎没将他此刻如水的温柔放在眼中,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一面将粥给推开,有些任性道:“我说了不要吃。”

上官北捷反倒没有因为此刻她无端升起的任性而厌她,而是突然觉得哄女人也是个技术活,显然他是没有掌握好技巧,所以才反倒是惹恼了陆尔雅。

顿时是好脸色相迎,眼角斜飞,一双似墨渗染过的眸子,此刻犹如沾满了三春里所有的柔情,轻抚着她的后背,一面继续道:“听话,吃一口也好,若不然我是真的不放心你的身子。”

对了,陆尔雅似乎想起今天她主要是来干什么的,此刻正是要养身子的时候,自己却如此的任性,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柔情满意的幽深眸子,陆尔雅觉得一定是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了吧,自己抬过碗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便把粥给喝完,顺手将碗放在上官北捷的手里,从他的怀里站起来道:“走吧!”

上官北捷真的猜不透,她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不过总的来说,她还是吃了些东西,无缘无故的,上官北捷心里那原本的担忧也随之去了一大半。

不过是一道墙之隔,城里那城中宝马香车来回的穿梭在行行重重的人群中,看那雕花玉树,看那漫天的烟花,人们看见了它的灿烂,却忽略了它的湮灭,似乎它的存在就只是负责给人们灿烂的一面,至于湮灭之后的记忆,只要它自己去承受罢了。

就如夜婳,她的活着,就是那用来连接权力的红线,可是当她不在了,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便成了一种累赘或是耻辱。

这城外,枯树昏鸦,残月如钩,却无法将过往一笔拉完。

马车从一座阴森森的残楼外停下。

上官北捷先下车,随之把她抱下来。

月影之下,她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在这一派萧条的残楼之外,增加了继续的生气。

长亭把马车安置好,跟着皎月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确定要进去么?”上官北捷明显是感受到了怀中人心中的不安。

“要!”点头应声,但是随之又问道:“这放在义庄的人,以后都是置放的?”不会就这样将夜婳放置在这荒郊野外吧?

上官北捷解释道:“但凡放置在义庄的,都是无人认领的,若是衙门有宽裕的银子,自然会给他们诵经超度,但若是没有之时,只得是一年任一年的放在这里,只道尸骨腐烂无存。”

听她如此的问,上官北捷已经猜到,她定然是想把夜婳的尸身带走,便又补上一句道:“你若是想把夜婳姑娘给带走的话,须得到衙门去画押签字,才能把她的尸身带走,当然,如果你嫌麻烦的话……”

他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显然是可以为她偷出来。

陆尔雅感动之余,却不知道要怎么谢他,只道:“上官北捷,今日之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你,如今我只能先口头谢过你。”

说着,挣开他的怀抱,对着他行了一揖。

上官北捷扶住她,“你又何必如此谢我呢!里面你就不要进去,湿气重!”他的言语里,少不了关怀之意。以眼神示意了长亭一下,但见他身形蓦地弹起,犹若那大鹏鸟一般的飞进了义庄。

“这里风大,我们回马车里等他。”上官北捷看她有些颤颤巍巍的模样,始终是心疼得紧,一面强行将她抱进马车里。

陆尔雅一进马车,便觉得昏昏沉沉的,不过是片刻,便睡着了过去。

上官北捷将她放平躺在马车里,招手喊来皎月道:“你进来好生照看你家小姐,夜婳姑娘是尸体我让长亭先扛回别庄去置放着。”

皎月应声进了马车,却见小姐竟然已经睡着了,可是即使她在怎么的累,也不可能睡着啊?不禁问道:“小姐怎么了?”她好害怕她是又昏迷了。

“我点了她睡穴。”上官北捷竟然拉起缰绳,他似乎要亲自驾马车。

皎月看了一眼躺在马车里的小姐,心里竟然宽慰起来,小姐虽然嫁了澜四爷那样的烂人,可是却遇上了上官公子这样贴心的人。

想他身份算得上是大明属一属二的人物,便是那些侯爷们也实则不如他,可是如今他却愿意纡尊降贵,为小姐驾马车,陪着小姐来这荒郊偷尸体,还毫不避讳的给运回别庄去,就算是小姐有别庄的一半房契,想把夜婳姑娘的尸体搬到那里去,给她操办后事,可是上官公子也是有一半的房契,如果上官公子不同意,小姐也不能有什么异议,毕竟夜婳姑娘这算是横死之人,谁家愿意接纳她一个孤魂野鬼进屋呢?

只是没想到上官公子却自己做主,顺了小姐的心意,还将夜婳姑娘是尸体搬回去。

如此想来,原本担心的许多事情现在也不在担忧了,在马车不停的荡悠中,皎月也渐渐的进入睡眠状态。

夜婳的后事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是该有的陆尔雅也都给她准备了,才将她送走,而且还是由悟空大师来作的法事。

一连几日的操劳,加上心中的那些事情,陆尔雅终于还是病倒了,不过好在流苏已经可以下床来活动了,唯一的不足是,她身上的那一道道伤疤十分的醒目,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蜈蚣一般,附满了她的全身上下。

此刻服侍在陆尔雅身边,她不知道小姐这几日给夜婳操办后事,只当是自己这阵子叫姨娘操心了,所以才将她累得病倒,此刻心里满是愧疚之意。

“小姐,你可舒服些了?都是我不好,没脑子,听了他们的话,就去他们的园子,才扯出后面这一串事情来的。”

陆尔雅面色有些苍白得厉害,“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就赶紧回去看看你父亲母亲才是要紧事情,你出事他们也都知道了,心里担忧着呢。”

流苏点点头,感动得不知道要跟陆尔雅说什么才好,“小姐,你说你这样好的对我们这些下人,到底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为,就为自己病时冷时饿时,有个人来问问,关怀一下而已,就如现在,你身体还没好完,你就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先前确实是有收买她们的意思,可是时间越久,她就越是觉得,凡事还是自己要问心无愧才好,至于他们能不能记得自己的好,那是要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到时候是条白眼狼,她也认了。

流苏心里一暖,又哭又笑的。何寡妇端着药进来,见此不禁道:“怎么了,看你们怎么又是笑,又是哭的。”

流苏擦去眼角的泪水,去接过何寡妇抬来的药,“小姐,你就这么半躺着,我来喂你。”

“先放着吧,我晚些在喝。”其实她是没有打算去喝,因为她担心若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怀孕了,那这药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流苏也不勉强,只道:“那我先把药放着,一会儿姨娘若是想喝的时候我在去烫。”

何寡妇似乎有话要说,站了一会儿,才道:“姨娘,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别难过。”

“什么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比夜婳的事情叫她难过呢?

何寡妇道:“夜婳姑娘走了,而且还是在荷花节那天走的,只是我也是刚才去厨房那边拿东西时,才听说的。而且她的尸身没有领,放在义庄还叫人给偷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偷去合冥婚的下贱人。”何寡妇担心的才是这个,这种事情在他们原来的老家也不少见。

陆尔雅没发言,却是流苏满是吃惊的问道:“好端端的,夜婳姑娘怎么会?”实在是难以想象。

何寡妇道:“听说夜婳姑娘被她母亲逼着嫁给一个金城的贵族纨绔公子,整天纸醉金迷、时常流连烟花场所,夜婳姑娘心中似乎又有了人,所以宁死不嫁,在荷花节那天跳了河。可是她是个许了人的姑娘家,自然没有娘家给她收尸的道理,然她的那个夫家又认为她还没有真正的过门,算不上真正的媳妇,所以也没管,这样,她只能待在义庄里,当夜就给盗了去,她母亲才后悔得哭死,最怕给人偷去给那些还没有成亲就死了的男人合葬了。”

“婳儿的尸体是我带走的,我跟她到底是姑嫂一场,总不能让她暴尸荒野吧!”陆尔雅突然道。

顿时两人都惊呆了,夜婳姑娘的尸体竟然是姨娘给葬了,何寡妇更是难以置信道:“姨娘你什么时候去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陆尔雅慢慢的躺平身子道:“也是这两天葬的。”

“原来姨娘早就知道了,那这么说来姨娘也是因为夜婳姑娘的事情才病着的?”何寡妇又问。

陆尔雅点头,口气里还是那挥散不去的哀愁,“我没有病,只是一时间接受不过来,婳儿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没有了。”

何寡妇满是敬佩的看着陆尔雅,“姨娘,今儿我算是服了你了,也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些事情来,你比这永平公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有人情味,以后我也不在顾及什么了,姨娘做什么也不用在瞒着我们,不管是姨娘要做什么,我们都愿意跟着小姐。”

“那倒不必,只是他们既然如此无情,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夜婳的最终归处,你们得好好的保密才是。”陆尔雅交代道,她们既然如此嫌弃夜婳,那此刻又何来假惺惺的哭呢?早的时候哪里去了。

“对了,这几日澜四爷没有过来吧?”陆尔雅问道。

“没有,最近几天估计比前阵子还要忙,那些达官贵人们赏完了花,又要走了,得一个一个的安排送客宴,四爷陪都陪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来咱们这里,所以姨娘你也不必担心。”何寡妇自然知道她的担心,便解释道。

“那个名角还没走吧?此刻可是在太君那里?”陆尔雅又随口问道。

却听何寡妇应道:“是啊,姨娘你怎么知道,最近那个花满红确实是在太君的跟前呢,太君可是喜欢她喜欢得紧,大家暗地里都在猜,要是她不是那个九王爷一直喜欢的女人,估计太君早就让咱们家的爷们纳了她在房里呢。”

陆尔雅心里不由冷笑起来,看来赵清果然已经开始在试着拉弄夜狂澜了,自己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时候走了,还是好好的打击他一番了在走呢?

然打击他的理由,是原来是只有一个,他藐视自己;嫌恶自己。后来是因为小小,他对小小见死不救;小宝就暂且不提,因为他不知道,不过赵清不是说夜狂澜的势力不小么?他怎么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儿子都不知道么,而且如今自己不是告诉了他么,他难道还没找到,还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去找。

那是前两个理由,现在有了第三个理由,既是的对他,也是算对整个永平公府,他们竟然将自己家的女儿尸身弃之度外,毫无感情而言。

常言道,最无情莫过于帝王家,可是依陆尔雅来看,那无情并非是帝王家的专利。

如今但凡是有些权利或是家底的人家都在效仿,幸亏自己家中并非如此,若不然真的要疾世愤俗,去庙里绞了头发当姑子了。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我想睡睡。”陆尔雅眨动着沉重的眼皮道。

何寡妇跟流苏便又少不了叮嘱一下她,记得喝药,陆尔雅点头应了她们方是放心的出去,把门轻轻的带上。

陆尔雅随手将头上那根夜婳送她的玉簪摘下来,细细的看,想着夜婳的那活泼可爱的模样,突然,陆尔雅只觉得那玉簪上似乎有字,可是当她正经去看,却又发现那玉簪光滑平整,根本没有哪里有字啊。

心底纳闷,不得将玉簪像是先前自己看到字的那样子来回的翻转着看,似乎又看到了,只是不过是一瞬间,又消失了。

陆尔雅一时间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子抱恙,重复的翻看着,将近用来一个多时辰,才将上面的那些字认出来,同时也才发现自己的手好软。

一共是是八个字,陆尔雅从床上起来,自己摊开纸,狼毫点上墨汁,将那几个完全毫无联系的字写下来。

“鸣、羊、副、家、子、月、园、圈”。

这是什么意思?陆尔雅怎么觉得这不是故意弄上去的字,而且即便是要弄上玉簪去,那也应该一句诗,或是一句词,而且也不可能说藏得怎么隐蔽,而且还是八个算不上雅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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