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调教（1/2）

“天山雪莲膏本来就有去疤活肌的功效，若每日再配以牛奶沐浴，一年后疤痕应能减缓些。”

流光便走出来对着安宁道：“安公公，以后清涟殿都配牛奶浴罢。”

她想也没想过，牛奶浴是九嫔以上的妃嫔才能享用，以东方宇婷这四品美人的封号，这便是越了礼。只是她是流光公主，天底下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的话便是再胡闹也是要做的。安宁哈着腰称是，十分恭敬。

东方宇婷在屏风后整理好衣服出来，她脸若明月，眼若星辰，只稍一出现，便点亮一整个殿堂。

“公主快去朝阳殿罢，莫叫陛下等急了。”她这样子，竟然是十分懂礼数的，全然不似方才安宁在屏风外听到那个幼稚的女子。

她神秘的身世，她高贵的气质，她身上的伤痕，她大方得体的举止，她绝世都容颜，都充满了迷的影子。

花嬷嬷办事极为迅速。东方宇婷哼着小调研墨的时候，两个温婉伶俐的宫女便领了命来报道。春风秋月，东方宇婷以为尊重一个人的名字是让人成为人的根本。虽然上位者觉得赐名是一个荣耀，但一夕之间名字被换，却是叫人极不舒服的。

宫女，东方宇婷一边铺上宣纸，一边思量。不管是傅贵妃的宫女，还是流光公主的宫女，都不是她的宫女。所以换不换宫女，对她来说，毫无意义。虽然流光是好意送来了自己的宫人，但是事实上，随意送人宫人却是这宫中的大忌。就像秘密被握在别人的手中，心中总是担忧。

她需要的是忠于自己的人，这是成为她宫人的前提。

“我以前听说，”东方宇婷让春风研墨，秋月一旁提纸，“草原上的王十分热衷打仗。”她重重按下一竖，“你知道他怎么训练他的士兵听他号令？”

她问的是春风，春风低着头，手中墨柄一顿，柔柔回道：“奴婢不知道。”

东方宇婷眉毛挑向秋月。

秋月低头退道：“奴婢不知。”

她们温婉的样子，处世不惊，难怪叫流光喜欢。

“这砚是流光送来的。听说她十分喜爱。”东方宇婷笑得一脸愉悦。

春风便放轻了手脚研砚。一个小小的美人，她拥有的都是公主赐予。春风自然以为东方宇婷要她好好对待公主所赏之物。

“摔了它。”东方宇婷眉头都没抬，便是对春风下了令。她笔下又一悬竖下去，手腕用力十分巧妙。

春风一顿，显然，她很清楚知道这是东方宇婷在试验她的忠诚。但是明显，她是公主的人，而且摔了公主送了宝砚，这会让东方宇婷处境十分坚难。

“摔了它，沉到湖底。”东方宇婷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别让我重复第三次。”